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昨晚已经过去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互相取悦一下怎么了,完事后该怎样还是怎样。
他们的关系以及身份地位不会因此而改变。
郎玥梳理好了思路,从浴缸里出来,看了下时间,现在穿好衣服出门吃早餐,刚好能赶上上班时间。
1801,陆南森在她出门后就睁开了眼睛,摸着旁边乱乱糟糟的床铺,把手放上去探了探残留的温热,面容精神,完全不像是刚睡醒。
他盯着旁边的枕头,心中思绪万千。
郎玥照常上班,除了劳累没什么异常,精神充沛,脑子灵活,一上午就快把一整天的工作做完了。
陆南森今天没来,办公室的人都在议论,蒋倪也和郎玥说:“小玥,陆总今天没来哎,他是请假了吗?”
郎玥抬头看她,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的谁。”
“对哦,你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
“以前也没有关系。”
蒋倪迎合她,“是的,没有关系。”
郎玥说:“他不会无故旷工了吧?”
“也有可能,谁叫公司是人家家里开的呢。”蒋倪感叹了两句,唯有羡慕的份,差距太大,她甚至都懒得去嫉妒。
郎玥也好一阵疑惑,虽说昨晚他才是主要出力的人,但是他的体力比她好,按理说应该不会被累倒的。
应该是她累得起不来,而他精神抖擞才是,小说里不都这样写的。
怎么他们反过来了?
陆南森在床上躺了半天,中午点了个外卖,又躺了回去。
陆学林给他发了几条微信信息,催他回去上班,他没回复,干脆把手机关机了。
昨晚滚下床底的纯净水被他捡了起来,放在床头柜上,卧室的窗帘被他拉上,挡住了所有的光线,纯净水反射着从卧室门口照进来的光,又白又亮,让他想起了郎玥露出的那一小截手腕,白皙的酮体。
还有看向他时纯净的眼睛。
他好像陷进去了,他冒着会被她暴打的危险和她接吻,抛开后续的麻烦和她滚了两次床单,这对他来说是匪夷所思的。
他明明那么害怕麻烦,害怕和别人产生剪不断的关系,他单身了25年,从来没有产生过要和一个人在一起的想法。
建立一段关系不仅仅是爱与激情,还意味着责任、接受以及表达,关乎生活的方方面面,琐碎且麻烦。
一旦进入,就很难抽身。
远离这种境地就只能守住自己的心,保持独身,他现在只是对她有感觉,紧急喊停也不算太坏。
陆南森想了一整天,还是决定把郎玥辞退,要是她需要,他可以给予一定的补偿金额。
不过,那个冷漠的女人,应该也不会有什么留恋。
早上就这么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想和他打。
陆南森用了一天时间摆烂就回到了工作岗位,早上来得挺早,郎玥去茶水间冲了一杯咖啡,回来时就见到了他。
他冷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和她对视了0.01秒就移开了视线,目不斜视地进了总裁办公室。
郎玥在心里冷哼,无情的男人,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了。
郎玥没受什么影响,回到自己的工位接着工作,在十点的时候接到了陆南森的内线电话。
“郎秘书,进来一下。”
郎玥把电话挂了,放下手里的活,进了办公室,她踩着8 厘米的高跟鞋,发出不小的响声。
陆南森被她的脚步声牵动了心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柔软的心上。
她对他的影响力越来越大,有些事情他必须得速战速决。
他没有以前嬉皮笑脸的感觉,表情严肃,像是有什么正是,郎玥也正经起来,“陆总,找我有什么事?”
郎玥今天仍然是化的淡妆,在办公室习惯戴黑色的框架眼镜,明媚的五官多了一分清丽,像是刚浇过水的红玫瑰,艳丽的花瓣上还带着纯净的水珠。
陆南森强迫自己收回视线,轻咳下嗓子,说道:“我找你有正事。”
“什么正事?”她直视着他的眼睛,眸子有吸人的魔力。
要是辞退了她,以后就不能每天光明正大地看见她,虽然住在同一栋楼里,但是能有频繁的接触是因为她是他的下属。
假如恢复以前的生活,那他们的交集接近于零,以前的他们,做了一个月的邻居都不知道楼上楼下住的是谁。
辞退她的话很难说出口,明明她还在试用期,辞退的理由和手续都很简单。
陆南森定定地看着她,用眼睛把她的五官描绘了一遍,眨了一下,像是某种程序,想把她的画面定格在脑海里。
郎玥就那样站在那里等了一分钟,以为是很重要的事情,他很正经地对待,所以组织语言的时间久了一点。
然而又过了一分钟,他还没说话,郎玥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耍她。
她忍着耐心,保持理智问道,“陆总,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陆南森的理智告诉他,他现在得把她辞退掉,然而他的嘴巴不受控制,说出口的话完全不一样,“帮我泡杯咖啡。”
郎玥愣在哪里了,这六个字需要思考那么久吗,还扮得神神秘秘的,一回来就找她的事,她忍无可忍,话里带刺,“陆总,你脑子卡壳了?这么一句话要组织这么久?”
