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喝水！”王二丫可能是因为即将第1天上班的缘故，整个人显得非常亢奋，见江祺来了连忙给他倒水。
江祺接过水杯喝了两口，去王二丫的房间帮她下网课。
最开始的那些网课是江祺胡乱下的，那时候他没经验也不知道王二丫该学些什么，有多又杂。王二丫看到后面之所以进度飞快，是因为有很多内容都是重复的，只需要一直快进就行。
这次江祺有经验也知道王二丫该学什么了，将之前的内容删除，把人教版二至六年级的语文课一口气全都下载了下来，内存差点不够用。
“二丫，你今天先不用上课。从明天开始，对着课本上课，课本今天就会到。”
听说自己有课本了，王二丫特别高兴：“老板，我可以在课本上写自己的名字吗？”
“当然可以，那是你的课本。”
王二丫恨不得现在就去快递点蹲自己的课本快递。
无事可做，江祺就干脆做沙发上看电视。
黄富贵最近的口味从偶像剧变成了刑侦剧，只要案子是新的江祺从中间开始看也能看懂。
早上8点多，黄富贵的早餐做好。
烤蔬菜，蒸蛋，猪肉馅饼和现磨豆浆。
江祺知道烤蔬菜是黄富贵专程为自己做的，非常给面子的吃了大半盘。
黄富贵做的烤蔬菜不是烧烤里烤茄子，烤韭菜这种大众熟知的烧烤蔬菜，而是烤花椰菜。
没裹芝士，而是刷了少许蜂蜜，酱油，麻油和黑胡椒，烤出来的花椰菜没什么水分，但也不至于干巴巴到吃不了。
黄富贵研究了这么多天烤箱，现在只要不用烤箱做大荤就不会翻车。
烤花椰菜味道不差，江祺吃多了以后觉得还挺好吃的，要是撒点辣椒粉应该会更够味。
老约翰吃完早饭后给自己倒了一满杯水，江祺趁着这时候看了眼直播间的弹幕，一群目录们已经聊上了。
老约翰的直播间非常奇妙，只要主播说话观众们就不敢发言，主播一旦不说话观众们就抓紧时间发言。
一群人在弹幕里聊得非常开心，有说自己复习进度的，有说自己报考院校的，有交流该买哪些辅导书的，还有建议大家干脆建一个老约翰js粉丝群大家一起在群里讨论学习的。
这个建议得到了直播间里观众的强烈响应，榜一大哥jr123ew率先建好群，江祺进群的时候群里已经有四十多人了。
群里的人真的是在讨论学习。
榜一大哥虽然高数学的不太好，但学习态度非常认真。
作为第1天就看老约翰直播，并且把第1天直播变成他的1对1辅导，每天早上6点风雨无阻守在直播间的忠实观众，jr123ew把自己这几天做的直播笔记拍下来发在群里分享给大家。
群里刷的全部都是祝榜一大哥好人一定上岸。
江祺看了一眼升星进度，已经92/100了。
老约翰直播间里的新观众，通常会等老约翰一个阶段的直播结束，或吃早饭或喝水的空档反应过来，回味过来后才会贡献出声望值。
学习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听课做笔记跟上老师的进度，哪有时间表达对老师的喜爱。
吃完饭后，江祺继续挂着直播间看电视。
老约翰今天除了吃饭几乎没怎么停过，前两天他直播的时候通常会讲完一个部分缓几分钟，喝口水出来晃一圈再回去接着讲。
但今天他好像有点赶进度，时间掐得也很准。9点59分讲完正常进度的最后一道例题后，无缝衔傅里叶。
傅里叶是重难点，同时也是无数理工科学生的噩梦。除了会在高数中见到他，像信号与系统，电工学等无数专业课中也都有它不停变换的身影。
10点一到，一大批专门蹲傅里叶的观众涌进直播间，直播间内的观看人数首次突破400大关。
“傅立叶的相关内容稍微有点多，两个小时之内肯定讲不完。因为是昨天临时做的ppt，我只把基本概念和题目放在ppt上，具体解题过程我会手写。先看……”
“诶，是摄像头出问题了吗？怎么没有画面？”
江祺听罢连忙看了眼手机，跑进房间帮老约翰弄外接视频。
“我点了呀，为什么出不来？”老约翰表示不解。
“设置错了。”江祺解释道，帮老约翰弄好，顺便调整了一下摄像头的位置，把台灯打开，确保能让直播间观众看清纸上的内容。
耽误了5分钟，老约翰继续讲课。
12点整，老约翰结束直播，留下一句：“明天上午10点我会继续讲解今天没讲完的内容，大家有兴趣的可以点一点关注，把直播间分享给其他人。”
然后就光速下播，不给直播间的观众留一点刷礼物的机会。
某理工大学的女生都傻了。
“约翰老师，你今天怎么下播下得这么急？”江祺看着已经陷入黑暗的直播间里疯狂滚动的弹幕，“好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时间到了。”老约翰道，“原本想今天进度快一点，11点55分结束留5分钟的时间看弹幕，结果还是耽误了。”
