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蓝羽小姐见到在下吃惊的样子,在下还以为蓝羽小姐不肯赏脸呢。”
“只是对于会有人邀我共舞有点吃惊罢了。”
冯小小对这人笑,随着这人舞步一步一步踏着,然后一脚踩在对方擦得蹭光瓦亮的皮鞋上。
“对不起。”
冯小小有些不好意思,脸色微红地低下了头,说来也难为情,她的交谊舞虽说能跟上舞伴的步伐,但那时踩对方的步伐,所以她刚才的话说的也是实话,自从有人请她跳了两次舞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请她跳舞。
常遇春,易水寒看着正在跟冯小小翩翩起舞的男人不禁捏紧了手上的杯子,这个男人消停了这么久,以至于他都快忘了这人的存在。
虽然一直踩着人家的脚,但是这个人很有绅士风度一直对着冯小小微笑,并且不动声色地引导着冯小小的步伐,到了后面冯小小明显感觉到自己已经很少踩到对方的脚了。
“该死的,这个常遇春怎么出现了,道上一点消息都没有。”
孟驹看到常遇春两根眉毛紧紧拧在一起,坐立不安。
常遇春,男,上一次他出现在世人面前还是易水寒和杨娜在一起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易水寒白居陌还有孟驹都还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为了打拼出一片自己的天地三个人针对当时道上老大常遇春做出了一系列计划,最终的结果是孟驹全盘接手常遇春的地盘,而常遇春命丧大海。
“他不是常遇春。”
易水寒只怀疑了一下,当年的常遇春便已经是而立之年,就算保养的再好那么多年过去也不可能比当年还要年轻几分。
“很高兴认识蓝羽小姐,在下常逸风,这是在下的名片。”
常逸风拿出一张烫金名片递给冯小小,冯小小看了眼名片不由轻笑一下,当着常逸风将名片放进钱包,常逸风露出八颗牙标准微笑抬起手指放在唇上然后对着冯小小扬起。
“感谢蓝羽小姐如此给在下面子,另外,其实蓝羽小姐的舞蹈天分很不错。”
说着常逸风对冯小小眨了眨眼睛,俏皮的动作引得冯小小再次轻声笑起来,看着不远处有说有笑的两人易水寒捏紧了手中的杯子。
“嘭。”
脆弱的高脚杯承受不住如此大的力道破碎开来,冯小小转过头看到易水寒手上殷红的液体在滴落,酒与鲜血混合着散发出一股别样诱人的气味。
刺目的红冲击着冯小小的视觉神经,她想要上去给易水寒包扎却又犹豫,这时候一个身影早就从宴会厅的那头蹿过来冲到易水寒面前。
“易叔。你没事吧?”
蔡欢欢看着易水寒被玻璃渣子扎伤的手掌顿时急得跳脚。
“易叔你跟我去楼上,我给你清理清理然后我们去医院。”
蔡欢欢本想让人立刻叫医生的,但是一想到原本不大的事情被她一喊叫反倒会引起恐慌硬生生将快出口的话给吞了回去。
“没事,我一会让人处理下就好了。”
易水寒甩了甩手,没有丝毫在乎地说道,他这个样子更让蔡欢欢拉着他的手跳脚。
“这怎么行?”
蔡欢欢急了忙拽着易水寒穿过人群顺带拽上了拿了一杯酒正准备往嘴里送的萧叶,被蔡欢欢这么一扯萧叶的手一抖,刚送到嘴边的酒险些洒在衣领上。
“喂,你要撩易水寒拖上我干什么?”
被蔡欢欢拖着的萧叶给了蔡欢欢一个眼神,蔡欢欢并没有感受到示意直接给了萧叶一个大白眼,一直到了楼上两个被蔡欢欢强行拖来的人才得以解脱。
“喂,你,快给易叔处理伤口。”
被蔡欢欢指着鼻子的萧叶一拍额头哀叹。
“这位蔡小姐,我只欠你最后一个人情了,请你想清楚再说好吗?”
“我呸,你大半夜砸我家窗户的事情我还没给你算呢,这算精神损失费好了。”
萧叶无语地看着蔡欢欢,摊手。
“我只会把他的手剁了,不会处理伤口。”
“要你何用。”
这恐怕是萧叶二十多年的人生中第一次有人这么对她说话,蔡欢欢也不管萧叶是怎么想的,她一门心思全在易水寒身上,她拿来镊子小心翼翼地抓着易水寒的手一点一点将嵌在易水寒掌心肉里的玻璃碴子挑出来,嘴里还想哄小孩一样嘀咕着:
“易叔不要乱动哦,很快就会好了,只痛一下下。”
整个过程易水寒是面无表情,至于萧叶,早在蔡欢欢找医药箱的时候就趁机走了。蔡欢欢用酒精冲洗着易水寒的伤口,看着易水寒手掌上向外翻出的肉蔡欢欢只感觉自己心口一阵刺痛。
易水寒感觉手上湿漉漉的,以为蔡欢欢还在倒酒精也就没在意,直到他看到酒精瓶子已经空了才后知后觉,这个小丫头居然为了这么点小事轻易流泪。
“怎么这么大个人了还哭鼻子?”
易水寒像蔡欢欢小时候因为打针吃药哭鼻子的时候一样抬手弹了一下蔡欢欢的额头,蔡欢欢赶紧用双手胡乱地抹着眼泪,鼻子一吸一吸的。
“我才,我才没有,哭,哭鼻子呢,是,是酒精,倒太多,迷了,眼睛。”
蔡欢欢抽抽搭搭的回答让易水寒忍不住笑出来,他从医药箱里拿出几张纸巾给蔡欢欢擦着脸。
“妞妞都变成小花猫了,哦,不对,妞妞都这么大了,应该是一只大花猫。”
“易叔你才是花猫。”
被易水寒这么一逗蔡欢欢破涕为笑,脸上还挂着泪水,看上去滑稽极了。
“给我查清楚这个常逸风是什么人。”
舞会结束后三个人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各回各家而是去了秘密基地,常逸风的出现就像一根刺扎在三人心里,挑拨着三个人最不愿回想起的记忆,以及那份永远无法摆脱的罪恶。
孟驹几乎调动了所有的力量去调查,没有人会相信和当年的常遇春有着几乎一样的模样的常逸风会和常遇春没有任何一点关系。
“查到了?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