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历史 > 七零穿书逆袭日常 > 七零穿书逆袭日常 第52节
  吃了饭,有施萍萍刷碗,施彦铭就拉着姚立民和叶开一起开干,准备给阮静秋坐个躺椅。
  岳母醒了,正是要表现的时候。
  见姚立民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叶开就知道早前家里必定是岳母当家做主的,别的再急都要先靠后了,他可不想被姚立民给抢了表现。
  于是院子里叮咣响着,活都叫叶开和姚立民抢了去,施彦铭倒成了个打下手的。
  刷好碗出来的施萍萍见了,还说了自家丈夫和弟弟,“咋好让叶大哥总陪着你们干这些粗活儿,你们也差不多点儿。”
  施彦铭喊冤,“大姐,我可没有,叶大哥就不让我插手。”
  姚立民只是笑着,倒没说什么,可早满肚子问号了。
  不明白自己这个女婿在求表现,叶开为啥也要这么卖力。
  “早上没晨练我这儿找补回来呢,一点儿活谁干都一样。”叶开头都不抬地还忙着。
  听着大姐和哥哥一口一个“叶大哥”,施愫愫才意识到不对,她和叶开结婚,后面他就得反过来喊施萍萍和施彦铭大姐和大哥了。
  想想那个场面,施愫愫都要替双方尴尬。
  凭白就被人叫老了,施愫愫觉着挺对不住兄姐,也更觉着难开口了。
  阮静秋就在那边含笑看着,沉睡了那么久,她现在看什么都觉着鲜活美好。
  她转头问施常青,“小叶这样好人才,咋二十六岁了还没说对象结婚。”
  时间有限,要说的又太多,叶开的事,施常青只和阮静秋说了大概,具体的还没来得及讲呢。
  见她问起,施常青忙给叶开的情况拣着重点小声给她说了。
  阮静秋不由感慨,“我就说呢,原来是太好了一般人配不上。”
  她又往叶开那里看了几眼,“很难得了,只将来他找了媳妇儿,两边就不好来往了。”
  施常青也早想到这层了,“你不总说么,人一辈子分分合合的,只记着当日的好就成了。”
  阮静秋有些难为情,“我伤春悲秋时瞎说的你也记得!”
  施常青给她身上的毯子掖好,“你说的话我这些年都要反复的想,哪能忘了。”
  有夫如此,子女个个都贴心孝顺,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她的小女儿有父母兄姐呵护着,往后自会顺心顺意,真不必非得靠着找个条件好的男人来过好日子,她真是躺久糊涂了。
  阮静秋很快就把刚那点遗憾撇开了。
  等到阮静秋坐累回屋,躺椅这边也只剩收尾的活计了,叶开才说要去散散吹个风。
  他经过施愫愫时扯了下她的衣角暗示,两人一前一后避着人出了后门,得以躲到河沟对面的树林里说上话。
  看着不情不愿还不给眼神的对象,叶开就知道她另有想法了。
  他只当不知道,从衣兜里拿出找准备好的东西塞到施愫愫手上,“给你!”
  等看清手上的小册子是本存折后,施愫愫忙又递回来,“你给我这个做什么,我自己有钱。”
  叶开就问,“咱家的规矩,结婚要把所有钱上交给媳妇儿没错吧?”
  施愫愫没想到他这个都打听好了,只好先推托说,“可咱俩不是还没领证呢吗。”
  “我结婚报告都打好了,昨天刚好宋团家的田大姐来问你有没有对象,我不想她说别的我不喜欢听的,就和她说我们正处对象呢,等结婚报告下来就领证。”
  叶开真的假的掺和说着,至于田大姐说的不能生孩子这些屁话,他已经安排小陈去办了,他是绝不能任这些乱传坏了自己对象心情。
  “啊?你咋就说了?”
  “愫愫,你不会想反悔不结婚吧?”
