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张开了双手开始发出失心疯的狂笑,听者无一不摇摇头,像疯子一般的太子早就走火入魔,刚是看到他脸上的妆容就知道了,他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了,要是大梁的江山落在他的手上的话,迟早会灭亡。
隐身于军队里的太后听到太子说这一番话,她悲怆地摇摇头,深感家门不幸,竟然出了这一种逆孙,如果大梁江山真的到了他的手上,她也无脸去面对列祖列宗呀!
君璟璃不想和太子再废话,他一个人率先上前去,指着太子大喊一声:“先把云家人给放了,你我之间的恩怨不要涉及到无辜的人。”
太子听罢,止住了笑声,哼哼道:“除非你把王位让给我,这事才有得商量,不然的话他们只有死路一条。”太子举起右手做了一个掐断的动作,双眼露出了凶狠的光芒。
“你敢?”君璟璃喝斥道。
太子冷笑道:“有什么不敢?现在我什么也没有了,太子之位被废了,所有人都在看着我的笑话,让我是一个孬种,眼巴巴地把王位被你一封的遗诏给抢走了,我心里不服,君璟璃,我对你向来不服,为什么你的命哪些好?你有母妃,还有兄弟支持你,而我,却什么也没有,一直是别人眼里的傻子,可以利用的笨蛋,我心里很不甘,就连皇祖母也好几年不愿意见我了,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过吗?”
随后他露出了一个哭相,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头一回在君璟璃的跟前表露出他的心事,原来他也有在乎被人尊重的时候。
太后听到这里,摇了摇头,她的确一直在拒绝着见太子,没有想到对他的伤害竟然这么大,后来听说了不少关于太子的劣行,太后更是放弃 了他,不愿意见他。
现在太子把这事提了出来,她又觉得太子是一个可怜人,却又那么可恨,他不自爱怨不得别人。
君璟璃没有和人谈心事的习惯,特别是面对着太子,他更希望事情能速战速决,及时把云洛救出来,他生怕错过了最佳的救援时间。
“君璟毅,你先把云洛等人给放了,他们并不是宫廷中人,你我之间的恩怨和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们是无辜的,要是你拿他们的性命去换取你想得到的东西,一定是不长久的,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江山靠的是人心聚拢起来的,而不是靠这些卑鄙的手段得来的。”
太子脸色一变,从小到大他最烦就是听到这些说教了,小时候师傅是这样教导他,他厌恶不已,直接就把师傅给打伤了,后来再也没有师傅敢教导他了,为此,大梁王没少揍他的屁股,现在连君璟璃也是这样的腔调,他马上反感了起来。
“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对不对?满口的正人君子的腔调,王位马上就到你的手上了,再来一绝色佳人,你将享受着天下都羡慕的美事,而我,早就被众人所嫌弃,君璟璃这一切全拜你所赐,我恨你,今天我就要把你给杀了。”
太子突然出击,化身为一团黑气向君璟璃袭来,君璟璃全身戒备,他知道太子练的是邪门武功,他不一定短时间内能把他征服得到,但是他不会放弃任何一次机会。
于是,他挥剑冲了过去,太后再也坐不住了,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君璟璃前去拼命,他可是大梁未来的栋梁之材呀!要是他被太子伤着,岂不是得不偿失了吗?
突然太后让人扶着站了出来,一声令下:“且慢,全都住手,哀家来了。”
说来也奇怪,这一声如同天降神音,君璟璃只好停止向前冲,连太子也马上现身,恢复了原状,语带惊喜,在太后的不远处站着,失声喊道:“皇祖母,你总算愿意见我了吗?”
不料,太后却喝斥道:“逆孙,我大梁怎么可以有你这种儿孙?不替大梁出力就算了,还干尽了有辱大梁名声的事情出来,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一闹,领国一旦知道,会不会对我大梁图谋不轨呢?你到底有没有想到江山社稷的重要性?养你这种逆孙有何用?”
太子脸上的惊喜一闪即逝,他就知道太后一定不会念及他们之间的祖孙之情,这一次能在这种地方见到她,也是来教训他的,肯定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他脸一沉,不搭理太后,太后见状,继续数落着太子:“当初哀家就是看在你一生下来就没有娘,可怜你,立你为太子,让你得到更加多人的关爱,万万没想到,你竟然是这般不孝,干尽了丧尽天良的蠢事,这样的儿孙不要也罢。”
太子再也沉不住气了,他最烦就是这类的说教了,于是,他开始反击太后:“把你这一套收起来,留着去说教那些任凭你摆布的儿孙,我不再是你的儿孙,先皇敢把我的太子之位给废了,想必举国上下一片欢腾,没有一个人考虑过我的感受,我的心早已死了,老太婆,滚开,不要在我的跟前装蒜,你不再得到我任何的尊重,我恨你,等我收拾完了君璟璃这孙子,第二个就是要收拾你这个老太婆。”
“你……”太后被气得不轻,活了这把年纪还是头一回有儿孙骂她为老太婆,她一口气喘不上来,喷了一口血,皇贵妃见状,赶紧把太后紧紧地扶着,要把她送到马车上,并贴心地照顾着她。
君璟璃心里一紧,担心着皇视线的身体状况,只是劲敌当前,他自然不会临阵退缩了,他挥起剑指着太子喝斥道:“君璟璃,你目无长辈,人性泯灭,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来呀!”
太子也不甘示弱,马上迎战,冲了过去和君璟璃厮杀了起来,那些站在一旁的随从不知如何下手?看着燕王和前太子厮杀了起来,只能是干着急。
战了好几个回合,君璟璃略占上风,他在和太子的厮杀中不断地破着太子的招数,开始的时候太子招招致命,君璟璃也挂了彩,太子以为他必胜无疑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