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个出口正好就被孙指挥使派出自己的亲信,专门守株待兔。
而且在这里得到的赃物,可是不需要上报的好东西,直接入自己的私库。
在前线指挥作战的孙指挥使胸有成竹,看着关上大门的绿山寨。
“弓箭手,射!”
“冲开大门!竖起盾牌,防止敌袭,撞开大门!”
如同龟壳一般,盾牌抵挡了弓箭的袭击,而且这些土匪们没有任何的章法。
土匪似乎根本就不会作战,也没有指挥他们的人。
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在傻乎乎的将自己手中的武器不停的往下扔。
随着寨子的大门,被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很快就要被撞开了,摇摇欲坠的大门就如同土匪们的心。
“二当家的呢,怎么还不来!”
“三当家的也不在?他们都去哪里了…”
“你们有本事别用盾牌,单打独斗你们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
“就是你们这样突然袭击,我们都没有反应过来……”
土匪竟然开始讲道理,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驻军们可不管什么话,随着号声门被撞开了。
门被撞开,所有的驻军们眼睛都发红了,粥少僧多,必须抢着做事。
土匪们就看着密密麻麻的驻军,看上自己的目光,就像他们看到了大姑娘的目光一样。
恨不得被扒光,眼神之恐怖,令人双腿战战。
“这个带头带脑的是我的!我先看到就是我的!”
一个驻军大声喊着让大家不要跟他争抢,这可是十两银子,省着点用,能用一两年。
“什么你的我的,抢到手的才是自己的!”
“就是分你什么你我他,咱们自己可别因为这点事儿伤了和气啊,实在不行咱们直接合作吧,一人弄二两!”
“二两银子顶个啥?你看看旁边大强和老强,这父子二人已经杀红眼了!”
“他们都抢了几个人头了,大强抢了仨,老强抢了五个,怎么他们想靠抢人头发家致富呗?”
“不跟你说话了,老子赶紧去抢个人头啊,实在不行合作。能挣一两是一两呀!”
驻军们已经焦急的不行了,这时候就能看出来谁的身手强,谁的身手弱了。
大强父子简直是狼入了羊群,借此机会,想一把暴富。
大强父子有话要说:纯粹就是家里孩子太多,而且强大的武力就代表着力气大,力气大就代表着吃的多。
养不起呀,实在是养不起家里那几个饭桶了,所以碰到这种赚钱的机会赶紧上呀!
土匪们本来就没有铠甲,武器也并不上这些驻军的精良,平时也就欺负欺负平民老百姓。
现在让他们有本事,欺负欺负驻军,立刻就见怂了!
土匪们都已经吓麻了,两腿站一站,恨不得尿在此处,不是他们太怂,看看被砍倒在地的土匪,一个个的都被割了脑袋。
也不知道这一帮助均是受了什么刺激,现在对脑袋这么喜欢吗?
尤其是那凶神恶煞的父子二人,身后长着几个脑袋,还是跟自己昨天刚吃完饭,喝完酒的兄弟!
就这画面搁谁身上,谁不麻,吓都要吓死了。
“别杀我,我知道库房在哪里…”
“娘啊,我应该听你的话呀,不应该当这土匪呀!”
“赶紧我们来吧,我们认罚你就别……”
现实和想象的冲击,让这些土匪们充分的认识到自己是个废物了,打又打不过,赶紧求饶吧。
底层的驻军可不管什么库房,因为他们知道就算是知道了库房在哪里,里面的东西他们都碰不了。
根本就不现实,有好处也是孙指挥使的。
还是抢抢人头比较实际,毕竟袁三少爷耗费聚集的前来报仇。
光着一路上的粮草,就不止一万两银子。
可想而知,区区几两银子,人家可能都懒得赖掉。
土匪一共一千多人,其中一些负责做饭的土匪都被清剿了。
整个绿山寨,地都是血红色。
库房里的东西都被清点了,三万驻军没有死亡者,却有伤者。
伤者就是因为抢人头抢的太厉害,被自己人给误伤了。
孙指挥使很满意,这场清剿行动,圆满的结束了。
出兵速度快,结束的速度更快。这件事说出去都是一场震撼的战斗,一边倒,就是太爽了。
秦虎和陈子龙带着士兵们本以为会捡捡漏,谁知道在山上一个土匪都没捡着。
他们成了纯粹是看热闹的人,真是唉……
正在迷茫之际,他们找到了埋尸之地,就是一个大坑,坑里边放着很多尸体。
都是一些路过的老百姓,没钱交过路费,或者是不交钱的商人,很多女人的尸体,甚至有不少是小孩子的尸体。
当然在此处也找到了被杀害的侍卫,身体都已经开始腐烂了。
于是就地焚烧,再郑重的将骨灰放入骨灰盒。
当看到这埋身之地,数不清的骸骨,就知道这些土匪有多么的残忍。
这些土匪没有一个人是善良,都该死!
