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古言 > 渣夫君把我丢给乞丐?我重生杀疯 > 渣夫君把我丢给乞丐?我重生杀疯 第204节
  景飞鸢静静审视着这个丫头。
  比起前次相见,这丫头好像更惨了。
  浑身的伤应该是刚打出来的新伤,这腿也好像瘸得更厉害了。
  不过……
  看着真舒爽。
  有时候对待厌恶的人,不用非得自己动手去折磨,看到这种人被所有人欺负压榨如败家之犬到处躲藏,更解气。
  “王妃!”
  杜鹃一来到景飞鸢跟前,就激动地扑通一声跪下。
  她抬头两眼亮晶晶地望着景飞鸢,飞快说道,“王妃,奴婢已经把您让奴转告周桑宁的话全都说了,奴婢回来复命!”
  她期待地问,“奴婢,奴婢现在能重新跟在您身边伺候您了吗?”
  景飞鸢勾唇。
  呵。
  这丫头真是想得比长得美,她为什么会以为她背叛了主子以后,主子还能再将她放在身边?
  放身边等着她再背叛一回吗?
  之前睁只眼闭只眼将这丫头放身边,是因为周桑宁还是郡主,而她景飞鸢尚未成为王妃,她想跟周桑宁斗,可如今她跟周桑宁的地位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再也不用担心有人收买自己身边的人对自己使坏,她又怎么会故意放这个鱼饵在身边?
  景飞鸢没有多说。
  她问杜鹃,“周桑宁和赵灵杰过得怎么样?跟我说说,我若是听得过瘾了,尽兴了,也许就会如你所愿了。”
  杜鹃一听,眼睛更亮了!
  她立刻竹筒倒豆子一样,将自己知道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回禀王妃,她们俩现在过得非常不好!”
  “那个周桑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简直像是被σw.zλ.赵灵杰下了蛊一样,我把您让我转述的话说给她听以后,她立刻就把赵灵杰叫进去,两人商量着成亲了!”
  “两人瞒着威武侯府那几个渣渣,跑到周家的祠堂里,在祠堂里直接就拜了天地和祖宗父母!”
  “等到天亮,周家几个渣渣跑到祠堂一看,两人已经连各自的头发都割了一缕下来编在一起了,还手牵着手举着头发说,他们已经拜了天地祖宗结发为夫妻了!”
  “周家人气得当即就要冲进去暴打赵灵杰,结果周桑宁捂着还没恢复好的腰子自以为霸气实际上很傻逼地挡在赵灵杰面前,说,她都拉着赵灵杰拜了祖宗了,周家人要是忤逆祖宗不肯承认赵灵杰这个赘婿,那她就一把火烧了周家祠堂,大家一起忤逆祖宗!”
  “她这副为了个野男人疯魔的模样镇住了周家人!”
  “老侯爷痛心疾首地叫住了想冲上去连周桑宁一起暴打的周骏杰和周宝珠,大声吼道——都住手!咱们能制住这疯婆子一时,却不可能时时刻刻制住她!若是咱们夜里打盹一个没看住,她真的跑来放火烧了咱们周家祠堂怎么办?若是火势太猛直接烧了这栋朝廷赏赐的宅子,那我们周家所有人都得跟着一起没命!”
  “周骏杰周宝珠气得要命却又不敢招惹周桑宁这个疯婆子,只能放弃了暴打一顿的打算。”
  “然后,周侯爷再三问了周桑宁,是否要以十一岁的年纪嫁给一个天阉的身败名裂的野男人,从此被人唾骂被人讥讽嘲笑?周桑宁则一次次回答周侯爷,她要嫁,这辈子跟定了赵灵杰这个夫婿!”
  “周侯爷气得摔门而去,还骂骂咧咧地说——你周桑宁不要脸自甘下贱,我们周家不愿与你一起做这被人嘲笑的贱人!既然你非要跟我们作对,那从今以后我们再不管你!这宅子你想住可以住,但是我们不会再为你准备米粮,你就跟你的野男人一起饿死在你们见不得人的肮脏被窝里吧!”
  “周家人骂骂咧咧一起走了,周桑宁和赵灵杰还不以为意,自以为战胜了周家人,得意洋洋地回了自己院子里。”
  “可是啊,回去之后他们就傻眼了。”
  “周家人把自己要用的瓦罐刀具和几副碗筷拿走藏到了自己院子里,然后一起动手将厨房里的锅碗瓢盆和水缸全部砸了个稀巴烂,啥也没给周桑宁和赵灵杰留!这两人不仅没东西煮饭了,连烧口热水喝都不行了!”
  “不止如此,还有呢!”
