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府,沈家作为杭州府有名的富商,和金家并列。
沈家和金家还不一样,金家是纯粹的商人,就是经商,图谋的就是赚钱,金家族的旁支甚至有一些发展的也非常的不错。
而沈家就专注在杭州府,做的是各地贩卖药材的生意。
同时沈家还会将旁系孩子送往白马书院读书识字,然后再接着送到官府做小官吏。
地头蛇说的就是盘踞在此地的沈家,所以是沈家主当收到一个被折磨没有人样的探子,很愤怒。
“在杭州,还敢有人给沈家这样的下马威,有没有把沈家放在眼中?”
沈家主恼羞成怒喊道,完全没有想到是他和杭州知府自作孽不可活。
管家低着头,还在转告沈家探子的话:“……一进南郡府,随便找了一个村子,想套话直接就被整个村子的老百姓给压到了袁庄。
而且袁斌直接招兵,筛选了三万新兵。而且整个胶州老百姓们都愤怒了,觉得杭州府欺负了胶州人!”
沈家主气急败坏,直接扔了茶杯:“这探子也是个蠢货,随随便便就被人抓住了,太蠢了,还被套话了,被人直接扔到沈家门口!丢人现眼的玩意,要不是现在探子死了,我非得把他扒皮抽筋!”
管家赶紧给沈家主倒茶,给他顺顺气,嘴里附和的说道:“是啊,实在是太愚蠢了。不过确实是沈家卖力,还是要照顾一下他的家人,要不然被下面人知道容易寒心。”
“蠢货,如此愚蠢,我还要照顾他的家人!哼,过两年把他家人全部都发卖掉。”沈家主说了这句话,言语中的冷酷无情已然彰显。
“这个袁斌到底是哪一路神仙,神仙下凡,还不报上名来,可真是……”
沈家主觉得袁斌可能是汝南袁家之人,明明出身这么高贵,提前表露出来,还会发生这种没有眼力的事情吗?
这一切还不是袁斌的错,就像是锦衣夜行,还不如不穿呢。
“知府大人怎么说?”沈家主忍不住问道,这个梁知府粘上毛就能比猴子精明,肯定忍不住逃了呗。
管家赶紧回答:“知府大人装作毫不知情,此事全部都交给沈家处理了。家主大人,真的像探子所说的一样,咱们在胶州收购药材,是不是会出现麻烦?”
“胶州药材多,虽说如断一臂,但是沈家还能存在,这口窝囊气,就算我现在咽下去了,我以后肯定……”
沈家主不用说出来,身边的管家都知道他要做什么。
就像是潜伏的毒蛇,等待时机,一击致命。
金家送来了消息:矛盾不可调节,对方绝不会后退一步!
沈家主差点癫痫,自己都已经愿意赔礼道歉了,大家各退一步,难道不行吗?
非得两败俱伤,非得争面子。面子值几个钱啊?!
沈家主恨不得摇晃袁斌,醒一醒都是成年人,利益重要。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杭州府,老百姓们还挺吃惊。
本来正在装修的铺子,停顿了这么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然后又开始重新装修了。
而且主事的还是两个女人,一个年轻点儿脸上却有疤痕的凶悍女子。另一个则是脸上有褶子的老夫人。
杭州府的老百姓们看的稀奇,同时还发现这两个女人指挥男人干活,就像是驯猴似的,指挥的滴溜溜的乱转。
女子当管事,指挥男子干活。在杭州府来说,可真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
白马书院有不少的老学究,可看不惯这种事情,女子怎么能做男子的上司,犹如斯文!
女子就应该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相夫教子,孝顺公婆。这才是标准的贤惠的女子应该做的事情。
还没等这种言论传播出来,就先传出来了几个谣言。
‘两个女子背后的主公已经等着找茬呢,就等着围堵杭州府。’
‘三万大军已经陈兵,随时进攻杭州府。’
‘不争馒头争口气……’
老学究们听到这种谣言,虽说不怎么相信,但是还是等等吧,万一是真的呢?自己小命要紧。
各家的探子折在了胶州,让各家都不敢轻举妄动,哪怕心里有怒火也不敢乱动了。
对方不懂规矩,可能还是个疯子。
这就叫请神容易,送神难,人家赖上了!
杭州府城的老百姓可真是看热闹,年轻的小伙子们却觉得非常爽。
小姑娘们更是看到了不一样的人生,不过这些年轻人全部都被父母给压住了。
“你们可不误准瞎胡搞,这就是不遵守规矩,还有女子抛头露面能有什么好…”
“脸上都不白净,比读书人都黑,……肯定是嫁不出去了。”
“人离乡贱,以后可不能瞎胡乱跑,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呆着多好。”
“……”
大人总是有太多的自身经验,觉得自己活了大半辈子,自己的经验非常的实用。
只不过有时候老人经验并不是对的,时代在改变,怎么会有一成不变的存在。
对于杭州府的沈家和梁知府来说,不言不语,就这么过去吧。
事情就模棱两可,过去了就结束了。
还想怎么样?真的打仗,那大家都得死。
梁知府也很生气,同时觉得还挺委屈,心里还挺憋屈:“谁家做生意不先拜一拜当地的官员,这不是规矩吗?”