  “我哪有,那不是我妈刚醒,我不好提嘛,想和你商量晚几天再提的。”
  叶开想想也知道现在确实不好提,只是该争取的也得先争取,有的没的全拿出说就对了,“我话都说了,结婚报告周一肯定得交了,咱俩后面要没动静,部队里就该有话传出来了。你别忘了那个姓梁的女同志还住咱楼下呢,你愿意让她背后笑话你?
  后面她再往娘家一说,镇上很快也就都知道了,那会儿就是你不说也瞒不住了。
  你愿意家里听了外面说的来问你,还是咱们自己主动说。”
  见她神色不定着,叶开这才又体谅说,“你看还像昨天说的那样,那个江潮要不体谅岳母才醒还没眼里劲儿的跟着上门,咱就马上说。要他先不来了,咱就等结婚报告下来再说?”
  施愫愫心里盘算着,“结婚报告一般多久能批下来?”
  知道对象是个主意多的,叶开当然要防着,“十天半个月总要有,长了一两个月的也有。”
  “我听说这个都得上级批复,你的是不是要寄到会宁去批呀。”施愫愫隐约记得是这样子的。
  叶开抿紧了嘴,“我也烦这个呢,到时看能不能打电话催那边快点儿。”
  施愫愫心里暗暗高兴,话却不能这么说,“多几天的事儿,别让人笑话你。”
  不需要两个月,只拖上半个月二十天的,就够她准备好咋和家里说了。
  至于江潮那里,她想到最近不让他登门的理由了!
  见她高兴得都快藏不住了,叶开有些心塞。
  又把存折交到她手上,大手包拢住她的小手,触手间的滑腻柔嫩让他心神一荡,对上她小鹿一样湿漉干净的眼神,又赶紧正回心神。
  “存折还是你拿着,不然我总担心你要悔婚。”虽不舍,还是松了手,
  手被握住时,咚咚咚地,施愫愫心跳都要出嗓子眼了。
  还好叶开很快放开了手,不然施愫愫真怕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巨响,进而发现自己的外强中干。
  叶开刚体谅让步了,施愫愫自觉也该表现出配合的态度来。
  她记得邵征说过副团长的工资是一百一十三块,算着他就有八年军龄,也是从小兵一路升上来的,邵征又总说他花钱大手大脚不会过日子,这么加加减减下来,施愫愫估算着叶开存折里最多就三千多块。
  管理过那么庞大的产业,施愫愫觉着自己不会算错。
  想着他们结婚也不是假的,这点钱还是可以拿着的。
  就算将来两人离婚收场,她也有能力给出相应的补偿。
  于是没再退给他,而是随手打开存折,“嗯,我得看看叶副团存了多少钱。”
  等看清里面的存款数字,她惊到了,“怎么这么多?这里还有你家里给你的钱吗?”
  里面竟有一万一千一百块,在这个时代,绝对是巨巨款了。
  叶开有点不满,“施愫愫同志,你有点看贬你对象呢。
  呐,三千多块是工资存下来的,剩下的都是我这几年出任务的奖金,我当兵后就没用过家里的钱。”
  得是什么样的任务有这么高的奖金?