  第279章 渣男渣女反被人渣虐
  “那个周骏杰咽不下被周桑宁欺负的恶气,居然跑去茅房舀了几大桶粪水,浇在周桑宁的小榻上,床上,门窗上!”
  “他连周桑宁的衣柜都没放过,里面所有衣裳都被粪水浇透了,再也没法穿了!”
  “而且他舀粪水的时候故意躲舀了些蛆虫,周桑宁捂着疼痛的腰子准备回房歇歇,这下可好,一进门满屋子满床都是恶臭和蛆虫在爬!”
  “她那样一个金贵的郡主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当场就吓得跳起来尖叫!”
  “然后她一个没稳住,脚下一滑,竟然直愣愣地摔倒在了粪水里,嘴巴还杵在了那一滩黄黄白白的粪水上!”
  “突然的摔倒,她都摔懵了!”
  “直到蛆虫在她眼前爬动,她才猛地反应过来!”
  “她尖叫着哭喊着爬起来,一边脱那身沾染了粪水的衣裳,一边流泪干呕,然后扑到水井边上,想打水洗手。”
  “可她年纪小,又娇生惯养,井里那沉重的水桶她根本拎不起来。”
  “她崩溃大哭时,忽然瞅见站在屋檐下不知在想什么的赵灵杰,她气疯了,捡起一个石子儿就砸向赵灵杰!”
  “好巧,那石子儿砸中了赵灵杰后脑勺,当时就有血淌下来了。”
  “周桑宁满心委屈绝望,根本不管赵灵杰是否受伤了,指着赵灵杰的鼻子骂,说她受了那么大委屈浑身脏透了,为什么赵灵杰能跟外人一样杵着不动,为什么连一桶水都不帮她打?”
  “赵灵杰摸了一把后脑勺的血迹,不知为何没有发作,强颜欢笑上前给周桑宁打水。”
  “他一个身材纤瘦又带着伤的文弱书生,拉水桶还没我一个女子能干,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也打不上来,只能半桶半桶的打,他累得要命,周桑宁还在旁边哭哭啼啼骂骂咧咧说他没用,说他不像个男人,自己媳妇被人欺负了不敢去找周骏杰报仇,连媳妇想弄一桶水洗澡都半天搞不好……”
  “我躲在远处偷偷看,发现赵灵杰的脸色可真是难看极了,这样下去他怕是忍受不了周桑宁多久的!”
  “两人折腾大半天,才将水打好,可锅灶被周家人砸了,周桑宁没法烧热水,只能将就着洗了个冷水澡,一边洗一边冷得哭啼骂嚷。”
  “赵灵杰站在门外,一会儿望着周桑宁洗澡这间房,一会儿望着那间恶臭熏天的正房,脸色难看,动着嘴唇,也不知道是在骂周桑宁还是在骂周骏杰。”
  “反正啊,新婚燕尔的他,心情糟糕透了。”
  说到这儿,杜鹃偷偷看了眼景飞鸢。
  她抱着想殷勤讨好景飞鸢的心思,故意拉踩道——
  “不过仔细想想,这狗男人心情糟糕也能理解!”
  “他第一次成亲时,娶的是美若天仙性子温柔又带着豪富嫁妆的王妃您!娶了您就等于娶了个金娃娃回家,那是他赵家祖宗显灵,他自然高兴得要命!”
  “可这次娶周桑宁就不一样了!”
  “周桑宁什么嫁妆都没有,又长得不如王妃您好看,性子又跋扈不如王妃您温柔体贴,仇人还一大堆,娶了周桑宁今后会面临无穷无尽的麻烦,他能高兴才怪了!”
  “我猜他当时一定在想,这两次成亲真是天与地的差别,他肯定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他怕是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恨自己不该恶毒的做那伤您之事!”
  景飞鸢并不想听这种讨好之言。
  若是赵灵杰真的在心里拿她跟周桑宁作比较,她只会觉得恶心。
  她淡淡说道,“不要废话,继续往下说。”
  杜鹃一愣,赶紧低头继续老实讲述,不敢再刻意讨好。
  “周桑宁洗完澡,好不容易从犄角旮旯里找到一件没沾染粪水的衣裳,这时候,折腾大半天的她又饿又渴,她跟赵灵杰找遍了厨房也找不到半点吃的,气得跑去找周家人理论。”
  “可是,以前还讨好她哄着她的周家人已经被她寒透了心,兀自躲在房里喝粥,根本不搭理她。”
  “见她在外面骂得难听了,周家人还隔着门对她冷嘲热讽——”
  “周家人说——”
  “老话说得好,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都已经嫁人了,想吃饭找你男人去啊,找我们作甚?你男人不是你掌心里的宝吗,你不是宁可烧了祠堂都要嫁给他吗,你这么宝贝他,想必他也会一样宝贝你吧,那你让他出去给你弄点吃的啊!哎哟喂,你死乞白赖非要嫁的男人不会没用到连一点吃的都找不回来吧?啧啧啧,那你可真是个贱骨头啊,这样不中用的男人你也非要嫁,那你就活该饿着啊,饿死才好!”
