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无声的金銮殿里,几乎是落针可闻。
众人戚戚然,都不敢说话。
肃王脸色铁青,深吸了口气,捏紧了拳头,抬起头道:“父皇,儿臣不信这些事情都是母后所为,说不定是有些人想要栽赃陷害!您一定要明察秋毫。”
景启明气得哈哈大笑,怒道:“证据确凿,难道朕还能冤枉了她?”
不禁想到西山围猎的事情,景启明更是怒上加怒。
“朕本以为西山猎场只是她一时起意,没想到,却是蓄谋已久。这个毒妇如此心狠手辣,枉费朕宠爱了她那么多年。”
景肃风眼底闪过寒意,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不一会儿,苏铭带着一队官兵赶到了鸣鸾宫。
皇后刚刚晨起,见苏铭气势汹汹地进来,心中立刻升起不祥的预感。
皇后心中不安,皱眉上前问道:“苏公公,怎么这么早来了本宫的鸣鸾宫,难道是皇上有什么吩咐不成?”
苏铭客气地对她行了一礼,言语间没有多少恭敬,只剩下冷淡:“皇后娘娘,对不住,皇上让奴才把您带到金銮殿上去。”
皇后心头大惊,捏紧了手指,有些颤抖地道:“皇上为何突然如此?咱们大衍可从来都没有女子上金銮殿的道理。”
苏铭客气的笑了笑,说道:“皇后娘娘您还是快跟奴才走吧。虽然从前没有这个惯例,可以后就不一定了。”
几个侍卫立刻上前围住了皇后,皇后腿脚发软,可也只能保持威严缓缓的往外走去。
一路上她忍不住问苏铭:“苏公公,究竟怎么了?皇上为何突然宣召于我?”
苏铭没有说出实情,只是客气地道:“皇后娘娘,到了金銮殿上您就知道了。”
皇后长长的指甲嵌入手心,疼痛不已,她却浑然不觉。
好好的早朝,皇上为何突然宣她过去?难道是景启明又发现了什么?
可刺杀一事,她并没有留下痕迹,可景启明的手中并没有掌握她的什么证据……
皇后心中惶恐不安。
苏铭很快把皇后带到了大殿上。
看着跪在两边的文武百官,以及脊梁挺直着站在一边的景夜寒,皇后勉强镇定了心神,优雅的走了过去,对着景启明行了个礼。
“皇上万岁。”
景启明冷冷的盯着她,一双威严的虎眸里如同淬了毒一般,“皇后,朕问你,你可有做什么对不起朕的事情?”
皇后心底一惊,撑着身子,嘴角勉强勾起一抹笑容,“皇上这是说的什么话?臣妾对皇上忠心耿耿……”
景启明闻言怒气更甚,哐当一声,把那些书信摔到了皇后的脸上。
“是吗?若是你对朕忠心耿耿,那这些私下勾结北疆的信件又是谁写的!”
皇后不可置信地捡起那些书信看了看,顿时惊讶地跌坐在了冰凉的地上,她浑身都剧烈的颤抖了起来,绝望的看着景启明,开口道:“皇上,这些东西绝对不是臣妾所为,不知是哪个奸臣用来陷害臣妾的!”
说完,她目光狠毒地扫过大殿上的众人,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景夜寒和景墨梵的身上,一口咬定。
“一定是你们两个对不对!西山猎场的事情就是你们两个陷害本宫,今日又来这一套,皇上是绝对不会相信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