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伸出手,环住贺云的脖子。
  “不过,就算是,那能够和你在一起,一切也都是值得的。”
  贺云抱住他的腰,将人抱起:“无论有没有所谓的平行宇宙,我只知道,此刻你就在我的怀里。这就是我,所有想要的一切。”
  司玉笑起来,献上嘴唇和亲吻。
  “贺云,我爱你。”
  “司玉,我更爱你。”
  冬天来了,他们依旧相爱。
  飞机开始降落时,恰好是特罗姆瑟的清晨。
  北大西洋暖流流经的不冻港,大海冰蓝似玉;天空也未被日出侵染;海天交接处也被模糊,淡淡的流云将其晕开。
  司玉从舷窗望出去,只见蓝白峡湾,散落的小岛都被积雪覆盖,仿若冰川漂浮。
  “还有五分钟日出。”
  贺云从身侧抱住他,慢慢亲吻着他的耳垂和脸颊。
  “好痒的。”
  “嗯,那你亲回来。”
  司玉被逗笑,转过脸,同他亲吻,比洒在冰雪上的金色暖阳更温柔缠绵的亲吻。
  冬天就该去有雪的地方。
  “收手吧,别再逃了。”
  司玉手持一柄冰雪长剑,将它架在了贺云肩上。
  贺云侧着头,冷笑一声:“没想到,事到如今,我还是败在了你的手里。”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司玉眉心紧拧,手腕一转,「剑刃」直抵贺云脖颈,“正邪不两立!”
  “哈,好一个正邪不两立,既然如此……”贺云折下山崖上的长冰锥,挽了个剑花,“那便接招吧。”
  西方游客:???
  中国游客:“这俩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剑拔弩张,冰刃交接。
  ——咔,断了。
  司玉:……
  贺云:……
  “哈哈哈哈!”
  司玉大笑着跳到贺云身上,后者抱着他,激烈拥吻。
  西方游客:“wow……”
  中国游客:“我就不稀得看!”
  正午时分适合出海,太阳虽照不得人暖和,但海面金绒绒一片很是好看。
  司玉榨了葡萄汁,端起紫色玻璃杯,走向驾驶舱。
  “腾不开手。”
  贺云目不转睛地盯着海面,慢慢转动着船舵。
  “呐。”
  司玉喂到他嘴边。
  贺云挂上一抹笑,慢慢喝了起来。
  “宝宝,停在这里怎么样?已经看到鲸群了。”
  “好呀。”
  说完,贺云松开了手,转而抱住司玉的腰,将他放到了控制台上,吻着他。
  “骗子。”司玉咬了他一口,“还说松不得手。”
  贺云笑着又吻了下,抱着他往外走:“看鲸鱼咯!”
  司玉站在甲板,眺望着远处因鲸鱼出没而翻涌的海面;贺云站在他身后,双臂撑在栏杆上,将他圈在怀里。
  “冷不冷?”
  “抱紧点就不冷啦。”
  话音刚落,贺云就拢紧了他身上披着的绒毯,将他紧紧搂住。
  “老公,我想做那个……”
  “唔。”
  “哎呀,我就要做!”
  “好。”
  贺云牵起他的双手,张开手臂。
  “说词儿。”
  “you jump,i jump.”
  司玉笑得前仰后合,在船上演《泰坦尼克号》跟陶艺室里的《人鬼情未了》一样令人头大。
  但贺云总是顺着他,无论什么事情,贺云都会满足他。
  “宝宝。”
  “嗯?”
  贺云凑到他面前,认真问道:“你还想拍戏吗?”
  司玉沉默了几秒,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我不知道。”
  他知道,如果他说想,贺云一定会同意;并且关系公开后,也不用像从前那般顾忌,贺云可以一直在他身边。
  哪怕是因为同性恋的身份,公开活动会减少,但在海外也不会有任何压力,毕竟现在他的工作邮箱里,还会收到工作邀约。
  但是——
  “我真的不知道。”司玉靠在贺云身上,“现在的生活我也很满足,每天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就已经很不够用了。”
  贺云默认了这句话,爱怜地吻着他的额发。
  “我们错过太多时间了,贺云,我不想再浪费了。”
  “没有错过这个说法,只要等你,时间都不算久。”
  司玉看着他,双眸柔情似水:“贺云。”
  “嗯?”贺云垂眸看他,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嗯,我更爱你。”
  日落时分适合看极光,冰雪覆盖的冷杉很是漂亮,森林里都是贺云的味道。
  “慢点。”贺云将滚烫的咖啡递给司玉,“算了,还是给我吧。”
  司玉还没握紧,杯子便被拿走,他知道,贺云是怕烫着自己。
  “我会小心的。”司玉抱住他的手臂,“这么冷的天,一会儿就凉了,没关系的。”
  贺云扭头看他,思索再三,还是没给。
  司玉捶了他一下,贺云佯装吃痛,皱眉吸气,靠向司玉吻去。
  “回车里等吧,你的手都有些凉了。”
  手套里,挤进了贺云的手,温热的掌心将它包裹。
  “别挠。”
  贺云笑了笑,动动手指,也跟着挠了下他的掌心。
  司玉嘟嘴抱怨:“痒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