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了。
……
回来时，时景亦手里多了一包纸巾。
白尤擦完眼泪，抬头看他：“时景亦，你的眼睛怎么了？”
为什么红红的？
时景亦淡定摇头，点开报名界面。
来都来了，打把游戏吧。
另一边。
白震森挂完电话，匆匆回到贵宾室。
他站在门口，做了两个深呼吸。
整理好着装，努力扬起微笑，推门进入。
白震森：“久等了，时董。”
时以泽坐在中间的高级皮椅上，下意识看了眼表。
助理坐在旁边，余光扫到老板的动作。
他立刻问白震森：“白总，您是接到了什么重要的业务吗？”
白震森抱歉地低了低脖子：“没有，是我女儿突然打电话过来，耽误了，抱歉。”
助理礼貌微笑，继续刚才的话题：“y国那边的项目会在下周启动，我们很重视这次的合作，时董的意思是，你如果能接下这个盘，至少能分到5％的股份。”
没有任何一个生意人，能够抵挡跟时氏集团的合作。
虽然白震森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选中自己，但单凭时以泽的实力，足以再创造下一个时氏集团。
更何况，y国的汇率是华国的9倍，白震森如果接下这个项目，不出三年，必定会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但就在刚才，白震森开始犹豫了。
他真的要为了这9倍的钱，丢下女儿去y国工作吗？
助理见他还在考虑，笑了笑继续说：“白总，明人不说暗话，自从我们签下y国的新盘后，国内有三分之一的同行都在盯这个项目，我们每天至少能收到200封企业家的邮件，您如果还需要考虑，那可能会失去这次机会。”
“我想问一个问题，”白震森视线移到时以泽身上，“既然这么多优秀的企业都想跟您合作，那您为什么选中我？”
空气静默了几秒。
助理没听到回复，扭头观察时以泽。
对啊，时董为什么选他？
“当然是因为贵司实力强，有潜力。”助理随便回了一句。
“我们是小公司，原来时董喜欢把精力投在小公司身上？”
助理：……
时董您再不说话，我这可就编不下去了。
时以泽：“我们是生意人，不是风险投资家，我了解你的实力，你缺少资源，我需要协理，就这么简单。”
“但我可能，短期内接不了这个项目。”白震森语气沉下来，“我女儿还在这里。”
助理：“你女儿？你女儿不是判给她妈妈了吗？”
白震森不悦道：“你们查我就查我，怎么把这个也查了？！”
助理：“……”那对不起咯。
时以泽将一张名片放在桌上：“我可以给你时限，明天上午十二点前，打这个电话。”
意思就是，超过十二点，白震森就会失去这个项目，甚至以后，也会失去与时氏合作的任何机会。
白震森有些慌了：“时董，您也是一个父亲，您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时以泽：“我是一个父亲，但我也是商人。你的公司经营了这么多年，可有认真想过，为什么到现在还止步不前？”
白震森：“……”
时以泽起身拨了拨袖扣。
“你先考虑，我还要给我太太送两套衣服，不打扰了。”
离开前，助理意味深长地拍了拍白震森的肩膀。
——兄弟，这是天上掉钱的生意啊！
-
电竞馆。
竞技区都是真人现场匹配，等待过程中，时景亦顺便看了场城市联赛。
他们正在进行的这款游戏，是市面上最火爆的一款5v5对战手游，光是两队省服的城市赛，直播间里就已经有了500w+人气，热度还在持续飙升。
弹幕里，全是两队粉丝的呐喊。
这款游戏无人不知，就连白尤也偷偷下载玩过。
只不过她现在未成年，每天只能玩两个小时，就被防沉迷系统强制下线。
——不像时景亦，打小就聪明，拿管家爷爷的身份证实名游戏，一天到晚玩到嗨。
所以每次他在游戏里疯狂乱杀的时候，平台方总会诧异：老头子实力这么强？轻轻松松干了几个国服出来？？
看完比赛，两个人的心情都舒缓了许多。
现场匹配比较方便，各个段位凑齐了就能开赛，很多报名者都是带着队友来开黑，只需要临时组织一下就行。
游戏有七个段位：青铜、白银、黄金、铂金、钻石、星耀、王者。
时景亦这边只有两个人。
等的时间长不说，何况带的还是一个妹子。
这款竞技游戏不讲情面，一切以胜利为目的，大多瞧不上低分段。
白尤的账号是铂金三级，属于中等偏下，再加上又是妹子，大家瞬间没了兴趣。
转而一看房主时景亦，也是一个铂金二级，大家纷纷摆手。
“这组不行，去别的组看看。”
“妹子+铂金，双毒傍身。”
时景亦倒是无所谓，反正来这里也是混时间。
很快，主持人给他这组找了两个相同段位的小哥哥。
了解到他们的位置，时景亦现场分配了一下：“我打野，甲哥发育路，乙哥守边路，我们再找一个中路就开。”
白尤：“我呢？”
时景亦：“你会辅助吗？”
白尤：“？”
时景亦：“你选个肉一点的辅助。”
白尤：“……”可我想玩中路法师。
白尤没敢说出来。
算了，肉就肉吧。
聊得差不多了，时景亦写了个牌子：缺法师。
有痴迷他颜值的女生立马跑过来，问：“小哥哥是什么段位？”
时景亦：“铂金。”
小姐姐：“再见。”
时景亦：“好吧。”
擅长法师的小姐姐们都溜去找其他组了。
“有没有王者小哥哥？求带~”
“怎么逛来逛去都是这些人？我堂堂一个市级最强法师，竟然找不到对手？！”
“这年头找个优质野王太难了，刚才对面那个铂金打野勾搭我，我都不想搭理他~”
“铂金？怕是连皮肤都没有哦？”
……
时景亦翻了翻这个号的英雄皮肤。
小号确实没充多少钱，就连英雄都只有十几个。
很普通很普通的一个账号。
但没关系，对他来说已经够了。
时景亦正在游戏商店买英雄。
身旁的白尤扯了扯他的衣角：“时景亦……”
“干嘛？”他现在没空分神。
“你、你妈妈……”
时景亦默不作声。
妈妈？
妈妈不接我电话。
别跟我聊妈妈。
时景亦专心搭配着英雄的铭文出装。
一顿操作过后，他自信地嘀咕：“这套装备不错，野王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