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玄幻 > 为了活命改拿修罗场剧本 > 为了活命改拿修罗场剧本 第139节
  不等了。
  跟这人聊天着实累人,半天都得不到回音。
  也不知是男是女,又是哪儿来的修士。
  不过现下至少知道了,那万魔窟里不止蔺岐一个人。
  虽然不怎么容易碰见对方就是了。
  -
  月郤还记得月问星的话,又想到她多半会再去找奚昭,中秋当晚,便拎着个木头做的假人在明泊院外等着。
  没等上多久,就见一道鬼影逐渐出现在不远处的廊道上。
  他提声唤道:“问星,这儿!”
  月问星慢吞吞地靠近,掀起眼帘扫了眼那木头人。
  和纸人很像,不过是木头搭的,外面绷着纸皮,且一看就知道是假物。
  “这是什么?”她问。
  “你不是说想要副躯壳么?”月郤解释,“时间太紧,只能暂且让人用木头做了个。等你进去后还可以改换身形面容,不过身躯动起来可能有些僵硬——你要想再造一副,改明儿我去天水阁走一趟,让人给你打副更好的。”
  月问星默不作声地盯着那假人。
  良久,她忽移过眼神,落在月郤身上。
  “二哥,”她问,“片刻都不行么?”
  月郤知道她在问什么,蹙眉:“这事儿免谈。”
  月问星再不作声了。
  她抬起苍白修长的手,指尖搭在了那木头假人上,再轻轻一划——
  根本没有温度。
  哪怕外面绷着层纸,不至于太过粗粝,可还是冰冷的死物。
  她垂下长睫,突然幽幽冒了句:“二哥,你当日也该修习控影术法的。”
  月郤怔然。
  他正要问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却陡然发现动不了了。
  不光是身躯四肢,连眼睛都没法眨动。
  月光映下,余光里,她恰好踩在他的影子上。
  突然想到什么,月郤心底陡涨起股恼气。
  这疯子!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亦是同时,月问星抬了眼看他,嘴边抿着丝古怪的笑。
  “就一小会儿,真的。”她慢吞吞地说,“一小会儿,便还给你。”
  -
  明泊院里,奚昭正在拆包在月饼外面的纸皮,突然听见脚步声。
  她抬头看去,却见月郤正好从外面进来。
  不过和平时不同,步子没迈那么大,神情也平静,显得沉稳些许。
  奚昭:“阿兄?”
  倒不奇怪。
  今日是中秋节,他来也正常。
  月郤在门口站定,没说话,直直盯着她。
  因着光线昏暗,眼神看不分明。
  他手里还拎着些东西,看着像书。
  奚昭想起来了。
  昨天跟他说过,她想借些书。他便让她等着,今日来送。
  “是书吗?放在桌上便是。”
  她复又低了头,解开系绳。
  “你自个儿挑地方坐吧,我拆团圆饼呢。”
  门口的人紧绷着身子,“嗯”了声,便朝角落的桌子走去。
  余光瞥见他往角落去了,奚昭动作一顿,忽想起桌上还放着那本札记。
  不光札记,舆图也在桌上。
  她眉心一跳,松开绳子,三步并两步拦在了他身前。
  “阿兄!”她迎面抱住他,将桌子上的东西全挡在了身后,“差点忘了问,你白日里怎没来看我?”
  她原本只想挡一挡他的去路。
  身前人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
  他像是受着什么惊吓般,忽然浑身一抖,往后退了步,跌坐在了椅子上。
  ……
  怎么比昨天抱他时反应还大?
  “阿兄……”奚昭就势坐在了他腿上,在他脸上落下个若有若无的吻,蜻蜓点水般,“为何不说话了。要不要吃团圆饼?刚买回来的,我们去花房吃?那儿还可以看月亮。”
  月郤瞳仁紧缩,忽然一下站了起来。
  他似是见着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经过片刻的剧烈反应后,又僵立在了那儿,宛若一座石雕。
  奚昭往后退了两步,站稳。
  烛光下,他的眼神显得格外怪谲。说不上开心与否,反倒透出错愕与恼意。
  “阿兄?”她迟疑唤道。
  “忘、忘东西了。”月郤别过脸,突然语无伦次道。
  奚昭:?
  “忘东西了。”
  月郤又神经质地重复一遍,淡绯从颈上蔓延开,涨至耳尖。
  “忘东西,去拿,拿东西。”
  他嘴里喃喃着,眼也不眨地就往外冲,步子快得跟有人在身后追他一样。
  但在经过一片没有月光投下的漆黑场地时,他突然一顿。
  随后踉跄两番。
  月问星的魂魄被挤了出来。
  月郤渐渐清醒过来,看着面前尚未站稳的胞妹。
  虽被她占去身体,可他的意识仍旧清醒着。
  方才那幕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使他面上烫红难褪,心跳如擂鼓。
  他强压着浑身的颤抖,重斥道:“月问星你什么毛病!还学会强占人的身子了?若再有下回,别想再踏进这院子一步!”
  月问星僵立在那儿,一动不动。
  月郤忍着急促的呼吸,转身便往明泊院走。
  但没走两步,他就听见一声喃喃——
  “脏东西。”
  是月问星的声音。
  月郤脚步一顿,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
  他转过去,蹙眉看向月问星。
  “你从哪儿学来的?”他语气不快,“还是有谁在你面前说过这些话?”
  月问星终于回过神来。
  她直勾勾地盯着他,眸光阴寒。
  语气也满是怨毒:“你这脏东西!贱人!”
  第98章
  接连两句骂语砸下, 砸得月郤满脸懵然。
  他脑中一片空白,唯有那两个词儿在不断盘旋。
  好半晌,他终于回过神来。
  哦。
  合着是在骂他?!
  “月问星!”月郤紧蹙起眉, 尽量忍着叱骂的冲动, “你在哪儿学的这些东西?!”
  平日里疯疯癫癫就算了, 现下竟还学了骂人?
  月问星不语, 脑中所想皆是方才那幕。
  之前她看见过那姓蔺的道长抱着奚昭, 躬身咬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