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芊被塞进副驾驶,回想两个狼狈为奸的狗男人的行径,觉得不对劲。
“你最近没和小舅舅去酒吧?”
“没有。”
“他没找别的女人?”
“没有。”
“那你身上怎么一股香水味?”
褚芊问出最关键的一句话,姜骁目视前方,车开到一个红灯处,一向冷淡的脸上勾起一丝笑意:“看不下去了,帮你小舅个忙。”
褚芊思来想去,瞬间琢磨过味:“你们,你俩合起伙来算计我?!”
其实姜骁也没做什么,每天回家之前往身上喷点香水,借着褚芊这层关系把郑妍送到段潮跟前。
褚芊不乐意了,挣扎着要下车:“你个狗男人!郑妍是我姐儿们!我这不是把她卖了吗,她要是有个叁长两短,我就跟你拼了姜骁!我就知道,你和段潮没一个好东西!”
姜骁扫了她一眼,心情倍儿好,不管她怎么闹腾,直接一脚油门把人带自己家里去,早在来之前已经给她妈打完电话,说褚芊黏着他非要在他家住,明天再回去。褚芊向来喜欢跟在姜骁屁股后面转悠,褚母说了几句小孩长不大不懂事,一口一句麻烦你了,道了谢才挂电话。
——
市中心没有黑夜,商场的广告彩灯照得天空比白天还亮,女孩身型纤瘦,穿着一条娃娃领的奶蓝色小裙子,长发散落,发丝细软地垂在腰间,像一个精致的娃娃,可少女的活力又让她那么鲜明,最美好的年纪,又漂亮又青春。
段潮总是想去触碰她,捏捏她胳膊的肉或者咬一口她的脸蛋,断联了大半年,现在小姑娘活生生站在他面前,还变漂亮了,段潮那颗本来就不安分的心又活络起来。
郑妍垂着脑袋,盯着鞋尖,莫名其妙地生气又莫名其妙地被安抚,段潮虽然不正经,又渣又坏,还撺掇别人把她骗到这里,明明是因为他生气,现在心情却好的不得了。
等到男人朝她这边伸手时,郑妍突然极其迅速地躲开,往旁边挪了两大步,抬手拒绝,挡住男人的手,小脸上写满了:先生,请您自重。
段潮也不恼,手掌转了个弯按在女孩头顶揉了两把:“送你回家。”
郑妍不相信男人能这么好心,可事实确实就是很单纯地开车把她送到楼下,郑妍拉车门,打不开。
“亲一个。”男人解开安全带朝她压过来,像是忍耐许久,声音有些沙哑。
郑妍紧闭双眼,在男人亲过来时侧过脸,薄唇轻轻地滑过她的脸颊,没亲上。还是那副表情:先生,请您自重。
“妈说不,不能和陌生男人接吻。”
一口一个陌生男人,从俩人再次联系上就没断过,本来小别一段时间理性热火朝天,结果就是不让碰。段潮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本来性欲就重,这姑娘不让碰躲远点也就得了,还非得在他面前晃悠。段潮心里不满,完全忘记了今天晚上是他自己没事找事把人姑娘骗过来的。
“这,这个给你。”
郑妍重新从小包里掏出银行卡,直接塞到段潮的手里:“我,我会慢慢还债,到时候就两不相欠了。”
段潮捏着银行卡,没什么情绪:“你欠我什么了?是我自己犯贱非给你。”
他好像有点受伤,郑妍偷偷瞄男人的脸,绞着手指,她又不是那个意思,干嘛那种语气。
“下车吧,一会儿你妈该给你打电话了。”
——
段潮看着郑妍进楼道,直到窗子口女孩朝他挥挥手,示意自己到家了才调头离开,在市中心转了一圈,最终去了好兄弟姜骁家。
按开密码锁,姜骁那个逼正悠哉悠哉地坐在沙发上,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听见开门声,挑眉望向段潮。
“陪我喝点。”
“不了,”姜骁义正言辞地拒绝“没空。”
“你他妈闲出屁…”话还没说完,褚芊裹挟浴巾湿漉漉地从浴室走出来,看见段潮赶紧又害臊地钻进去。
“请滚。”姜骁微笑着做出朝门口请的手势。
段潮咬着后槽牙,忍了。
他段潮第一次吃这种闷亏,大概是之前他尾巴有点翘太高了,导致姜骁一得势开始疯狂地加倍地炫耀,恨不得雇一个秧歌队唱好日子庆祝段总没有性生活。
那能怎么办,这边野火燎原的,他那边连碰都不让碰。
——
郑妍的学校通知提前一个月到校军训,这回好了,感情问题没处理明白,人走了,连七夕都没过上,其实郑妍,里也飘,谁知道她这么一走那个花心大萝卜能不能又找一个,但是没办法,自己的学业肯定比男人重要。
她还是拎得清的,男人没有就没有,学必须得上,钱必须要搞,于是毫无留恋地决绝地坐上飞机,拍拍屁股走了。她临时决定提前一天到校收拾寝室,忘告诉段潮了,结果第二天段潮准备半天接她去机场,人家早飞了。留下他这个孤寡老人,段潮算是看透了,就属郑妍没良心,小白眼狼。
自从姜骁和褚芊拉扯上以后,这个老闷骚更洁身自好了,回回找他不见人影,美名其曰不愿意和他们这种烂人混在一起,怕他家小孩伤心。段潮心思也不在这,一来二去也觉得没劲,后来哥儿们聚堆喝酒直接改段潮家里了,没一个女性,清一水的男人。逢人给他倒酒段潮就一饮而尽,整天烟不离手,赵泽笑得栽旁边人身上,嘲笑段潮像个怨妇似的,小寡妇也没他伤感。
其实之前离开郑妍那半年,他就不太好过,只不过忙于工作,只能抽空想想,这回公司安稳,股票基金涨幅稳定,连个操心事都没有,一天到晚想郑妍,早上想她吃饭没,中午想她下课没,晚上想她寝室关系处得行不行。那小白眼狼一个消息不给他发一个,最终没过两天,他先忍不住了,特意挑了个晚饭后空闲的时间段,给她发了条微信。
大狗:在那边怎么样?
阿妍:在忙。
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