孙指挥使带着驻军们凯旋而归。
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搞定了绿山寨的土匪。
至于证据就是那一颗颗人头,这些人头被搭成了人头塔。
从来就没有如此迅速的战斗,不知道是哪方面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人头塔旁边摆着的是一个个的骨灰盒。
金陵府的老百姓们纷纷出来看热闹了。
“真是太好了,以后咱们就不用受土匪的要挟了!”
“呜呜呜女儿,伤害你的罪人已经死掉了,爹爹无能不能亲自替你报仇……”
老百姓是哭是闹是笑,人生百态,不过看那人头塔的人是越来越多。
而且有人直接带来了自己家亲人的牌位,烧着铜钱纸,希望亲人安息吧。
袁三少爷说的话,全部都实现了。
‘真不愧是个真汉子,说话就是算数!’
不管是好名坏名,有人觉得有报仇的想法或做法非常的好,有人则是觉得太过于残忍,应该得过且过。
不管别人哪一种想法,袁斌都不在乎,他做到了自己承诺的话。
不过看到人头塔,袁斌直接就想吐了,他实在受不了这种视觉的冲击,他害怕,晚上睡觉做噩梦。
于是红袖管事代替袁斌主持了祭祀,不仅是受难的侍卫们,甚至是金陵府城的老百姓,都可以一起祭祀。
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足以慰藉这些枉死之人的灵魂。
红袖管事脸上的长长的伤疤,说明她遭受过的磨难。
一个女人抛头露面就算了,脸上还有如此凶残的伤痕。
就让很多男人看不惯,觉得入了土匪窝的女人,不以死谢罪还等什么呢?
当然很多男人又是欺软怕硬的人,他们只敢欺负弱小的女人,却不敢欺负被人护着的女人。
‘好生气,世间有这样的女子,竟然……竟然还有脸活着……’
不少迂腐的人,自己就把给自己要气的病倒了,还要憋在心里不能说出来。
主要是害怕自己的头也挂到人头塔上。
袁斌说话一是一,二是二,说要护着红袖,就是护着她。
红袖管事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很多男人眼中的眼中钉,肉中刺。
因为她并没有做对不起别人的事情,甚至和对方毫无关系,完全不认识。
不过脸上的伤疤是她的灾难,更像是她的盔甲。
这种灾难都挺过来了,以后什么灾难挺不过来!
因为土匪受难的人,祭祀了一天,而那些人头又被回收了。
而金陵驻军们都在焦急的等待,等待着发人头费呀。
和孙指挥使打好招呼,红袖管事带着侍卫们带着六箱子银子,价值一万二千银子。
驻军队伍很快就被集结起来了,有人开心,有人要懊悔,懊悔摸鱼没有抢到人头。
“我们主公一个唾沫一个钉,概不欠账,现在给大家赏银,叫到的人上前来领银子!”
红袖可不管别人眼神,甚至已经拿出来了小算盘,让人抬出来了银子,直接当场数人头,给银子。
“老强,五个人头,五十两银子,确定无误签字画押。”
红袖的声音响起,老强立刻站起身,有个人开心的不得了。
“大强,六个人头,六十两银子……”
“…乔木…一个人头十两银子……”
“……”
清脆的声音响起,只要是喊上台的名字和人数都确定无误,每个人都得到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