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盼看着赖子,脸色并不大好看。
  她看着地上散着的那些药,想到了梦里看见的内容。
  梦里头,来的人并不是妈妈,而是爸爸。
  爸爸也是大晚上的看到下雨,怕鱼都跑了。
  可当爸爸赶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赖子,两人扭打在了一起,然后就……出事了。
  看着面前这个人,盼盼才稍微安心了些。
  陈樟很快跑去找了村里的大人过来。
  等人来了后,直接把赖子往村里的办公地方拽去。
  大冷天的,又下着雨,要不是出了大事,大家都不想起床的。
  而当看到赖子和陈忠家的人,有人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刘月更是气呼呼的,给村长说了他们今天看到的情况,还有那几包药。
  赖子还想否认,说自己只是睡不着,四处走走,买的药是用来药老鼠的。
  “你在放屁!”刘月气道。
  她朝人群众人看去,将赖子身上掉出来的药放在大家跟前。
  大家认真一看,都是毒药,耗子,鸡啊鸭啊,只要沾上,必死无疑。
  同样的,如果洒到水里给鱼吃了,鱼也得死翘翘,所以买这个东西,并不容易的。
  刘月怒骂道:“我就问问各位,有谁家,这大冬天的,粮食都割完了,忙完了,都去粮站交了公粮,然后说买药毒老鼠的?”
  “还有啊,这又有谁,会大半夜不睡觉,跑外头去,这一跑,还跑到我家鱼塘边上,遇上我们,跑的比兔子还快。”
  “父老乡亲,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十二月了,这么冷的天,今天还下雨了,而且不是白天,是大半夜的,谁会往那么远的水塘里去?”
  “你们人那么多,谁给我个比较像话的解释?”
  刘月一句句的说出来,目光锐利的盯着屋子里的众人。
  她向来是不好欺负的,在别人眼中,伶牙俐齿,而且脾气暴躁。
  可即便刘月在别人眼中不好惹,可赖子还是欺负到他们家门口了。
  要说起来,村子同姓的人,往上再数几代,其实都是一家人,亲兄弟姐妹的那种。
  而赖子和陈忠家同样。
  刘月实在想不明白,同样一个村子,往上还能数出亲戚来的人,怎么做事这么恶心?甚至可以说是恐怖!
  她想,要是这一包包的药洒到水塘里,那该是什么样的状况?
  想到这里,刘月一阵恶寒。
  而那些被刘月询问的人,一个个也不敢出声。
  是啊,大晚上的,这么冷的天,还下雨,不管说什么理由,都无法令人信服。
  而且,陈忠家这一年多的时间,大家也是肉眼可见地在变富裕,富裕到,让他们羡慕,甚至到了妒忌的地步。
  自行车一辆一辆地买,缝纫机,电风扇,电视机,这些普通人家攒个一两年才能买一样的东西,他们却一下子都买了。
  他们现在又是开店,又是养猪搞鱼的,这赚钱那赚钱,一年下来,别说千八百块了,万八千块估计都有。
  大家都还在苦哈哈的,只是比以前日子好过点,遇到陈忠家赚的那么快,可不就眼红了吗?
  而这一年,陈忠家也忙得很,大家平时都少和他们说话聊天。
  村里人聚在一起的时候,说的最多就是陈忠家的情况。
  所以,像赖子这样每天游手好闲的人,一来和陈忠家勤快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之外,这家境也是一个天一个地,所以起坏心也是正常的。
  第446章 这事情必须严肃处理
  人群之中,有人开口了,“赖子,你究竟想干什么啊?你这样做,知不知道是在害人啊?”
  带着药,往鱼塘去,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去药那些鱼的,总不能赖子自己吃吧?
  其他人也随即附和。
  还有个人说:“你要是好好说,大家一个村子的,这事情要是没弄太糟糕,过去就过去了,你要什么都不承认,就是你的不对!”
  意思赖子要是没犯成大错,愿意承认,大家就原谅他算了。
  刘月倒没说要原谅。
  不过,赖子别说认错求得陈忠家的原谅了,他是直接否认自己的目的,说他没有任何不轨之心。
  “我就是睡不着,所以才随便走走的,谁知道刚好就走到那里,这药,我也只是刚好买回来,装口袋里,谁知道带过去了?”
  村长看着赖子还在狡辩,直接喝道:“赖子你还抵赖是吧?”
  “我真没抵赖,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不信,那我有什么办?”
  赖子反正现在就是死不承认。
  对他来说,反正也没抓到人赃并获,即便他身上有药,也不能证明他是要去药死那些鱼。
  刘月可不管他狡辩,对着村长说道:“村长,这事情必须严肃处理,否则,以后谁家还敢承包水塘养鱼,谁要是一个眼红,把鱼全部药死了,还死不承认,那该怎么办?”
  作为村长的陈远民,眉头紧蹙。
  他也没想到,自己管辖的村子,居然有这种事情发生。
  要说出去,丢的不只是村子的脸面,更是他陈远民的脸面。
  赖子就算现在也在那耍赖,还说什么很冷,“我衣服都湿透了,冷死了,你们这样,我等会就得冻死。”
  “冻死你也活该!”刘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