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问一下,是怎么个打死法?拿刀捅吗?”
  “……”
  虽然这个问题很奇怪,但沈安言还是在沉默之后,认真想了一下。
  倒也不是拿刀去捅这么血淋淋的事情,就是单纯的……想揍他,咬死他,就有种……可劲儿地想要欺负他,抽他,虐他,把他摁在地上一顿打的冲动。
  他心想着,可能是萧景容长得越来越讨厌了吧。
  又这样过了几天,萧景容偶尔会过来看看,但因为沈安言实在暴躁,他被砸怕了,也担心会把沈安言刺激得更严重,就每日派人过来送各种珍贵药材,却没敢再来找沈安言。
  可沈安言的身体也没怎么好转,甚至越发难受,脾气也更加暴躁,连云松都经常挨他骂。
  胃口也不佳,吃什么都没味道,但是肚子又很饿,然后他就开始摔碗摔筷子,自已饿着肚子躺在床上,不受控制地委屈哭泣。
  渐渐的,他人消瘦了不少,脾气好像没那么暴躁了,也不怎么骂人生气了,但是却蔫了很多,甚至一整天都不爱说话了。
  杨婉玉和云松他们都很担心,却也无能为力,只能干着急。
  这天晚上,沈安言只是吃了几口杨婉玉送来的点心,便沐浴躺下了。
  但依旧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也越发烦躁,又热又难受,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第393章 下次有需要……还找你 (二)
  他实在受不来了,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已的里衣都湿了,想要唤来云松为自已换衣服,可是刚出声,发现自已的喉咙沙哑得不行,发出来的声音很是怪异。
  随后捂着胸口,越发察觉到不对劲,那股异样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这股感觉虽然跟他这几天的情况类似,但又不太一样,他甚至觉得有些熟悉。
  猛地转头看向桌面上的糕点,脑海中飞快闪过什么,却很快又模糊了,浑身都难受到想哭。
  是……糕点有问题?
  里面被下药了?
  他知道杨婉玉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所以……是谁要害他?!
  还是要害杨婉玉?!
  即便他再如何冷静理智,对春药这种东西也是无法控制的,关键时刻红袖察觉出异样,现身在床前,低声询问道:“公子?”
  沈安言不许她拉开帘子,忍住哭腔,断断续续命她赶紧去摄政王府找萧景容过来。
  他脑子其实已经乱了,那种疯狂的感觉把他理智都快要烧没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已在说什么,只是本能地想让自已更好受些。
  红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她一向听从沈安言的安排,便立马去摄政王府找萧景容。
  而萧景容恰好沐浴完,刚穿好里衣便察觉到有人靠近,眉眼顿时变得凌厉,红衣身影出现的同时,一柄长剑也横在了她的脖颈上。
  看到来人是红袖,重风也愣了下,随即询问般看向萧景容。
  萧景容也意外,但他知道这么晚了,若不是有急事,红袖断不会这般闯入他的寝室,赶忙问道:“可是阿言出什么事了?”
  红袖也挂念着沈安言的情况,没心思把事情一五一十交代清楚,只简单说道:“公子有请。”
  萧景容一听说沈安言要见他,二话不说就先走了。
  红袖赶忙跟上去。
  重风也想着跟过去,忠祥却忽然出现拉住了他,“你干什么去?”
  重风一脸迷茫看着他,“当然是跟主上过去。”
  “……你能不能有点脑子?这三更半夜的,公子忽然派人来请,那位红袖姑娘又面色紧张,你跟去做什么?”
  重风更加迷茫了,“那不是更要跟去吗?那说明公子可以出事了啊!”
  忠祥真是恨铁不成钢,“若真是出事了,还轮得到红袖姑娘来请吗?!潜伏在沈府的暗卫早就回来禀报了!”
  “那……”重风依旧迷茫,“到底什么意思?公子是出事了还是没出事了?”
  “你管他出没出事,总之这一趟,就算真有事,咱们也不用跟着。”
  “哦……”那就听你的吧。
  萧景容急匆匆赶到沈府后,才发现沈府上下都很安静,不像是要出事的样子。
  他心中虽然疑惑,却也知道红袖不会骗自已,沈安言更不至于把他骗来这里杀人灭口,只当是沈安言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跟自已说,毫不怀疑就往沈安言的寝室走去。
  刚靠近,便隐约听到了委屈的啜泣声,难受又崩溃。
  萧景容一听就知道沈安言的声音,便加快了脚步进去。
  他身上也只是穿着一件薄薄的外衣,腰带未束,走路时,细腻柔滑的料子将身材勾勒得十分微妙。
  快步来到床边,萧景容立马将帘子拂开,“阿言……”
  粗喘声迎面而来,同时还伴随着沈安言火热的身体,错落无章的亲吻,湿软中还带着急促和迷茫,萧景容明知道沈安言此刻的状态不太正常,可他毕竟也素了这么些年,又是个正直壮年的男子,自然受不住这点撩拨。
  沈安言都这么主动了,他若是还扭扭捏捏的,像话吗?
  帘帐再次落下,而慢了一步的红袖只能止步于门外,转头,把一脸疑惑不解的云松赶去了杨婉玉的院子。
  从被迫承受到占山为王,再到反客为主,折腾到大半夜……
  香汗湿了一整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