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因为朱珠,她为照顾白云付出了太多,为白云付出的感情也是他不能比的,善良的她怎么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但白云今日的所作所为已经突破了他的忍耐极限,即使白云把一切怨恨怪到他的头上都可以,但他忍受不了蓝洛受这种委屈。
当他想起蓝洛受尽委屈气的晕倒的时候他心疼不已,但他被蓝洛质问是否骗了她的时候他后悔不已。如此,蓝洛怎会不伤心。
朱泽宁和小斌各奔一方开着车慢行在路上,终于问到一个在路边摆摊卖水果的大爷。他说有一个小姑娘一个人走着还差点晕倒在地上,但被一个男人救了,抱上了车。
欣喜之余朱泽宁再问大爷是否记得那个人的车牌号后大爷说并不记得,来来往往的车那么多他不过是对这件事多看了一眼而已。
朱泽宁担心蓝洛的安危,命令小斌立马去调查那一段的道路监控录像,必须要查到带走蓝洛的那个男人是谁。小斌秉着将功赎罪的心去调查这件事,朱泽宁则继续给蓝洛打电话,但一直没有人接听。
他去蓝洛的公寓彻夜难眠等了一晚上,给马苏影打了电话又接到了薛茹静的电话,但他们都没有蓝洛的消息,他也应付了过去。
回到自己家中后,朱泽宁先去看了朱珠,发现她也是顶着黑眼圈一夜没睡的样子,眼睛还红肿着像个核桃。
“哥,我做了多少错事……当洛洛遭遇危险的时候我没有在她身边保护她,甚至为了照顾白云都没有回来看她。当她饱受非议的时候我在哪里?当她被冤枉的时候我竟然还怀疑她……哥,我真的好后悔,我为什么那么笨,都没有发现事情的真相,心里还怪蓝洛怎么那么残忍竟然狠心伤害一个傻子。最后,我发现我才是一个傻子。洛洛也是,她被我误会被我怀疑被我伤害所有的委屈都憋着,就是怕我知道真相会伤心。可是哥,我做了什么啊……”
朱珠哭着跑到朱泽宁的身边抱着他就开始大声的哭泣,像是要把心里所有的委屈给发泄出来。她想了一夜,哭了一夜,对蓝洛的愧疚折磨着她,但蓝洛的手机又打不通,找不到蓝洛,她也更加心慌。
“这不关你的事,你是单纯的善良的所以才会被骗,我相信蓝洛也不会怪你的。别哭了,乖。”朱泽宁心疼的安慰着自己的妹妹,到头来他还是没能保护好朱珠,伤了三个女人的心,原来他不是万能的啊。
“我宁愿我不单纯不善良,那意味着我很笨。我看不透别人的阴谋诡计、虚伪好坏,我不懂为什么别人要做那么多恶心人的事,我也不懂为什么我要怀疑我最好的朋友。哥,你告诉我为什么,我真的知道错了。洛洛呢?你有找到她吗?”
朱珠在朱泽宁怀里往他的衣服上蹭了蹭眼泪,鼻音很重的问道,眼里带着焦急。
“没有,现在还没有消息。”朱泽宁放开朱珠,神情疲惫的坐到一边的沙发上。刚刚小斌来电话说已经查到了那辆车的车牌号码,但貌似那辆车是套牌车,实际的车牌号码还在调查中。
朱泽宁知道带走蓝洛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他现在只祈祷那个人是好人,而他在休息一会后便马上要跟小斌会合去。
“希望她不要出事。”朱珠泪水又掉落下来,那晚她还跟小斌一样怀疑为什么蓝洛晕倒的那么及时。但现在想来她的心里是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啊,想着想着朱珠就开始怨恨自己的愚蠢。
“不会的。”朱泽宁安慰朱珠,也安慰自己。
“哥,那个女人怎么办?我不想和她同处在一个屋檐下,等找到洛洛,我跟她道歉就想回家了,不然去三亚找爷爷奶奶也可以。”
朱珠一想到她受到的欺骗,心里就复杂得很,也不能原谅白云。白云在白天的时候来找过她,想跟她解释,但是朱珠把耳朵捂的严严实实的,还把卫生间的水龙头打开了。水在流着,她的眼泪也在流着。
“我会处理的,你先睡一会。”朱泽宁把朱珠扶到床上躺好又给她盖好被子,心疼的说道。朱珠也是困了,等了一夜,自责了一夜心情很沉重,眼皮也很重,一会就沉睡了过去。
朱泽宁坐在一旁陪着一会朱珠,待她睡着后便走出了房间,去了白云的房间。
“老大,云姐的心情很不好。”朱泽宁去到白云房间门口的时候却看到本该在外面调查蓝洛下落的小斌竟然回来了,看到朱泽宁后他的表情有些尴尬,眼神也有些闪躲。
“小斌,以后不要跟着我了,我给你安排别的任务。”朱泽宁在打开门的一瞬间前对低垂着头的小斌说道,而小斌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猛地抬起头,想说话的时候朱泽宁已经进了房间。
小斌不敢相信刚刚朱泽宁竟然说了让他离开的话,而他最近确实有些太放肆了。刚刚白云给他打电话,说她心情不好,而小斌私心的便回来了,没想到却撞到了朱泽宁。
他以为顶多是一个小小的惩罚,没想到朱泽宁竟然赶他走,惊得他吓得一身是汗站在原地呆愣的等着朱泽宁出来,却又有些担心白云的安危。
而房间里却是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的气氛。朱泽宁和白云各站一边,两人都是冷着脸的样子。
“是她把我推到墙上才让我受伤的,你现在来质问我是什么意思?”白云也不装了,直接正常说话,收起之前的可爱又可怜的模样。
“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朱泽宁不答反问,一句话就让白云愣神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在我看到罗福的那一刻。”白云选择了能对自己有利的回答,说这样的话算是一张亲情牌。毕竟罗福曾是伤害她的人之一,而朱泽宁却把罗福留在了身边。
“白云,你走吧,你不是一直很喜欢英国吗?我会给你安排好一切,在那里生活,永远不要回来了。”朱泽宁脸色很疲惫的样子,认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