“本官就要一点见面礼而已,至于这么拔刀相向吗?非得弄个你死我活。直接私兵围上杭州,这是想造反呀,这传到京城,大家都得死!”
梁知府还不想死,他还有大把的年华以及扬州瘦马第八房小妾没有享受。
自己犯不上跟一个楞头青起冲突,敢如此莽撞,背后肯定有‘势力’。
自己安慰自己,让自己不要太生气。楞头青早晚会撞南墙,到时候自己就拍案较绝。
于是梁知府不言语,沈家不行动,背靠着这两人的很多小家族都忍气吞声了。
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南郡府袁家的店铺装修的又快又好,再想插手时,人家都营业了。
前段时间经常来搞乱的衙役纷纷出了岔子。
有的人走在半路上被人套了麻袋打个半死。
有的人甚至是喝醉了酒直接在外在下水沟里,要不是打梗人救起来,衙役差点淹死。
衙役们都是欺软怕硬的人,他们平时也就是欺负平民老百姓,现在碰上硬茬子了,只能自认倒霉了。
“咱们赶紧去认错吧,再不认错,我怕咱们都得死了。”
“我可听说咱们上边的大人,可都已经服气了……”
衙役头子擦擦头上的汗,他们就属于无用的人,何必得罪人家真正的贵人,随便动动手指,自己小命就得玩完。
受过罪的衙役以及还没有受罪的衙役都害怕了,是啊,他们就挣这点俸禄,犯不上丢命了。
楼管家直接被围住,这些衙役们舔着脸,祈求楼管家的原谅。
楼管家当然知道嘎子带人做的事情,效果还不错。
都说将怂,怂一窝,兵怂,怂一个。认的主公是什么样的人,这些手下大约也是什么样的秉性?
袁斌就是个记仇的人,他的手下个顶个的,一个比一个记仇。
杭州府四个铺子全部都开业!
甚至在不远的扬州府消息灵通,也得到了或多或少的消息。
等到红袖和崔嬷嬷准备一不做二不休,也在杭州买了不少的铺子,准备一起开业了。
顺带着扬州的铺子,可比杭州这边快多了,差不多同一时间,同时开业。
两个女属下干的热火朝天,而且人家做事怎么就这么顺?
“我怎么就这么不顺,干点事就遭人劫拦?这两个属下怎么这么顺,琢磨不透!”
袁斌有一些沉默,总觉得自己还有一些太过保守了,自己的手下可比自己厉害多了。
不过自己的沉默,不会有人真的是觉得自己就这么过去了吧。不可能!
自己这么小心眼儿,那肯定报仇从早到晚了。
袁*倒霉蛋*斌从来没有过运气,买什么都是谢谢惠顾,彩票就更不用说,真是5块都难中!
羿静苏正在吃瓜,他发现‘主人家’似乎有非常多的得力干将。
这主公一受难,八方来助。
了解了一丢丢情况,羿静苏都忍不住暗自咂舌。
‘这个主人家有点东西,这么多能降都围着他转,可见主人家有本事!’
于是吃瓜不动,羿静苏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袁府,是彻底的把这个瓜吃的是干干净净。
就这么一两个月的时间,攻守敌方转变。
“要不这个主人家聪明绝顶,临危不惧,有化危为吉的能力。要么这主人家天生好运气,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羿静苏暗自的想着,就这两种情况,哪一种都不好惹。
至少对于羿静苏这么有自信的人来说,比起第一种人,他更害怕第二种人。
运气是一种摸不透,抓不住的存在,但是对于人来说,又至关重要。
羿静苏十分自然的混进了袁家仆人群里,了解的越多越乍舌,他知道这家主人是个记仇的人。
袁斌自从属下都抵达之后,而且在胶州方面,王文君正在制定第二步计划,给自己报仇。
被手下保护的很好,袁斌逐渐有了玩乐的心思。
这不逛逛悠悠的袁斌,就碰到逛逛悠悠的羿静苏。
袁斌眯起来了眼睛:……
羿静苏无语:……
“我记得你好像是……”袁斌提前说话。
“袁家主,你想看什么样的话本,咱们交流一下呀,我给你写!在下不才,一夜能写一万字。”
羿静苏直接斩钉截铁的打断袁斌要说的话,他怂了,认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