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听了,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疑问。
“这是演员吧,不是coser,这么敬业,大街上就演起来了。”
“这么帅的演员,我怎么没看过他的戏?”
雁景惟:……听不太懂什么意思。
……
“陆总,前面好像有个演出,要绕道吗?”司机在前面问。
陆听澜听了,一时间没有回答,过了片刻才好似回神,答道:“绕开吧。”
他今早自然睡醒,睁眼看到头顶熟悉的天花板,还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以至于一整天都恍恍惚惚的,进入不了工作状态。
不过,比起这个,他倒是更想知道雁景惟在哪里。
按理说,祂不会吧他们两个人分得太开才是。
车子在路口开始调转方向,陆听澜视线往外一转,却意外瞥见一抹白色古着,他的视线跟着过去,看到了熟悉的人。
找到了,这么快?
陆听澜:“停车。”
前面的司机不知道陆听澜要做什么,但还是很快靠边停下来,而陆听澜径直下了车,朝着人潮拥挤的地方走去。
这里,雁景惟还在努力想办法获取消息,他努力伪装得像是正常人一般,但总是会于行迹言语中透露出丝丝破绽,不过这些人倒好像是察觉不到一样。
也不对,他们不是察觉不到,他们只是有一套坚定的认知,所以对他身上的不同寻常视为一种伪装。
雁景惟想清楚这一点,心底稍稍松了一口气,他打算继续打探一下,打探清楚最重要的衣食住行。
他问:“有什么法子,可以在一日之内,赚到一日住宿和食物呢:?”
现场观众非常配合的在演出,七嘴八舌的,觉得好玩,也什么歪点子都有。
有让他去会所的,还有让他去工地的,还有当模特等等,好主意坏主意很多,雁景惟努力都记下来,打算等有时间了去意义验证一番。
陆听澜就站在人群外,看雁景惟被现代那些的新奇的话术砸得头晕眼花,嘴角一直噙着一抹淡淡的笑。
直到有人哄笑,喊他去找个金主,日后半辈子衣食不愁——
陆听澜突然站了出来,他穿着一身贴合曲线的定制西装皮鞋,一架薄薄的金丝眼镜,以及手腕上散发着低奢华的手表,无一不向外人证明,他的财富。
他对雁景惟微抬下巴:“愿意跟我走么?我做你的金主。”
“嚯……”人群里发生起哄笑,以为这出戏来了第二位主角。
和雁景惟一样,陆听澜看着也不像现实里的人,标准的精英模样,倒和眼前人一样像个演员。
而雁景惟抬着头看过来。
隔着人群,雁景惟看到了那张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面孔,对方留着短发,架着的一副他不认识的透明物件,望过来的时候,仿佛在同陌生人说话,那么冷淡,那么高高在上。
但他没有过多的犹豫,应道:“好。”
洁白繁复的衣服托来一阵清风,他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又看向陆听澜,走到了陆听澜身边。
陆听澜侧目打量着他,神情无悲无喜,“上车。”
那辆车就停在路边,陆听澜率先上了车,雁景惟有样学样,跟着上了车,就坐在陆听澜的旁边,随着车子的开动,他慢慢打量车子内外的场景,路上的风景很快向后移动……毫无灵气的地方,竟然有这样厉害的工具。
“你似乎一点都不好奇我要带你去做什么,也不好奇我是谁。”陆听澜饶有兴致的观察着雁景惟的神情,在雁景惟即将察觉到的时候,又迅速挑起话题。
雁景惟看向他,神情认真,似乎在甄别眼前人究竟是不是那人,又或者,在甄别这人是不是如以前那样,在刻意捉弄他。
可是隔着一方小小的镜片,他不太看得清陆听澜的眼神。这里带给他的陌生感太多了。
雁景惟想了想:“你是谁?”
陆听澜扯了扯唇角,“陆听澜。”
雁景惟:“哦,所以你要带我去做什么?”
他这么老实,陆听澜都有点不想演下去了,但还是忍住了。
陆听澜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雁景惟,“当然是带你回我的别墅,会做金丝雀吗?每天穿这种漂亮的衣服取悦我。”
金丝雀?雁景惟看了一下自己的体格,觉得自己和这三个字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小汽车一路前行,穿过忙碌拥挤的城市,抵达陆听澜的居所外。
陆听澜走在前面,雁景惟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
关上门,陆听澜在沙发上坐下来,“站在哪儿,让我好好看看。”
雁景惟皱了皱眉,因他这轻佻傲慢的话,不悦的看过来。
陆听澜笑道:“嗯,皱眉好看,带劲儿。”
雁景惟忍不住红了耳朵,看过来的视线也带着几分探究。
陆听澜坏心眼的很,朝他勾手,让雁景惟坐在自己身旁,然后将手搭在雁景惟的手上,问他:“懂怎么讨好金主吗?”
事实上,雁景惟连金主是什么意思都是半知半解,但看着陆听澜的动作,仿佛明白了。
不过,他反手握住陆听澜的手,摩挲着,发现上面些薄薄的茧子,不像先前光滑。
“是这样吗?”他问,同时更近距离的观察陆听澜。
陆听澜挑眉,化为五指交叉,捏着雁景惟的手抬到两人视线前方,“应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