  “周桑宁和赵灵杰站在门外,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周桑宁性子泼辣,哪儿能受这气,当即就跟周家人对骂起来。”
  “周家人没忍让她。”
  “说话间周骏杰直接爬梯子上了墙头,一大桶冷水浇下来,这下可好,周桑宁和赵灵杰全都湿透了!”
  “周骏杰还趴在墙头笑得很贱地讥讽周桑宁——”
  “饿得要命是不是?想吃饭是不是?偏偏你男人不中用没法讨饭养活你是不是?我给你出个招,你去卖啊,你岔开腿往男人身下一躺就能吃饱了!反正你这么想要男人,小小年纪就跟没男人会死一样,是吧,你这种贱人最适合去卖了!”
  “周老侯爷听不下去这话,大声呵斥周骏杰闭嘴,骂人可以,不能如此羞辱践踏别人。”
  “周骏杰闭了嘴,可是一瞥见旁边的赵灵杰,他又嚷嚷起来。”
  “他说,周桑宁啊我可提醒你,你晚上睡觉可得睁着眼睛警醒着点,你身边这男人是怎么对他以前那个妻子的,你不会忘了吧?他以前都能找几个男人玷污他冰清玉洁的妻子,你怎么知道他现在会不会找人玷污你?啧啧你好自为之吧,以前这男人还是个举人老爷都能干那龌龊之事,现在他是一条丧家之犬,他已经身败名裂了什么都不怕了,谁知道他哪天饿红了眼会不会悄悄把别的男人带到你房里糟蹋你换银子花?”
  第280章 送她下地狱!尝恶果!
  “院子里的周老侯爷听到这话,也附和起来。”
  “他大声说,没错啊周桑宁,看在你是我孙女的面上我规劝你一句,你自己要当心,他赵灵杰本来就是个不能碰女人的天阉废物,他根本就不算是个男人,出卖妻子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奇耻大辱,他能说卖就卖的!反正他也不行是吧,那为什么不把妻子送给别人玩玩,换点银子花花?所以你可警醒着点,我们可不希望哪天早晨忽然就被你凄惨的尖叫声给吵醒。”
  “侯夫人也慢悠悠地说,没错,摄政王妃那么冰清玉洁的尊贵人儿,赵灵杰都能无动于衷让人糟蹋她,何况是你呢?瞧瞧你,小小年纪就缠着男人非要嫁给他,你这副离不开男人的下贱样,我看着都直皱眉头,你说他赵灵杰能有多珍惜你?或许对他而言,让你这种缺男人的姑娘去伺候男人,那是给你做好事成全你呢,是吧?”
  “周宝珠也插了一嘴,说,周桑宁你可长点心吧,也不知道你看上了这个男人什么,好像被僵尸吃了脑子一样,我们这里是侯府,你可别跟你那野男人一起把侯府搞成了暗娼揽客的腌臜地儿,你说你要是成为第一个郡主出身的暗娼,一条玉臂千人枕,那你可就要遗臭万年了!”
  说到这儿,杜鹃别提有多解气了,笑得脸上都起褶子了。
  她强忍住笑意,继续往下说。
  “周家人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简直是把周桑宁和赵灵杰的脸皮撕下来踩,周桑宁似乎也被那些话吓到了,惊疑不定地看了一眼赵灵杰。”
  “赵灵杰黑着脸怨毒地盯着院门看了一眼,然后立刻拉着周桑宁的手指天誓地说他绝对不会伤害周桑宁,让周桑宁别信周家人挑拨离间的话。”
  “周桑宁也不知怎么就信了他,扭头就怒气冲冲就跟赵灵杰一起搬起石头砸周家人的院门泄愤。”
  “可人家侯府四个人呢,他们俩个个都是伤患,哪里是人家的对手?”
  “周家四人被他们激怒了,开了门就跟他们打作一团,说是打架,实际上是周桑宁和赵灵杰被单方面殴打。”
  “我站得那么远,都能看见赵灵杰被打得吐出了一口血。”
  “血里面好像还有个白生生的东西,应该是一颗牙。”
  “周桑宁那没脑子的,见赵灵杰被围殴还冲上去抱着赵灵杰替他挨打,周家人被她气得要命,一个个狠狠踹她,我隐约看见她伤口又裂开了,血都染红了衣裳……”
  “趁着他们打架,没人顾得上我,我就赶紧跑了。”
  景飞鸢听完最厌恶的两人这跌宕起伏的新婚日子,愉悦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