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的蛊虫,只是单纯为了牵制对方,说是情蛊,其实也只是蛊,算不得真正的情。
  妇人问他:“你是觉得……你夫君不是真心喜爱你的吗?”
  她笑着安抚道:“你且放心,他若不是真心喜爱你的,你自然是能感觉到的,母蛊毕竟在你这里。”
  沈安言倒是无所谓萧景容爱不爱他,更不稀罕真不真心的,他更在乎的是自已。
  他想解除身上的蛊虫。
  故而又问道:“这种蛊虫,连大巫也不能强行解开吗?”
  妇人笑着无奈说道:“大巫再厉害,也不能让你们彼此生出嫌隙,更不能让你们不去相爱啊,爱嘛,是自已的事情,与旁人无关,更由不得旁人控制。”
  又学到了更多关于蛊虫的事情。
  只是……沈安言并没有很开心,甚至有些烦躁。
  区区一个情蛊,怎么还分那么多品种呢?
  坐在桌子前轻轻叹了一口气,沈安言愁得眉头皱了起来,却没想到,萧景容又端了饭菜上桌。
  沈安言顿了顿,狐疑地看着男人,正怀疑眼前这人是正常的还是不正常的。
  结果刚抬眼看去,就被强行抱住来了一个法式热吻。
  沈安言挣扎中,反而被强行抱起来,后背抵着墙壁,臀部被托起,双腿也被迫夹着男人精瘦的腰身,被吻得满脸通红,险些喘不上一口气。
  等被放开的时候,沈安言像是仍上岸的鱼,不停大口喘息着,哪怕身体软成一摊泥,没有力气,也还是抱着男人的手不肯撒手,有种自已一松手就被摔在地上的危险感。
  这口气好不容易喘上了,萧景容嘴角邪恶地一勾,继续抱着他深吻。
  第445章 成亲(五)
  沈安言根本挣扎不开,想破口大骂也没那么多嘴,又憋屈又难受,嘴巴又麻又热,根本承受不住,直接被吻哭了。
  人一旦开始哭,就会处于劣势,情感上更偏向于弱势和委屈。
  而这样的委屈和可怜,并没有让萧景容心软,把人抱进了屋内,把人弄得哭得更狠……
  沈安言不知道自已已经多久没感受到这样的压制和颤栗。
  不愿接受却又被迫承受,心里恨极了,身体却又背道而驰,每每他以为自已得救的时候,萧景容这狗东西总有法子让他崩溃,最后神志不清,任由身体被对方主导。
  不知承受了几次,沈安言迷迷糊糊的觉得萧景容已经停下来了。
  他身体累极了,心脏跳动得格外兴奋,但也始终带着一股怨气,明明已经累到连动一下都是要他的命,他却还是抬起酸累无力的胳膊,摸到了枕头底下的匕首。
  结果,手腕很快就被抓住了。
  他虚弱地睁着眼睛,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可他还是能看清男人眼底的笑意和强烈的霸占欲望。
  男人握着他的手腕,轻轻放到唇边亲了一下,而后又压在了他头顶上,俯下身来又狠狠顶了他一下,笑着说:“想杀了本王?”
  沈安言偏头,不想看这张脸。
  萧景容却又捏着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已,并且又把他吻哭了。
  把人弄怕了,男人才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沈安言,本王承认你确实很厉害,若你投生到秦国,此时未必不是本王的劲敌,若是你投生到睿国的权贵之家,本王也兴许会有所忌惮,可惜……上苍要你命途多舛,在最低贱最卑微的时候遇到了本王,还不知死活地爬上了本王的床,那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本王的!”
  他又说,“你真是太不乖了,本王送你去秦国,只是为了给你治病,让你过得开心点,如果你能老老实实呆在秦国,等着本王派人去把你接回来,本王也不至于算计你那么多,让你种下蛊虫,只是怕杨婉玉没用,治不好你,打算以本王的命格还你一条生路,偏偏啊……你非要来气本王,欺负本王不敢杀你,是不是?”
  沈安言嘴巴都给他亲肿,哭得时候都觉得酥酥麻麻的很难受。
  但他还是哭着骂了一句,“我去你吗的!”
  萧景容能听出这是骂人的话,而且还相当不尊重人,却也没生气,反而笑了笑,又捏着他的脸,把他嘴巴给亲破了。
  沈安言哭得更大声了。
  男人笑着说:“你再骂一句,本王可以让你在这张床上躺到我们成婚的那一日。”
  沈安言倒是没再骂他。
  主要是哭得没时间骂了。
  萧景容又怜惜得摸了摸他的脸,“阿言,你这一生都在做错误的选择,你真是倔强得一点儿都不像这个世界的人,愚蠢天真,还不知好歹,表面上倒是足够卑微恭敬,却好似与这里格格不入……”
  他说:“你当年救了本王,就不该因为担忧本王不帮你而爬上本王的床,你太瞧不起本王了,本王即便觉得你卑微恶心,也绝对会看在你的救命之恩上应承你一个条件,金银财宝,美人豪宅……哪怕你是想跟在本王身边做一个毫不起眼的侍从,本王也会给你这个机会,但你选择了爬上本王的床,那这辈子就只能是本王的。”
  “第二次的错误,是你既然选了来京城投奔本王,就不要想着此生还能从摄政王府逃走,你太贪心了,想要活着,却又想要有尊严地活着……你完全活着留在摄政王府报复本王,可你偏偏要选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