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瘪嘴,“阿贾克斯,你对我这么好,你不是不是很爱我?”
  “嗯,很奇怪吗?”
  林深又开始不断地垂泪。
  达达利亚只好用了杀手锏。搞到一半林深就不哭了,某种程度上,还是很好哄的。
  她不喜欢背对他,哪怕达达利亚最爱她脊背的线条,他还是尊重她的喜好,把她整个搂在怀里,她跟达达利亚说:“我们那个世界有一类东西,是很危险的,具体来说是一类药物,沾染上就会上瘾。”
  达达利亚轻笑:“听起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离开那个之后就会产生戒断反应,很痛苦,所以很难戒掉。”
  “所以我是这种坏东西。”
  林深默认了,她想告诉他,她很想和他离开,包括她现在也有这样的想法。但林深清楚,他们可能会殊途同归,现在却没有拥有一致的目标,他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她对这一切都产生了厌烦的情绪。
  “我会让你快乐的。”
  他贴近了她的唇,不得不说,这种酥麻的感觉很能麻痹全身,她体会到了快乐,尤其是这里面还掺杂了他的爱和体贴。
  林深这才察觉,她是对爱上瘾了,因为她已经失去这个太久了。
  “阿贾克斯。”
  “嗯?”
  林深弄伤了他的背和胳膊,达达利亚看到她的目光,宽慰她:“没关系。”
  她想说什么来着,大概就是让他属于她,放下他的忠诚,还有他那些挑事儿的本领,彻底归属于她,做她的骑士。
  林深总觉得自己内心的阴暗在被无限放大,她变得很奇怪。没说出来就是她仅存的理智。
  哪怕在这方面如此契合,也要稍微克制一下自己泛滥又危险的情感。
  林深被他“哄”睡了。
  达达利亚将她外露的小脚都塞进他的外套里,裹得严丝合缝。
  他托着腮看着她,而派蒙正在隔壁吃着面包,听到没什么动静才再度出现。
  派蒙轻车熟路地从她的背包里翻找出一包炸鸡,在林深没时间搭理她的时候,派蒙学会了自给自足。
  达达利亚忍不住开口:“肚子饿了吗?”
  “哼。”
  “还是很讨厌我呢。”他很爽朗地笑了。
  “我们聊聊?”
  “派蒙才不要和邪恶的执行官聊天。”
  “女皇陛下的命令不可违抗,我只能离开,但是我很担心她。”达达利亚商量道,“不知道你有什么样的力量,能不能保护好她?”
  “少看不起人了。”派蒙咬着鸡腿,“我可是从她到这里就一直保护她的!”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达达利亚眯起眼睛,“你是来监视她的,还是来守护她的?”
  派蒙愣了一下,随后皱眉:“少挑拨离间了!我当然是保护神!”
  “神么...”达达利亚轻笑,“哪怕是掌管尘世间的七神都难逃磨损,你还记得自己本来的样子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达达利亚并不尊重神明。
  但是派蒙却紧皱眉头,她捂着脑袋,被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的青年说得头疼起来。
  林深什么都没听到,她睡得相当熟,也仰赖达达利亚的技术。等她睁开眼睛,璃月的日光已经撒入船舱,她直起身子,达达利亚早就穿戴整齐,坐在床沿上看着她。
  林深好像一只柔弱的人鱼。
  “我们到了?”
  “嗯,千岩军不允许我们接近璃月港。”
  “我会去和他们商量一下的。”她慢吞吞地穿着衣服,“不然我自己离开也行。”
  “和我走吗?”他又一次邀请,“虽然工作很忙,但是我会尽量陪你。”
  “不了。”她下意识拒绝。
  达达利亚的眼底闪过一丝暗淡的情绪。
  “稻妻的雷电将军可没有岩神那么好讲话,不要和她硬碰硬。”林深嘱咐。
  看他挑了挑眉,林深又补充,“我们都有打不过的对象,这没什么的。”
  他应该问问她为什么会了解稻妻的雷神,但是他觉得,问了也没有意义,因为这并不重要,林深只是在告诉他结果而已。
  她终于穿好了衣服。她只觉得累,慢悠悠地爬下床,然后走出船舱,千岩军已经包围了这里,仔细盘查着每一个人。
  船上的氛围并不好,林深本想和他道别,就被千岩军叫住了。
  “是旅行者。你怎么会在愚人众的船上?”
  林深看了看达达利亚,还没开口,千岩军便用枪指向他,满脸谨慎。达达利亚无奈举手,随便他们搜罗。
  林深只好揽着两个千岩军的肩头,走到一边道:“这船是去稻妻的,并不会在璃月港久留。”
  “那停靠在璃月港做什么?”千岩军皱眉,“天权星大人已经下令,严禁愚人众接近璃月港,尤其是至冬国的外交官和执行官。”
  “他们很快就走。给个面子。”林深拍了拍两个人的肩头。
  “冒昧问一下...”他们欲言又止。
  “那个执行官是我的。”林深半句话哽住,索性不说了。
  她的什么?两个人面面相觑,但是看他们从一个船舱里出来,再傻也明白了。
  虽然千岩军给面子从船上暂时撤退下来,但也只给了不到十分钟的停泊时间。
  林深看向达达利亚,她其实想和他走,或者让他留下来。在被千岩军包围的璃月港,她甚至都不能好好和他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