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膏用处可大着,放在外面千金难求,也就秦柯如此奢侈地给叶七揉腰用。
  叶七舒服了,又想起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秦柯不知道给他吃了什么灵丹,他身上的青紫血痕已经淡去了许多,但当时的情状还是让他心有余悸。
  “你跟战帝怎么和解的?已经没事了吗?”叶七走火入魔之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再次醒来就是在房间里。
  后来发生了那样羞人的事情,叶七也没时间去思考,就一直拖到了现在才问。
  “没事了,他相信了我是秦恪。”秦柯说得轻巧,像是只跟他聊了个天似的。
  “我还以为他是坏人。”叶七在知道秦柯是战灵帝之后,偶尔会去找关于战灵帝生平事迹的介绍书籍。
  书上说过,战灵帝和战帝的关系水火不容。
  “没有人能用单纯的好和坏来形容,只能说在某些立场上,我和他还算是比较一致。我跟战帝的关系亦敌亦友,说不清楚,不过至少不像世间传闻的那样。”
  秦柯还笑了一下:“这件事情除了我和战帝之外,只有一个人知道。”
  叶七好奇地问:“谁啊?”
  还有谁会这么了解秦柯,难道是他以前的朋友或者亲人?
  “你说呢?”秦柯意有所指,冲他扬了扬眉。
  叶七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不就是自己么,秦柯刚和他说完的,还能有谁!
  不过有一点他还是不理解。
  “既然你们两个不算是完全的敌人,那他当时听你说你是战灵帝的时候,为什么那么生气还想要杀你?”
  说到这一点,秦柯之前出去的时候也询问过聂寒,直到现在还有些无语。
  “他说对于有人胆敢冒充秦恪一事非常愤怒,在他看来,以前的我是完全不可取代的,谁有胆子敢冒充我他就杀了谁。”这话说得,要不是知道聂寒这家伙和妻子很恩爱,秦柯都怀疑他对自己有意思了。
  叶七了沉默了下来,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两人在房间里腻歪了一会,其他人也不来打扰。
  只是总有人会在温馨的时刻过来捣乱,在有人进入秦柯的感知范围内时,他手下的动作停顿,眉头也皱了起来。
  叶七正舒服着,睁开眼想催促秦柯,却见他表情不大好看,愣了下问:“怎么了?”
  秦柯低头亲了他一下,帮他把有些凌乱的衣服穿好,冷笑了一声说:“有人朝我们这边过来了。”
  “是李长老吗?”这一个月李长老偶尔会过来看看他们过得怎么样,还会在这里坐会聊聊天吐吐槽。
  不过今天来的人并不是他。
  “不是,有好几个人,应该是那些出来调查的老师和弟子们。”秦柯的眼神很冷,但是把叶七扶起来的动作相当轻柔。
  他让叶七在房间里坐着,自己出门去通知了朱雨潞等人。他们在这里待了一个多月,在那些人眼里应该已经凶多吉少了,有些话得对个明白。
  还有他们几人的状态,跟那些在地下场的弟子们比起来实在是过于好了一些,需要做一点必要的伪装。
  于是等到那群人看到这个被保护罩包围着的院子时,刚推开院门进去就看到了几人一脸憔悴灰扑扑的模样。
  “你们居然还活着?!”颜冰跟着过来找人的时候其实并不抱什么希望,但现在看到他们都活得好好的,只是外形看上去有些糟糕,但那也比丢掉命要好多了!
  一行人里除了颜冰之外,剩下两人分别是玄天宗和无上宗的老师,还有五人都是其他宗门的弟子,苏潮居然也在其中。
  而从始至终只有颜冰表现出看到他们还活着的惊喜之色,其他人眼中都是怀疑,苏潮倒是站在后面不声不响的,也看不出情绪。
  “你们这保护罩哪里来的?”那名无上宗的老师狐疑地问着,保护罩这东西,只有达到尊级的修士才能制造出来。至于要一直维持,则需要更高的修为。
  距离魔器阵法出现,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他们单独在外面待了这么久,这保护罩自然就得支撑那么久,施加保护罩的人必然修为高深莫测。
  唐海挤出一个虚弱的笑来,搬出之前秦柯跟他们对好的说辞:“是李长老和战帝帮我们弄的,之前我们靠着一个灵器躲过了魔器阵法的侵蚀,后来李长老找到我们之后就帮我们做了保护罩。”
  那老师还是觉得有些奇怪:“那你们为什么不去找大家待在一起,这样更安全不是吗?”
  唐东扶着叶林氏走过来,叹口气道:“我姨娘是普通人,年纪大了,不好再折腾。地下场那边人又太多,怕她休息不好,就全都陪着待在这里了。”
  那老师将信将疑,倒也没再说什么。
  毕竟那老妇人看着确实是一副快不行的样子,要是真死地下场那边,不得给所有人都沾染上晦气了?
  玄天宗的老师知道李长老,也认得秦柯是他亲传弟子,因此并不怀疑。只是其中一名真武宗弟子不大相信,眼中充满敌意。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实话?现在玄天宗内危机四伏,你们却活得好好的,鬼知道你们是不是就是安置魔器阵法的人!”
  “你别血口喷人!”朱雨潞这个暴脾气,立刻就反驳起来,“我们要真是那歹人,至于留在这里受苦受累吗?要待也肯定是待在你们人多的地方,好监视你们的一举一动,在这里能有什么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