难怪老约翰今天讲课进度那么赶，原来是为了挤时间。
江祺刚想说些什么，系统提示音就在他脑海中响起。
“恭喜玩家江祺将人物卡牌【john survival】升至二星，该卡牌已解锁新技能。”
升星了！
“约翰老师你升星了！”
“太好了约翰兄弟，有没有新想起些什么？”黄富贵也为老约翰感到高兴。
老约翰试着开始回想，陷入了沉默。
第79章 学者
老约翰在回忆，江祺在查看卡牌详情。
【人物卡：john survival】
星级：★★
升星进度：声望值[尊敬]（39/100）声望值[认可]（2/100）声望值[极度喜爱]（0/100）
注：若任意类别的声望值已满且有溢出，会以5：1的比例随机添加至未满的声望值上。
技能：清扫（做了四十年清洁工的john survival能将每一个角落清扫干净）
本色出演（每个人都很擅长扮演自己，虽然有些枯燥）
学者（拥有聪明头脑，接受过良好教育，并且数十年如一日的学习积累的学者，学习是他生活的全部，知识是他最宝贵的财富。）
卡牌详情：当了一辈子清洁工的古怪老头，从小便接受良好教育，拥有超越常人的非凡头脑和丰富知识，喜欢住在富人街区，物质欲极低，似乎有很多秘密。
学者？
从小便接受良好教育？
看来老约翰小时候家里挺有钱啊。
老约翰还在沉默，看他的表情，似乎想起了不少让他自己都感到疑惑的东西。
“约翰兄弟，你都想起了什么呀？想起你为什么不工作了吗？想起你老婆孩子了吗？想起你父母亲人了吗？”黄富贵看上去比老约翰都急。
老约翰摇头。
“那你想起什么了？”黄富贵，江祺和王二丫异口同声。
老约翰神情非常复杂的道：“我想起……学习的片段。”
黄富贵：？
“很多，很乱，也很杂。”老约翰看向黄富贵，“你想起货郎经历的时候是片段式的还是完整的？”
“当然是完整的。”黄富贵道，“当时老板一提醒我，我一回想就想起了那些年当货郎的全部经历。”
“我不是。”老约翰还在消化刚刚想起来的东西，“我想起来的全部都是学习的片段，从小到大学习的片段。”
“小时候是在家里。”老约翰眯着眼睛，似乎是想想起小时候家中的环境，未果，“在大学以前都是家庭教师辅导我学习。”
江祺：？
“在家里也没有想起父母亲人？”黄富贵好奇地问道。
老约翰摇头：“学习的时候只有家庭教师和女仆在场。”
江祺：？？
“我大学主修的是桥梁建造，副修数学，在记忆中我是完成了学业的。中间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学习，等我再次开始看书学习的时候应该已经成为清洁工了。”
“就这些。”老约翰确定没有别的，“只有学习部分的回忆。”
江祺：？？？
听起来老约翰的曾经更加扑朔迷离了。
卡牌详情果然没有说错，他有很多秘密。
“没事。”江祺安慰道，“我刚才看了一眼升星进度，尊敬的声望值已经有39了。按照5：1的比例，约翰老师你最多只需要获得1100点尊敬声望值，就可以升到三星。”
“不出意外的话，升到三星你就可以想起所有的记忆，到时候不明白的就都明白了。”
“是啊，约翰兄弟你别灰心，肯定能想起来的。”黄富贵鼓励道。
“对呀，约翰叔叔这么厉害，肯定能想起来。”王二丫虽然不太明白，但也大声道。
老约翰见大家突然开始安慰他，有些愕然。
他并不觉得想不起父母亲人是件坏事，他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哪怕没有绝大多数记忆他也觉得自己过得很自在。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妻子的爱，没有子女的关心，对于老约翰而言都是生活的一部分，他感觉自己似乎很习惯这种孤独的感觉。
孤独早就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无论有没有记忆他都可以这样活着。
但是……
被人关心的感觉也不差。
“我没事。”老约翰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看了眼正在冒烟的厨房，“厨房里好像在冒烟。”
黄富贵大惊，冲进厨房：“我的腐竹烧肉！”
然后大家中午就吃到了焦糊味的腐竹烧肉。
“老板。”王二丫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地扯了扯江祺的衣摆，趁老约翰进屋拿水杯的时候小声道，“约翰叔叔笑了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