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玄幻 > 为了活命改拿修罗场剧本 > 为了活命改拿修罗场剧本 第182节
  她思忖片刻,冷声道:“等信。”
  月问星此时才抬起头来看她:“等什么信?”
  “奚昭。”施白树吝啬道,“信来,便走。”
  月问星眼眸稍睁,倏然起身。
  “你会,去找她?”
  “嗯。”
  “何时?”
  “不知。”
  月问星上前几步,急问:“那若是收到信了,我能不能,也去?”
  施白树蹙眉:“你走不了。”
  “走得了!”月问星面露慌色,语无伦次,“我会,想办法。你收到信了,便告诉我。她受伤了,受伤了,要去看她。不想在这儿,不知还要等多久。”
  施白树瞧见她眼中的癫色,眉头拧得更紧。
  她自不能带着月问星离开,但见她神情不大正常,只能暂且应道:“好。”
  月问星这才舒展开眉,又恢复了方才怅然若失的幽怨神色。
  “好,好……”她转过身,如一截干枯的断木,倚坐在了椅边。一手抚弄着椅上的裙袍,轻哼起什么不成调的曲子。
  施白树漠然望她一眼,出了门。
  -
  小雨刚下起来的时候,绯潜就把门窗敞开了,任由寒风秋雨刮进。
  屋里的热气被卷得干净,可他还是热得厉害。
  他在房里来回打着转儿,时不时就停下,透过门窗望向奚昭的屋子。
  不过仅一眼便又收回。
  不知为何,他莫名觉得今日不该去打扰她。
  又走了两转,他突然顿住,垂下眼眸。
  随他视线下移,那从未有过的异样突然闯进眼帘。
  瞥见的瞬间,他眼中忽划过茫然和慌意。
  也是这时,嗅觉变得更加敏锐。
  在这秋雨潇潇的夜里,他竟嗅见了奚昭的气息。
  他僵硬地抬了头,在桌前椅上看见了一件破损的外袍——
  是奚昭的。
  他今天陪着她修习驭灵术,驭使的灵刃太过锋利,将那外袍割破了好几处。
  她便随手一丢,说改日再毁了去。
  原本若有若无的淡息变得越发明显,如小钩般抛过来,勾去了他的全部意识,就连满心燥热也稍有缓解。
  绯潜怔盯着,哽了哽喉咙。
  良久,他往前迈了步。
  却又因想起太崖的话而停住。
  他该这般对待契主么?
  好似不正常。
  可是……
  可是……
  不知名的渴意越烧越旺,最后到底叫混乱的欲念占了上风。
  是他不正常。
  他抓起那外袍,抱在怀里拿脸蹭了蹭。欲壑得到些许满足的同时,他又暗自唾弃自己。
  不正常。
  不该有。
  他微躬着身,力度大到几乎将那袍子嵌进身躯。
  不该有……
  -
  练完最后一道驭灵诀,紧闭的窗子陡然被风吹开。
  奚昭召回契灵,关窗的时候发现绯潜那儿还燃着星点烛火。
  门关着,窗户却大敞。
  她稍拧了眉。
  这人别不是又跑出去乱逛了。
  她关上窗子,转身出了门。
  本想是过去看一眼,可刚走出一段路,她便听见些声响。
  是喘息声。沙哑,难耐,被秋雨切割得破碎。
  待走到门口时,那声音也变得越发明显。
  她似还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她敲了下门。
  没人应声。
  担忧所致,她索性直接推开,往里望去——
  哪怕施了术法,房中烛火还是被风吹得乱抖,光线也暗淡许多。
  绯潜便蜷躺在一片昏暗中,嘶声喊着她。
  他手里握着东西,起先她以为是刀柄——许是在暗部培养的习惯,他歇息时也万分警惕,枕边常备着把刀。
  但很快她就发觉不对。
  模样对不上。
  这时,风小了些。
  晃动的蜡烛恢复平稳,光线也亮了不少。
  借着烛光,奚昭终于看清他握着什么。余光里,她看见他另一手攥着件袍子——好像还是她白天丢在这儿的那件。
  奚昭怔住:“绯潜?”
  榻上的人陡然一顿,倏地朝门口投来视线。
  不待她看清他的眼神,他就已惊得滚进了被子里,牢牢罩着脑袋。
  “我……我不是,对不起,我并非,我……你,你何时——”他语气慌急,道歉的话一声没停。
  奚昭登时明了——
  薛秉舟的那套估计治标不治本,只起了个暂时缓和的作用。
  瞧见露在外的一角袍子,她进了屋,随后在桌旁坐下。
  她一手撑脸,看向榻上拱起的那一团身影,道:“你继续玩儿,用不着躲我。”
  第131章
  这话一出来, 被窝里的人登时没了声儿。
  雨势渐大,砸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将这屋里衬得更为死寂。
  就在奚昭以为他要这么睡过去的时候, 绯潜终于磨磨蹭蹭地坐了起来。
  他将被子紧裹在身上, 仅露出张烫红的脸。
  别开眼神后, 他嘶哑着声音道:“你别作弄我了。我……我知道不应该这样, 可是, 可是……”
  奚昭却道:“我不在这儿的时候你玩得起兴,我来了你反倒躲着——那你拿我的衣服做什么?”
  绯潜低了头, 勉强能瞧见红得快滴血的耳尖。
  “绯潜……”奚昭往桌上一趴, “我每天修习驭灵很累的, 权当替我解闷也不行么?”
  这是什么话?
  绯潜倏然抬头盯着她, 瞳仁震颤。
  果然是魔头吧这人!
  谁会拿这种事解闷的?
  若放在平时, 他定然不会答应。
  可眼下不知怎的, 那烛火下的打量有如实质般落在身上, 诱着他做出异于平常的决定。
  绯潜呼吸渐抖, 头脑也被烘得不清醒。
  他稍松开手,说:“那我……仅这一次!”
  奚昭没甚力气地点点头。
  绯潜抿紧唇,终是松开了裹着的被子。
  像他这般惯于奉命追杀的人, 对武器向来不挑。能杀人,何物都用得趁手。
  因此无论握什么刀剑, 从不在意刀柄柄身平滑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