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自己接自己说哈。”
话音刚落，乔听绥电话就接起来了。
“怎么了？副总给打电话，少见啊。”
“额，那个，听绥啊，有个事儿......”
“如果是关于沈公子的事，那不用说了，我帮不了一点。”说完他就把电话给挂了。
将醉领导们：“......”
这边厢乔听绥已经接了顾今闻的指名单了，他有正当的理由说自己没空，正忙业务。
顾今闻果不其然还是要来帮梁倦意拍照p图一条龙的，定的地点还是珺樾集团一个全新未开放的别墅区。
隔江望市区，对面高楼林立，这片新概念复古别墅区与之形成了绝佳的对比。
这几天没有阳光，预测又是雷雨天，但天空灰蒙蒙的，以此为背景，倒是可以出一套别开生面的图。
“好些天没见，你过得还好吗？”
乔听绥主动问候正在调整相机的顾今闻。
顾今闻抬眸看到他已经换好衣服，仔细打量，认真道：“你好像瘦了。”
他低眸看了眼自己，也许是衣服问题，毕竟他只是穿了一件超宽松白衬衫，没穿长裤。
“他要回来了，我们这是最后一回合作了。”
顾今闻的手一顿，缓缓点首。
“别说我还挺舍不得，你的拍照技术确实很好，哪天有空让你给我本人拍一套。”
“可以，我给你拍。”
他应承得不假思索，倒是让那个乔听绥一愣。
他自嘲一笑：“你不是讨厌我吗？怎么还肯给我拍？”
“不讨厌。”他说完迟疑了下，抬眼直视着乔听绥，一脸求知：“我有说过我讨厌你吗？”
乔听绥眉梢微挑，啊，好像并没有。
“如果我做了什么事情给了你错觉，那我给你道歉，我本来也不是很会和别人交往。”
他一解释，乔听绥就更加紊乱。
“怎么忽然间要给我道歉？你是我的顾客，你没有做错的地方。”
“上次确实有错，我很真诚地在给你道歉。”
上次？
乔听绥陷入沉思，哪个上次？
看他的表情顾今闻也知道他没有放在心上，可他这些日子一直过意不去，要不是家里事情多，还老被催婚，他老早就来找乔听绥了。
“我知道我拍的那些照片，被倦意哥利用了。”
乔听绥微微歪头，忽然间饶有兴致。
“夜店外面那些？”
“嗯，他一开始只是跟我说抓拍和你一起的画面，不论拍成什么样，都要给他。”
说着说着，他双手箍紧了相机，表情也更加严肃起来，还夹带着一点溢于言表的内疚。
“我不知道他会那么用，害你被曲解辱骂，对不起。”
乔听绥呵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没你事你忽然间道什么歉啊？我从头到尾没怪过你。”
顾今闻忽然抬眸直盯着乔听绥的脸，似乎是在透过他的双眸看出些什么。
他启唇问：“整容的人，到底是你，还是倦意哥？”
第159章 我有眼睛我自己会看
“你觉得呢？”
顾今闻的表情很专注，倒不像在看着他，而像是在研究一道数学题的答案。
“你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应该是受了什么事情的影响吧？”
他耷拉下了脑袋，双唇微翕，欲言又止。
“今闻，他好歹是救过你，倒也不必这么快就失望。”
“我不知道。”
“嗯？”
“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判断。”
乔听绥浅笑，摊手耸肩道：“那就不想了，我们各自完成各自的事情就行了，外面天气不好，下雨了可不好拍泳池特写。”
说完他推开玻璃门走了出去，走到泳池边蹲下，伸手探了探里面的温度。
啧，有点冷。
不过毕竟是在挣钱，下水就下水吧。
他想转眸喊顾今闻，结果一转身他人就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身后，他吓得一颤，没有任何征兆“扑通”一声就掉了下去。
顾今闻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手里依旧捧着他的相机。
水不深，但很冷，冻得他差点施展不开。
他探出脑袋，大口呼吸着，嘴唇是肉眼可见“唰”一下就变惨白。
“你要不要起来换身衣服？”
乔听绥抹了把脸，挣钱不易，只能叹气。
“算了，就拍吧，都已经湿透了，我不想上去然后再下来一次。”
然后顾今闻就直接拍了。
他一边拍着，同时也很认真地观察镜头下乔听绥的状态。
他曾不断地翻开给乔听绥拍的所有原图，他的上镜程度堪称完美，线条如此流畅，是梁倦意都未必能有的。
他很松弛，一颦一笑都刻意地透着和梁倦意一样风格的天真。
可是现在的结果是，他已经反复看了太多乔听绥的成图，无法把乔听绥当成替身来看待了。
且越高清直怼，他对到底谁整容这个事情就越是怀疑。
各种享受生活主题的照片拍完，天色更黑了，乔听绥也换了衣服正在吹头发。
顾今闻倚在一旁，轻言：“我见过越霜序了。”
乔听绥动作一顿，眼神一亮，笑着看他：“终于是见了？相亲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