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的时间一晃而过,这十日里,陶如菁跟着燕含山沿途欣赏景色,白日赏花晚上赏月,日子过得是好不惬意。
“这里是大夏省了,我们只要穿过大夏,很快就能够到达大宛了。”燕含山发现最近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陶如菁走神的情况越来越多了,经常看着一处景物就发呆,好半天叫她她还没有反应,就比如刚刚。
“如菁?如菁!”燕含山又叫了两声,陶如菁才猛然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燕含山一脸担忧的神情,她摇了摇头,“你刚刚再说什么?”
“哎,你这两天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水土不服还是身体哪里不舒服?我怎么感觉你总是心不在焉的。”燕含山皱着眉头在陶如菁身边坐下,这些日子虽然感觉上是在沿途奔波,但是他并没有刻意的去加快行程,所以这一路上其实还是蛮愉快的,就是陶如菁越来越不对劲让他心底隐隐有些担忧。
陶如菁嘴唇动了动,看着天边的云彩没有说话,眼看着距离大宛越来越近了,也就是说距离燕含山见到大宛公主的时间也越来越近,陶如菁心底的不安越来越严重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不安些什么,但这些日子,她看到燕含山脸上兴奋的神情,总是会害怕这个人下一秒就对自己冷漠。
“我没事儿,我们,还有多久可以到达大宛啊?”陶如菁假装毫不在意的问道,掩去自己心底的烦躁不安。
燕含山轻笑一声,答道:“我刚刚就是在跟你说这个问题呢,穿过大夏省,我们就可以达到大宛了,大夏省是我们大雍西边最后一座城市,土壤靠近西域大宛,可以说站了大雍西边将近三分之一的土地,别看只是一座省,实际上面积大着呢。”
“那,还有几天?”陶如菁根本没有心思去听燕含山说别的事情,她所有的心思全部在即将到来的大宛公主的身上。
“还有四天,我们比预计的还要早一天到。”燕含山说起这个,还有些高兴,早点到大宛就意味着能够早一点回去,接上了公主,这队伍的行程自然就要加快了,不能够再像来的时候那样,一路当做游玩。
听到燕含山兴奋的语气,陶如菁本就烦躁的心情更加烦躁不安了,她回头瞪了燕含山一眼,嚷道:“你是不是特别高兴啊,马上就能够见到大宛公主了,你心里面很得意吧?”
燕含山一头雾水,看着突然生气陶如菁,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让对方这么生气。
虽然不明所以,但燕含山下意识觉得无论如何,自己应该要哄哄陶如菁才是,于是立马道:“哪有哪有,我这不是想着我们早一点接到公主,我们就能够早点回去嘛,再说了,公主是去大雍和亲的,跟我又没有什么关系,我干嘛要得意呢?”
“哼,我看你就是得意,还说没有得意!”陶如菁生气道,甩手跑出了老远,燕含山刚要跟上去,就听到陶如菁的怒吼:“你别跟过来。”
嘴角抽了抽,燕含山实在是搞不懂自己到底做错二楼什么,陶如菁好端端的发这么大的火干嘛。
“世子爷,您又和世子妃吵架了呀?”林崇端着刚从沿途的一些果农那里采摘来的葡萄,看着陶如菁怒气冲冲的背影,好奇的问道。
燕含山闻言瞪了他一眼,“什么叫做又?难道我们这几天经常吵架吗?”
林崇挠挠头,“难道不是吗?您自己扳着手指算算,这一路也来,也就十多天吧,您和世子妃已经像这样超过不下二十次了。”
燕含山摸了摸鼻子,他还真没有认真算过,大概是只要是跟陶如菁在一起,那么无论是吵架还是不吵架,对燕含山来说,每分每秒都是值得真心的,开心的愉快的回忆自然是放在心底的,不开心的他就通通忘记。
“有吗?我和世子妃感情好着呢,你小子可别瞎想啊。”燕含山给了林崇警告的一个眼神,随后将清洗干净的葡萄收起来放好,等着陶如菁气消了回来吃。
和陶如菁吵架的事情每天都在进行,每次吵完陶如菁总是会自己跑去一个人静静,燕含山则是乖乖的在原地等她,一来二去的,陶如菁也察觉到自己好像仗着燕含山对自己的包容,越来越矫情了,快要到大宛的时候,因为已经是在别的国家了,陶如菁也不敢随便乱跑,难得没有再跟燕含山吵架。
大宛是一个完完全全的西域国家,从他们进城的时候,便能够感受到西域人民的热情和他们的能歌善舞。街上从四面八方传来各种各样的乐器声,虽然乐器品种不一样,却难得能够完美的融合到一起,一点不让人觉得突兀或者难听。
“这大宛,还是挺有趣的嘛。”燕含山掀开车帘子,看着街上几乎是一边跳着舞一边移动的人们,眼中满是兴趣盎然。
看得一旁的陶如菁心头上火,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请问来者可是大雍的贵客?”一列军队在大雍的迎亲队伍面前停下,态度尊敬的问道。
毕竟他们国家的公主就要嫁到大雍去和亲,听说这次来接亲的人是大雍的世子,这位世子除却一个皇亲国戚的身份外,他的父亲还是大雍的神将燕盛尧,他们对这位世子态度尊敬客气,也是希望这位世子能够对待他们的公主也客气点。
燕含山掀开车帘子,走下马车,用大雍的礼节给前来迎接的人行了一礼,随后说道:“我正是大雍来的使臣,这次是特地来迎接公主的。”
“好,大雍的贵客请随我来。”前来迎接燕含山等人的是一位年轻的将军,见燕含山虽然是大国的皇亲国戚,但态度却谦卑有礼,他心中也很是有好感,他只看到燕含山并没有看到陶如菁,心中便猜想着这次公主要去和亲的人是不是就是这位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