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躺在床上,目光投在床帐上的花鸟绣纹上。
  她的床帐上头绣了鹰,只因为云凊喜鹰,她刚入府,为了讨好云凊,勤练绣鹰,绣得栩栩如生,还曾在长公主的寿宴献上一幅海东青袭天鹅的图,她的绣工细腻,栩栩如生,获得了长公主的喜爱。
  或许她一开始,就不该招惹那凶恶得像海东青一样的男人。
  云玥的思绪来到了她及笄的那一夜。
  白日里,她喝了不少果酒,意识是有些模糊的。
  她的贴身大丫鬟给她放了浴水过后,浑身上下都是暖呼呼的,她一不小心,便趴在池边睡了过去。
  在他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人从浴池里抱起出来了。
  月色很美,那一夜,是圆月日,月亮就像是一个白玉盘。
  她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捞月亮,却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蛮蛮,不许闹。”蛮蛮是她的乳名。
  她本来没有乳名的,因为她的母亲非常憎恨她,她的乳名是她的继父取的,会唤她蛮蛮的,只有继父和继兄。
  会唤她蛮蛮,不是因为她娇蛮,而是因为她过分乖顺,继父总盼着她能凶狠一点,能够像其他王府贵女那般恣肆的活着。
  可她不能不小心翼翼,在十岁以前,她和被没入教坊的母亲一起待在揽月阁。
  揽月阁是上京最负盛名的官妓院。
  那一年,先皇龙御归天,新皇登基,为她的母亲一家洗亲了冤屈,她和母亲也得以离开揽月阁。
  为了补偿当年和新帝一起落罪的太子党,在平定漠北的战事过后,新帝一只诏书,将她母亲赐与云郡王作为平妻。
  入府以后,云郡王对她们母女多方照拂,自然惹来了元配张氏的不快,云府二姑娘也对她视如仇寇,她一个官妓院出身、父不详的小女娃,就算有云郡王的护佑,依旧过得不好。
  “贱人!跟你母亲一样,都是个贱人!”王妃总是寻着由头给她立规矩,动辄便是一阵的打骂。
  云玥的母亲向来对她不管不顾,她只得自己寻觅出路,依附上了云郡王府的世子云凊。
  “阿兄。”十岁的女娃有着初生之犊不畏虎的精神,每天跟着那刚从战场上回来的杀神后头,“这是大补的骨头汤,蛮蛮让李大娘熬的,阿兄喝喝看!对伤口很好的!”
  “我不是你阿兄,我没有你这种妹妹。”
  云凊性子很冷、很难以亲近,可云玥却不放弃靠近他,只因她心底明白,唯有获得云凊的认可,她才算是真正的在王府站稳了脚步。
  在她锲而不舍的亲近之下,高山积雪一般的男人终于被她融化。
  云凊谁都不管,可就管她一个。
  为了能够平稳度日,她是加倍的对云凊好。
  “蛮蛮最喜欢阿兄了!”这句话,她对云凊说过无数次。
  她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表达对云凊的谢意,想表达他这个兄长的喜爱,她又怎么会想到,这一句最喜欢阿兄,云凊只听到了最喜欢,却没领悟到阿兄两个字背后的意思。
  在惠国,同姓不通婚,在入了云郡王府的族谱以后,她就是他的亲妹,可很显然的,他并不这样认为。
  “阿兄,放我下来……”被抱了一路,云玥终于感觉到不对了。
  夜风吹散了酒意,她这才注意到了,自己身上只罩了一件外袍,在那外袍底下,她是一丝不挂的。
  她不着寸缕的被她兄长抱着。
  “阿兄!”与云凊四目相交,云玥的心一沉。
  男人那样的眼神,她太了解了。
  那是满满的欲望。
  那高傲冷峻又难以亲近的男人,冰冷如寒潭的双眸燃起了两簇火光。
  “阿兄,我们是兄妹!”云玥挣扎了起来。
  可她那一点点的力气,对云凊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我们不是兄妹。”云凊勾起了嘴角,那是一个没有笑意的微笑,要比他肃着脸更让你心底发麻。
  在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以后,云玥就急着下地,云凊的大掌慢慢收拢,充满了独占欲的在她身上游移着。
  这下云玥彻底不敢动弹了。
  夜幕之下,脸色森冷的男人抱着纤细的少女,大步流星的进入了少女的闺房。
  大尾巴狼露出了真面目,显出森森利牙和尖爪。
  少女被抛到了床上,男人欺身而上。
  “蛮蛮,不是说过喜欢阿兄?嗯?”这一个问句,像是一把刀,直指云玥,好似她若是敢反驳他,他便要直取她的性命。
  “蛮蛮喜欢阿兄。”她正欲细述这份喜欢和他所理解的心悦并不相同时,她的双腿已经被分开,灼热的肉棍抵着她柔嫩的花穴。
  小穴受到惊吓,收缩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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