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家门不幸,我大梁怎么可以出了你这种逆子?大梁王尸骨未寒,你就打算把所有的至亲全部置于死地,太子,哀家之前真是太高看你了,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心肠如此歹毒。”太后捶胸顿足,被气得不轻。
当时如果不是皇贵妃紧紧地扶着她,紧握着她的手,说不定她早就被气晕过去了,她要撑下去,不能眼看着大好的大梁江山落在逆子的手上,看清了太子的面目,太子更加确信之前的眼光是对的,相比之下,君璟璃更是难得可贵。
太子见状,露出了狰狞的面目,嚣张不已,张开双手在原地转了几个圈,狂妄地说道:“你以为你是太后就可以扭转本太子要登基的局面吗?你想得太美了,你反对又有什么用?以前本太子敬你,就怕你在父皇的跟前谗言几句,让他立下遗诏,把皇位传给三弟,现在父皇一断气,这种顾虑本太子根本不需要再顾及了,大梁就是我的了,我怎么可能还会把你这老太婆放在眼里呢?不要再在本太子的跟前啰嗦半句,否则的话,省得我不客气,哈哈哈……”
在座的人无一不被太子这种近似失去理智的行为捏一把汗,除了巴结太子的小人谗言,高捧着太子,说着太子喜欢听的奉承话,稍有点良知的人纷纷摇头,敢对太后如此无礼,实在不合适。
“你……竟然敢叫哀家老太婆?”太后被气得不轻,右手举起指着太子愤怒不已,皇贵妃看了看,不能再让太后再在那里接受刺激了,于是,她不顾太后反对给身边的侍女一个眼神,迅速把太后带走。
“逆子,大梁容不下你。”太后拼尽了所有的力气留下这一句话。
太子以为所有人都怕了他,得意得不行,哈哈大笑,一副忘了形的模样。
刚回到住所,太后就病倒了,再加上大梁王驾崩悲伤过度,太后卧床养病,皇贵妃不敢离开半步,连君璟璃被送往边疆的事情也顾不上,一心一意照顾着太后,云洛在旁打着下手,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一切都像走到了死胡同再也找不到更好的出路了,云洛转身走出去,来到了院子里,看着天空的飞鸟,这时丧钟响个不停,云洛遥望着无际的天边,她的眼角落下几滴晶莹的泪珠。
这时,一声略带焦虑的声音响起:“云洛姑娘,太后可好?”
云洛一惊,转过身去,只见君璟渊一身孝服站在不远处,不用说了,一定是接到了大梁王驾崩的消息,他赶回来奔丧。
“太后已躺下了,没有什么大碍。”云洛一边说着一边福了一下身子。
君璟渊只是往里面看了几眼,知道太后没事他不再打算进去,只是叮嘱几句云洛:“有劳云洛姑娘照顾好太后,告辞了。”说完,君璟渊转身就要走了,云洛伸出手去想喊留步,话到嘴边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她很想问一句君璟渊:“燕王到底怎么样了?他身在何处?”
只是看到君璟璃一脸的憔悴,还有脚步匆匆的样子,她问不出口,也许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太子风光地办了大梁王的后事,期间君璟渊苦着一张脸在场,太子很满意,只要看到君璟渊在,他就无需担心君璟璃会半路杀回来,因为他知道君璟璃和君璟渊交情深厚,如果君璟渊出了事,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然而这一次君璟渊也无能为力,准确地说,君璟渊不敢违抗命令。
为了炫耀一下自己的威风,太子还故意来到了君璟渊的跟前,故作宽容地说道:“五弟,大哥一直很看好你,只要你站到我这边来,一定不会亏待你,跟着君璟璃会有什么好前途呢?现在他只是一个被贬到边疆去的废人,跟着我,大哥就封你为大将军,替大哥打江山,和大哥平起平坐,可好?”
看到君璟渊保持了沉默,太子不忘嘲讽君璟璟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大好的前途,字字带刺,最后还口出狂言:“五弟,不瞒你说,本太子还是重情重义之人,像云洛这种红颜祸水,等国丧一过去,本太子马上把她当妖精给杀了,免得天下大乱。”
只顾着自己痛快的太子完全没有注意到君璟璃脸上的肌肉抽了几下,太子继续逞一时口舌之快,围绕着君璟渊继续扬言:“像云华大人这种得罪过本太子的人,也要陪葬,他不是一直得到先皇的器重吗?最好的归宿就是永远陪着先皇,好有一个伴儿,哈哈哈……”
一直低头不语的君璟渊双手紧握,听到太子所说的话,他牙齿咬着咯咯响,硬是不出声,突然他上前去,掏出一把尖刀架在太子的脖子上,众人见状,吓得纷纷四处逃亡,丧礼现场一片混乱。
太子没有想到君璟渊竟然有这样的出激行为,脸都灰了,嘴里哆嗦道:“你……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今天是先皇的出殡之日,是国丧,太子替先皇考虑得这么周到,真是孝子,今天我自然不会让你陪葬,传令下去,打开城门迎接燕王回京。”君璟渊一字一句地说着,太子一听到燕王回京几个字早就吓得腿软了,他怎么能有办法回来?这一会儿燕王应该正在被押送的路上,就算有马,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到京城来。
莫非他们早就策划好了?太子光是想到这里就开始心寒了。
很快,他脸一扬,态度坚决地说道:“不行,大梁有我没他,不能让他回京。”
“是吗?不打开城门,就拿你的人头去见他。”君璟渊手里的刀加大了力度,这可把太子吓得半死,御前侍卫也不敢上前,老祖宗有规定,国丧当前不能见血。
“你敢?”太子咬紧牙关蹦出两个字。
君璟渊冷笑道:“把你这等贱人灭了,或者一起陪葬,更显得我们对父皇有孝心,太子,如果你是一好君主,兄弟我就认了,谁当这个皇帝都一样,但是你的为人不行,大梁落在你的手里早晚有一天大梁会毁在你的手里,本王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