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rpse reviver(亡者复生),格兰菲迪,你应该有话想对我讲吧。”
  赤井秀一将酒杯举至星野妄面前,灰白的酒液在调酒台聚光灯的映照下变得更为清浅,酒液似乎有了些许生机,缓缓流转于指缝间的透明琉璃中。
  “我想,你应该猜到了。”
  星野妄自然没有错过赤井秀一眼中闪过的了然,不过他对此并不惊讶,毕竟赤井秀一现在所掌握的情报,远比漫画原作中更多。
  “标准答案往往比自以为是的猜测更加令人信服,希望我所作出的猜测是完美的答卷。”
  “苏格兰是假死。”
  “看来我的猜测完全正确。毕竟,是你之前'亲口'告诉我的。”
  你的言行,你的举止,还有你对诸伏景光死亡消息的漠不关心,都是我做出判断的依据。
  高超易容,先决情报,警方卧底,假死逃脱……格兰菲迪,你究竟还藏着些什么底牌……
  这样有势力和有能力的人真的需要与fbi合作吗?又或者有什么东西,能让他或他们需要与fbi和日本警方合作?
  赤井秀一双眼微眯,在赤井秀一的注视下,星野妄低笑了几声,“确实,是我亲口说的,不过我不认为你可以无条件地相信我的举动,毕竟,赌错的代价可是很惨痛的。”
  这个人竟然会笑吗……赤井秀一突然意识到自己极少见到星野妄除了面无表情外的神态。
  但赤井秀一并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这个“你信我我信你”的无聊话题,嘴上的承诺与恐吓都是不切实际的,只有行动才能让他信服,星野妄是这样,波本也是这样。
  “所以波本也是卧底?”
  星野妄调酒的琉璃杯扣在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紫发青年意味不明地看向赤井秀一。
  “那看来是了。”
  其实在星野妄想找他解释苏格兰假死的事时,他就已经猜到了星野妄的真实目的,当然,从这个目的反推回去,只有波本也拥有卧底的身份,一切的一切才能合理地形成一个逻辑闭环。
  “你刻意恶化了你和波本的关系。”
  “准确来说,应该是源于无心,终于有意。”
  “不管你是因为他炸了苏格兰尸体所以之前针对他,还是为了保全你们二人卧底身份,所以之后疏远并恶化彼此的关系,总之,结果是一样的,就是你们之间的关系极差。不过,容我奉劝一句,不要太过了。”
  “我有分寸。”
  赤井秀一将酒杯里的酒小饮一口,忽然,他想到了某件有趣的事,“格兰菲迪。”
  星野妄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满脸写着“有事快说”的冷漠。
  “格兰菲迪,你这酒好像不太纯啊……你是不是掺水了?”赤井秀一有些戏谑地说道,并举起剩余的半杯酒在星野妄面前晃动着。
  赤井秀一戏谑的语气很难不让人多想,想装作不懂其意的星野妄只好象征性地回应了一句:“琴酒的纯度还是很高的。”
  “这么说来,其他的酒纯度都不太高喽?”赤井秀一走到星野妄所处的调酒台,手指拂过格兰菲迪,波本威士忌,黑麦威士忌,贝尔摩德,还有樱桃白兰地……
  “组织最近送来了一些纯度很高的烈酒,改天你可以品鉴一番。”星野妄的眼神落在酒架角落没有标注酒名的无名酒上,复刻它酒之精华制以为新酒,遂无名,但更烈,也更纯。
  “消息属实吗?”赤井秀一收起打趣的神色,他微微正色。
  “还没有具体情报,但是组织的势力不容小觑,基层卧底多并不能撼动组织高层的决断,全力向上爬才是你们卧底最应该做的事情。”
  ……………………
  第三十章
  园子不在,今天的雾原空是孤独的人形电灯泡,还是十万伏特那种的。
  左侧的毛利兰指着礼品店,有些兴奋地对他说:“阿空,我们去那家店看看吧!”
  右侧的工藤新一抓着他的手,朝着书店走去:“阿空,那家书店有典藏版全册福尔摩斯探案集,你一定要去看一看!”
  左右的两人都很积极地向雾原空推荐商店,可就是谁也不理对方,仿佛谁能成功拉走雾原空,谁就能更胜一筹似的。
  夹在中间的雾原空:………(保持微笑)
  拜托!你们小情侣冷战为什么要带上我?
  他真的恨不得化作按头小分队,把两个人的脑袋按在一起,这样就没那么多事了。
  工藤新一,还不快哄哄你女朋友,在这样子下去,你就会没有女朋友单身一辈子的!
  “阿空,你准备跟谁走?”左右两人异口同声道,察觉到对方跟自己说了同样的话,又哼得一声撇过头去不看彼此。
  小情侣就是小情侣,吵架都很有默契。
  雾原空感受到周围突然变得有些凝固的空气,左右两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他身上,雾原空莫名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感觉跟谁走都会被另一个人直接刀掉,“血溅当场”。
  “欸嘿嘿,那不然……不然我们去吃棉花糖吧!”雾原空指着前方的救星——棉花糖大叔,这种和“先救妈还是先救女朋友”相同性质的问题还是不要回答的好。
  “那我去买。”毛利兰先行一步,留下工藤新一和雾原空两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雾原空用极为复杂的眼神看着工藤新一,试图让他从自己眼神中读懂哄女友的真谛,要不是你因为破案取消了和小兰的“约会”,而且后来还没有补上这个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