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文件走过的织田作之助偏了个头朝他看过来:“太宰?你感冒了吗?”
  今早刚把太宰治从鹤见川里捡回来的中岛敦一脸无奈:“我就说最近天气还稍微有一点凉,让太宰桑你不要大早上去入水来着,果然还是着凉了吧?我这里还有上次与谢野医生给我的感冒药,需要我给你拿一点吗?”
  太宰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拒绝了:“不,不用了,我没有感冒。大概是有人想我了吧。”
  宫泽贤治一脸美好地说道:“真好呢,有在被人思念着。”
  国木田独步瞥了太宰治一眼,说道:“我看是你这个混蛋又出去干了什么有损侦探社名誉的事情,然后被人骂了吧?”
  “怎么可能呢?我这么人见人爱、惹人怜惜的存在,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忍心咒骂我呢?”太宰治以一股古典歌剧般地腔调说出这么一番话,听得国木田独步立刻露出了一副被恶心到的表情。
  “好了,别在这里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的工作呢?都做完了吗?你手上这份资料已经看了一个早上了吧!别告诉我你又在摸鱼!”
  太宰治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没有哦~国木田君真是的,怎么能一上来就诬蔑人呢。我这可是在做正事,正事。”
  国木田独步不是不相信太宰治偶尔会做正事,只是他不相信太宰治会认真地把一份数据一盯就是一早上。
  他是那种会仔细分析文件的人吗?以往不都是看两眼就甩掉了。
  他一把抓过了太宰治手里的纸张:“什么正事一早上只需要看这么几页纸?”
  他上下翻了翻,发现这么几张纸上面全部就只是一个人的资料情报而已。
  “这是什么?夏油……杰?咒术师。等下,咒术界的人?你看这个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世界的安定!人民的幸福!”太宰治亢奋而又深情地说道。
  国木田独步信他才有鬼了。
  “你当我是笨蛋吗?”他捏了捏拳头,断定太宰治就是纯粹地又在上班摸鱼了。
  “讨厌,人家明明是认真的来着。”太宰治起身,又把那份夏油杰的情报给从国木田独步手中拿了回来。
  他将为首第一页带着夏油杰照片的那张纸亮给国木田独步看,并指着照片对国木田独步说道:“看,这个人,就是这个咒术师。”
  “他现在正掌握着一位拥有巨大财富和优越地位的少女的心,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但是!一旦这位少女受到了他的蒙骗,走上了一条无法返回的路,那么这个国家就可能有上百万甚至上千万的人因此受到牵连,横滨也很有可能因此而走向更加混乱的局面。届时,也许本来平静的国际局势也会因此而发生剧变。”
  “因此,我现在要想办法摸清他的底细。一旦出现什么不可控的因素,就要将其尽早地扼杀在摇篮之中。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以,我说我是在维护世界的安定,保卫人民的幸福,有说错吗?”
  他说得声情并茂,句句抓人心肠,让国木田独步都愣住了。
  “真、真的有这么严重?”
  太宰治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对。”
  嘛,花奈酱的祖父家身为日本四大财阀之一,他们集团要是动摇的话,确实是牵动了日本上百万甚至上千万的人。
  花奈酱身为港口mafia的异能营业许可证提供者,要是出事的话,港口mafia的那个许可证也会很难办,说不准森先生到时候会为了许可证做些什么呢,所以说是可能会让横滨变得更混乱也不是不可能啦。
  所以他说的都是事实呢,只不过就是稍微夸张了那么一点点啦:p
  “唔,”听了太宰治的话,织田作之助一脸认真地点点头,“那听上去确实很重要。”
  宫泽贤治忧心地蹙着眉:“一定要想办法处理好才行呢。”
  后面的中岛敦:“……”
  认真地吗?他怎么感觉太宰桑好像就是在糊弄国木田桑啊……
  而国木田独步也确实被糊弄到了,他皱着眉又看了看太宰治手里的那份资料,最终点了点头:“好,那你就好好处理这件事吧。需要帮忙吗?”
  “暂时不需要~”
  “行,那你需要帮忙的话可以随时喊我们。”
  “不小心钱包弄丢了也可以找你帮忙吗?”
  国木田独步:= =#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太宰治撇了撇嘴:“切——小气。”
  国木田独步被他气得咬了咬牙,准备要走了。
  临走,却又突然想起来什么。
  他停住步子,回过头来,说道:“对了,既然这个人这么危险,那让敦君等会儿帮忙多打印几份他的照片,给侦探社人手发一份。以后遇上的话也好处理。”
  噗。
  太宰治憋住了笑,点点头:“好。”
  此时此刻的夏油杰还不知道,他什么事儿都没干,就莫名其妙地成为了意图颠覆世界的大反派。
  回到夏油杰他们这边,在花奈子捏着手机分别给来接自己的人以及庄园的管家发消息的时候,五条悟一脸奇怪地看着夏油杰,问:“你刚才捂我的嘴干什么?”
  夏油杰:“……”
  “你还好意思问?我不捂你的嘴,难道还要让你把下面的话说出来吗?你想干什么?”他用一种好似在看变态的眼神扫视着五条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