司马阳的确累了,但还没累到神志不清的地步。她懒散地环着他的脖子,想看他能做到什么地步。
  结果,他抱着她进了浴桶,细致地为她清洗着她的身体,甚至分开她的腿,还要为她洗那处。
  他像对待易碎物品一样,动作轻柔却又一丝不苟地抬起她的臀,把她抱在身前,指节探进甬道,勾出剩余的精液。
  司马阳眯着眼,看着身下漫出淫靡的白色液体,忍不住耳朵发烫。她是什么布娃娃吗?
  虽然一开始被他反压时感觉很糟,但是此时感觉倒不至于那么令人作呕,好歹她的修为又增长了一些。
  至于这个可恶的家伙,让她想想怎么惩罚他……
  俞星洲将她的身体擦干,又为她穿上亵衣,将她放在床上掖好了被子,自觉地认领了地铺。
  司马阳缓缓睁开眼,冲他勾了勾手指,像往常般唤他,“小狗…过来。”
  他一愣,眸中浮出复杂的情绪,但仍然顺从地走了过去,俯身去听她说话。
  她笑了,慢条斯理地拽着他的衣带在手上打圈,随即猛地一拉。
  下一秒,他便无法控制地朝她倒过来,只有连忙伸手撑在她身体两边,才勉强维持住平衡。
  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俞星洲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嘴,“你——”
  看着他错愕的黑眸,司马阳噗嗤一笑,抬手捏他脸边的肉,令他严肃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滑稽,“上来,陪我睡觉。”
  俞星洲大概以为她失忆了,居然就这样认领俞小狗的身份。
  既然要做戏,干脆就做全套。
  她躺在他身下含笑望着他,“还不快点?”
  “哦,”他有些木讷地点头,耳根有些红,“我脱衣裳。”
  他很快脱得只剩亵衣,坐在床边,明明才和她有肌肤之亲,这个时候却不敢看她的脸。
  司马阳心头微哂,凑上去牵着他的衣领,在他惊愕的视线下低头啄他的唇。
  当一个动作不基于爱,而基于仇恨的时候,竟然变得如此简单。她没花什么力气就撬开了对方的唇齿。
  俞星洲坐在原地,掌心汗涔涔的,连毛孔都静止了。
  他看着宿敌闭眼投入地亲吻着他,不知该推开还是该逃走,无法做出选择,干脆僵在原地。
  吻,是比做爱更奇怪的事情。性爱是动物本能,但吻不是。她做得那样司空见惯,难不成,司马阳真的很爱他?
  俞星洲脑子里胡思乱想,默不作声地闭上眼。他感受她的舌头溜进嘴里,唇瓣吮着他的唇,很简单的动作,却让人感到眩晕酥麻,难以拒绝。
  “睁眼了,宝宝。”
  是她的笑声叫醒他的。不知什么时候,他早就无力地靠在她怀里,呆呆地望着她的脸,唇瓣湿润,眼眸里只映着她。
  司马阳头低下去,鼻尖很轻地擦过他的鼻尖,蹭着他的脸颊,“嗯……困了吗?”
  她浑身都软,脸也是,鼻骨也小巧,让他感觉自己硬邦邦的,和她贴在一起好像是被她柔软地容纳着,躺进一湾温热的水。
  “困了。”他答。
  “好啊,睡吧。”她轻而易举地吹灭了灯,然后就这样抱着他,让他依偎在她怀里。
  俞星洲贴着她柔软的乳,听见她的声音,“晚安,夫君。”
  尽管习惯了一个人睡,但女人身上的幽香还是让他迅速安眠。
  俞星洲突然觉得,扮演失忆的自己也没那么折磨人。至少司马阳也失忆了,而失忆后的她好像并不恶毒,甚至还挺温柔。
  清晨,他隐约觉得胸口传来痒意,低头一看,怀里有个人,吓得连忙坐起来。
  司马阳声音含糊,“别吵。”
  他怔了怔,低头看着她,她正缩在被子里,露出小半张脸,浓密的眼睫微微颤着。
  被窝外面天寒地冻,他方才大概是掀动了被子,凉风灌进去让她觉得冷了。
  俞星洲抿了抿唇,给她掖了被子,自己下床穿衣穿鞋往厨房去,循着记忆做了她爱吃的食物,又带来热水。
  跑了好几趟来回,司马阳都没醒来过。最后看在饭要凉了,他才推了推她,“娘子,醒醒。”
  司马阳打着哈欠爬起来,她披头散发,他便一声不吭地给她扎头发,又用毛巾轻轻地揩她的脸,递去热水供她洗漱。
  昨夜他的确犯了错,将她折腾得狠了些。
  如今,司马阳失忆了,把他当做夫君,并且深爱着他,他当然得尽义务。
  一切就绪,两人才坐在桌边。
  司马阳随口夸赞了一句,“夫君,你真好。”
  俞星洲垂眸安静地答,“分内的事。”
  司马阳心里冷眼瞧着。
  嚯,这么正经,他真把自己当好人了吧。
  她什么也没说,换了个他身边的位置。
  俞星洲看着她,她也笑眯眯地看回去。
  他有些忐忑,“怎么不吃……是不喜欢么?”
  她摇了摇头,伸手牵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存心恶心他,“当然不是,是要夫君喂。”
  他面对这要求,不由得一怔。
  根据记忆来看,今天的她好像格外粘人。
  虽是仇敌,可是他也有不对。
  也罢,就念在昨夜的份上……
  俞星洲替她剥了个蛋,递到她嘴边。
  司马阳沉默地看着光滑的蛋白,他是要她一整个吞下去吗?
  这人是不是大脑没有褶皱啊?
  她皮笑肉不笑地,“不想吃这个。”
  俞星洲把蛋放下,又原封不动地递了个包子给她,“这个?”
  司马阳眯着眼,她怀疑他是故意的。
  她啥也没说,环着他脖颈坐在对方腿上,给了他一个绵长湿润的吻。事后用指腹擦了擦他的唇,勾唇一笑,“想吃这个,夫君。”
  俞星洲看着她起身,默默摸了摸发烫的脸,松了一口气。还好她没有要别的,不然他可能会忍不住。
  对着宿敌也会硬这种事,他不会告诉任何人。这是他活了十七年以来遇见的最奇怪的事。
  司马阳没空理会少男心思,她匆匆解决了早餐,便报了一串中午的菜单,支走了俞星洲。
  俞星洲恢复记忆对于她破盏而言太不便了,她不想时时刻刻都被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