  施愫愫忽然就觉着手里的存折有些沉手,已经接了再还就不好看了,本来就莫得感情的双边关系就更要分薄了,那还结个什么婚呢。
  只能先给存折小心揣到兜里,施愫愫玩笑说,“叶副团你心真大,还没领证就敢给我这么多钱,也不怕我卷钱跑了。”
  “不怕,你跑哪儿我就调哪儿。”叶开笑看着她,“你不说家里像男生宿舍吗,明天中午我来接你,你过去看看要怎么收拾弄,就按你喜欢的来呗。”
  施愫愫一下就想到了,他之所以提前把存折给她,是不想她在收拾置办新家时手里没钱。
  从找她说服结婚起,这人真的一直很有诚意,不自觉的,施愫愫的眼神就温软下来。
  “行,等中午吃完饭我说去镇上逛逛,到时就去吧。”施愫愫应了。
  “那我也来蹭饭,到时说顺便送你。”叶开跟着说。
  然后两人一起忍不住笑开。
  上交了存折,大事也商量好了,对象算是拴上绳跑不了了,叶开终于放心了。
  剩下的就是争取多在岳父母面前好好表现了。
  家里还那么多人呢,两人一起消失这么久,谁要认真找起来,很容易被发现端倪。
  两人不敢在外面多逗留,说完了就赶紧往回走。
  施愫愫快步走在前头,叶开两步跟上,无意间左手碰到了她的右手,机会稍纵即逝,心一横,大手自有主张地顺势握住了小手,攥紧了再也不肯放开。
  刚才的握手,施愫愫真以为是他给自己递存折时的无意行为,可这会儿她知道自己错信了。
  母胎单身两辈子,人生第一遭和异性牵手,虽说是对象,可才一天时间她都还没适应有对象这事儿呢,他怎么就可以这么急呢!
  被带着粗茧的大手紧握着,磨砺微刺的感觉从手上一直漫延到心尖儿,心跳又开始咚咚咚响起,手心很快浸出了细汗,几番抽手不能后,施愫愫只能直绷绷地被他拉着走,眼神也笔直向前,再不能往旁边移上一寸半分。
  却不知旁边的人并没比她强多少,一样的笔直紧绷面无表情地往前走着。
  不到两百米的路,却给两人都走出了手心出汗,心头小鹿乱撞。
  河沟前施愫愫就想甩开他的手,可他死攥着不肯,过河沟时小桥容不下两人并排走,他走在前面也要向后伸手拉着她不放。
  一直等到了施家后门了,施愫愫急了,“你快松开。”
  叶开才不舍地松开,却又在她推门前的一刻,扯了下她的辫子,在她回头的瞬间抓紧在她脸颊轻抚了一下。
  四目相对后,又一起镇定撇开,可各自脸上渐渐晕染开的红意却让彼此的紧张羞窘一览无余。
  做了坏事一样,施愫愫心虚到暂时不能面对家人。
  让叶开自己去了前院儿,她回自己屋里平复了好一会儿才去了前面。
  去了前面她也再不肯往叶开那里看,找施萍萍说话去了。
  “大姐,你让姐夫跟江潮说说呗,就说咱妈刚醒需要静养,让他最近别来吧。”
  施萍萍正想找她说这事儿呢,“江潮那里你真的一点也不考虑了?我看你昨晚没躲着他,还以为你想给他机会呢。”
  “姐,我态度一直没变。
  我之前是担心爸和江局长那边不好说,江局长人很好,对咱爸对我的工作都很支持,江潮这边若是处理不当,就怕江局长要不理解,往后见面也要尴尬。外面也会说咱家不识好歹。”
  施萍萍叹气,“可不就是这个理儿,我这阵子也为这个愁呢。只是拖几天不让江潮上门不难,可之后呢?总要有个说法才好。”
  “我大概有些想法了,最多半个月,我肯定能把这事儿圆了。姐你就让姐夫不管暗示还是明示先让江潮别上门吧。”施愫愫摇着施萍萍胳膊。
  这一向妹妹做什么都是有章有法的,施萍萍点头,“我回头就让你姐夫说。你也别愁坏了头,你不一直说二十五岁前不找对象吗,再加上你一心只想干好工作为林业局做供献这些,想不出妥当的咱就这么摊开了讲也行。
  只是那样你可就真得二十五岁往上再找对象了,这样江局长一开始可能下不去,时候长了,看你真的言行如一,这事儿也就解开了。
  不过被人说几年的事儿,咱家也不是没经过,不怕!”
  没想到一向急着给她张罗找对象的施萍萍会为她着想若此,施愫愫满心的感动。
  还有施常青和施彦铭也是,不管多为难,当她面都没显出一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