她拿着他的杯子,带着怒气出门可,披在身后的卷发都带着火气,变得更卷了。
陆南森懊恼地躺在沙发上,他就是没有办法说出辞退她的话,他完蛋了。
懒人的另一面是高效率,拖拉是大忌,只有在短时间内把问题解决,才能更好地过上舒适的生活。
又想了一个晚上后,陆南森想通了,他是彻底被郎玥迷住了,而且他不打算逃了,他想顺从本心,和她在一起。
从那天以后冲咖啡的工作又交给了郎玥,郎玥叹了口气,她真是拿这个冤家没有办法。
上班就能看见她,陆南森也没有那么抗拒去公司,她给他端咖啡进来的短暂时间成了他们的独处时光。
工作积攒太多时,郎玥就会留下来加班,陆南森也不走,就在那里陪着她。
他有时会提前起床,早上可以和她乘坐同一个电梯下去。
陆南森这样的状态维持了大半个月,怕她会回避,交流方式和以前无异,见面的次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多。
郎玥在这方面比较粗神经,没察觉到他的变化,让她冲咖啡是因为想使唤她,留下来加班是因为他白天偷懒,在电梯里碰到是概率问题。
郎玥的表哥现在在一家外贸公司工作,是公司的重要人物,而且公司刚好有不错的岗位空了出来,薪资待遇很好,上升空间大,需要一名工作能力出色的人才。
他第一时间想到了郎玥,她正好合适,经验丰富,上进心强,肯定能混到一个不错的位置。
他很快就建议上了郎玥,郎玥以前经常和这位表哥交谈,工作后就淡了联系,看到来电显示还有点意外,很久就接了起来。
“喂,表哥?”
“是我,你有意向换工作吗?”
“什么工作,你有好的推荐吗?”
“那当然,我们公司市场部经理的岗位要对外招聘,你想不想过来,我可以给你推荐。”
他所在的是一家汽车生产公司,势头很强,短短里面内就在国内崛起,迅速占领了市场,进去他们公司很可能会有不错的机遇。
郎玥当初找易达的工作是为了过渡,没有收入怕断了房贷,她这个岗位虽然收入尚可,但是没有什么上升空间,再怎么升也就是秘书长,差别不大。要是能找到更好岗位,她当然愿意跳槽。
“好啊,谢谢表哥。”
“我晚点通知你过来面试。”
“嗯。”
有了表哥的推荐,郎玥站在白天工作,晚上准备简历和面试,这是不可多得的机会,她得把握住。
再过没多久就是劳动节,在放假前两天,秘书长给他们秘书处组织了一次团建,去野外露营。
虽然现在已经到了春天,气温逐渐攀升,但是晚上的野外还是凉,郎玥以为自己带够了衣服,晚上仍然瑟瑟发抖,早早就进了睡袋,然而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冒了。
早上坐车回来就开始打喷嚏,晚上开始头疼,体温升高。她测了体温,37.1摄氏度,还没发烧,但是她打算找点药吃。
她去找柜子里找药箱,翻了个遍都没找到,突然想起上周陆南森过来借肠胃药,把她的整个药箱都端走了。
她蹙眉,打了个电话过去,“陆南森,你快把药箱给我还回来。”
她说话带着重重的鼻音,陆南森关心道:“你怎么了?”
“我感冒了,要吃药。”
野外风声呼啸,陆南森昨晚没睡好,今天下午睡了半天,还是她这通电话给他叫醒的,他揉了揉脑袋上的头发,不敢怠慢,“你等一下,我给你送过去。”
他睡衣没换,倒是换上了外出的运动鞋。
郎玥听到敲门声,过去开门,把陆南森手里的药箱拿过来,无精打采地道谢,准备关门。
陆南森用手抵住门板,“你不邀请我进去坐一下吗?”
郎玥没力气和他争吵,打开门,“那你进来吧,记得换鞋套。”
陆南森是有备而来,拿出了身后的拖鞋,“不用,我自备拖鞋。”
“……随便吧。”
郎玥没空招呼他,陆南森也没意见,很自然地在客厅里坐下来,她的沙发比他家的软,坐着舒服,躺着也是。
郎玥用温水泡了一包感冒冲剂,回来的时候见到陆南森躺在她刚才躺着的沙发上,她坐上另一张沙发,把感冒药喝了。
陆南森问道:“去露营冷着了?”
郎玥的声音闷闷的,“嗯。”
她的嗓子也不舒服,不太想说话,陆南森也就没问太多。
感冒药起效后,郎玥有些犯困,想着去洗个澡就去睡觉。
“你要是没事就下去吧,我没空招呼你。”
陆南森在去看她的宠物毛球,毛球在玩跑轮,胖胖的身子动得超快。
“你不用理我,我等会儿就下去。”
郎玥也就不管他了,去主卧的浴室洗澡。
她简单地清洗了一下身体,然后用毛巾把身体擦干,打算先穿内裤,再穿浴袍。
她的身体极其不舒服,头晕脑胀,再加上想睡觉,单脚站立时没站稳,再加上鞋底沾了水变滑,整个人往后倒去,响起了很大的声音。
她好像摔倒了尾椎骨,剧烈的疼痛传来,她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