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脱光了躺在床上再被谢承珩扔出去,这样第二天圈子里才会流传,《白月光回国替身当晚被抛弃》这一刺激的三角恋标题内容。
  “谢哥,抱抱我,不要赶我走。”陈郁岁带着哭腔恳求,细胳膊攀着青年的腰,讨好地蹭了蹭。
  易清安只觉得操蛋。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谢承珩。”把他认成了别人这一认知让他不爽,他扯开少年的胳膊。
  又被陈郁岁挣扎着环了上来。
  易清安一向温和的性子,如今却再也温和不起来,笑不出来。他掐着陈郁岁的脸,强迫地抬起他的下巴,让他认清,“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陈郁岁的脸很小,一只手便能掐住。
  说完这句话之后,陈郁岁当真有了些反应,像听懂了似的。仰头想要凑近,氤氲双眼微眯,刺眼地顶光让他不由地偏了偏脸想躲,又被大手强制捏住。
  “疼。”少年可怜兮兮求饶,在灯光的映照下,他的脸呈现出熟透地状态,眼尾流露着丝丝媚意,勾人心弦。
  易清安心下一软,下意识放松了力道,哄道:“不疼,乖。”
  话刚说出口,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陈郁岁忽然整个人突然乖巧的不像话,显然被安慰到了,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看清面前的人,刚才那个上下其手的小色狼简直不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他的身体很白,又因为是处在少年时,经常运动身子结实,肌肉线条明显,平坦的腰腹上若有似无的人鱼线。
  易清安发现自己可耻地石更了。
  明明他是个无性恋!
  无性恋!!!
  无性恋……
  好吧,现在看来他是个同性恋。易清安尽量平复心中的邪念,想着先解决面前这个麻烦,他用另一只手轻拍了拍少年的脸,温柔道:“说话,你想怎么办。”
  陈郁岁迷迷糊糊地盯着他,默不作声地看着,就像刚才他在包间门口看他一样,沉默,仔细,不遗漏分毫。
  易少爷第一次这么光明正大,不留余地地被人细细审视,这滋味,居然还不错?
  话说,他在包厢门口盯着少年看的一个原因是——他觉得少年长得有点像他表哥。脸部骨骼很神似,莫名其妙有四五分像。
  所以,他才会看那么久。
  易清安心想,当时还以为大伯给他搞了个小表弟出来,内心百转千回。他左右转了转陈郁岁的脸,现在一看,又不怎么像了。
  陈郁岁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他的脸,又往后一仰,傻乐道:“谢承珩……”
  还有半句话被他含在口中,不是你。
  谢承珩,不是你。
  易清安呼吸滞了一瞬,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怒意袭来,他克制不住怒火,“你说谁?”
  理智上他不应该跟醉鬼交流,但是他完全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易太子从来没有被人当做过替身,更没有人敢指着他的脸说他是别人。
  陈郁岁是第一个这么大胆。
  “说我是谁?”易清安怒。
  少年感受到了对方的低气压,下意识逃离,不满地哼唧闹着,“水,要水,难受,渴……”
  易清安简直拿他没办法,在房中扫视了一圈,放开他,拧开了瓶矿泉水站在床前递给了他。
  “喝。”易清安无奈地看着床上的人,打又打不得,走又走不了,简直让他头疼。
  他没想到,回国第一件让他头疼的事情居然是这个。他还以为,家里老头子的冷嘲热讽,是他首先要脑子疼的第一件事。
  床头放了一杯酒,杯口有着不明显的水渍,易清安没注意,看着一团狼藉的房间,解愁似的伸手拿过一口全灌了下去,深闷过后郁气倒是消散了些。
  他酒量很好,今晚喝下肚的酒对他来说,不过尔尔。
  他砰得一声放下了杯子,目光不自然地扫到了一个显眼的东西,小孩嗝屁套。
  他的目光顿了两秒,又若无其事的移开。
  后来的事,就断片了。
  竖日,一觉醒来的陈郁岁,浑身上下酸痛难忍。尤其是胯骨和不可描述的部位,酸疼加上火辣辣的。
  他轻轻撑着身子想要坐起身,发现腰根本动不了,不仅酸,还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掐着。
  他低头一看,身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青紫吻痕,两颗甚至被啃.嘬.破了皮——靠!他瞬间砖头,盯着沉沉睡着的易清安,忍不住骂娘。
  我干你大爷。
  易清安抱着陈郁岁的腰,侧身睡得很安稳,半张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睫毛很长,看上去温和无害,像只白色的小啾鸟。
  陈郁岁捂着脑袋,神色痛苦,你倒是睡得爽了!他的任务啊,这可怎么办。要死。
  还有,他甚至感觉臀.部两.瓣也肿了,被抽打过似的肿胀地疼。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感觉没错,昨夜凌晨,易清安一边不可描述一边强迫他说,“我是谁?上.你的人是谁?”
  陈郁岁脑袋跟浆糊一样,哪里能回答出来。嗯嗯唧唧想要逃避这个话题,讨好地啄了口他的下巴,试图蒙换过关。
  易清安不依不饶,非要他给出个答案,不然不愿意动。
  被折磨到崩溃的陈郁岁,随口说了个今晚印象最深的名字,“唔……谢哥。”
  不说还好,一说易清安顿时跟疯了似的,巴掌一下又一下抽打他的臀,很快就红了,皮肤嫩地没过几下就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