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忐忑, 害怕,到了如今催生出了一股孤注一掷的邪念和欲望, 他的目光望着孤儿院的内部,肖池寒应该已经来了, 这么多年,他隐忍压抑地讨好, 也没在他的眼中留下半分痕迹。
他的指骨捏着一个棕色的小药包,这是最好的机会,他拨了一个电话:
“对,裴沐在工作室,今天他要和周丹录歌,估计怎么也到晚上了。”
这是最好的机会。
“肖叔叔,裴哥哥怎么没来啊?”
“要叫裴叔叔,他白天有工作,说好了晚上过来的。”
肖池寒中午陪着孩子们一块儿吃了饭,饭后有固定的餐后牛奶,是为了补钙的,有的孩子不爱喝,所以次次肖池寒都会带头喝,却没有见到这一次有一双阴郁的目光盯着他手中灰色的马克杯。
午饭后孩子们要睡午觉,肖池寒一般这一天都会在孤儿院待一天,中午会到楼上的房间休息,这天他进屋躺下便觉得周身困倦的厉害,想着和裴沐发两条着消息眼睛就困得睁不开了,他以为是昨晚陪裴沐看星星到太晚,索性靠在了床上,昏沉了过去。
门把手啪嗒一下响了一下,屋内没有任何的动静,他轻手轻脚地进去,轮椅上是空的,轮椅上的人此刻躺靠在床上,夏凉被搭在了腰间一半的位置,何兆廷的目光近乎贪婪地落在了肖池寒的身上。
睡梦中几乎完美的侧脸,那双紧闭的眼睛没有了往日看向他那种不含任何情感的淡漠,也没有在看方谨时那种刺眼的爱意,他就这样平平静静地躺在床上,纤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层暗影,他的目光一寸一寸在他的脸上移动。
从血色很淡的薄唇到颈间的喉结,近乎贪婪地看着他,他轻轻掀开了被子,衬衣被束在细瘦的腰间,那条皮带在他眼中分外的碍眼,他抬手,松开了腰带,将衬衣从裤子中抽出来,露出了那人因为少见日光而白皙的小腹。
常年的残疾,让肖池寒感知平面一下的腹肌完全消失,甚至有两分轻微的赘肉感,苍白又病态,却让何兆廷瞬间就起了反应,他迫不及待想要扒光眼前的人,想要让他完全赤裸地展现在他的眼前。
手指轻轻触及他的裤子,他知道这双腿没有任何的直觉,眼前的人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这让他从心底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裴沐提前结束了录制,给肖池寒发了消息那边也没有回,他叫了司机直接去了星星孤儿院。
他的手贴在了肖池寒的腿上,绵软没有任何生机的触感,就是残疾多年的样子,却像是致命毒药一样刺激着他的神经,他解开了裤子,看向了那垂放在一边骨节分明的手,一个念头升腾,就宛如一个跗骨之蛆一样甩之不掉。
他握住了那双手,那双手微凉却骨节分明,他只觉得像是一股电流直窜到头顶。
肖池寒的眉头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手指微动,就这一下,何兆廷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他看向了肖池寒,那人似乎睡的并不算安稳,药效不会这么快醒来的,他看了那人片刻,见肖池寒又安稳睡去,这才安心。
看着的目光注视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何兆廷此刻恨不得将肖池寒藏起来,藏在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每日都只能任凭自己所为。
他要让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仰望着他,眼里只有他,像当年看方谨那样的看他,他要他全部的爱。
他的目光垂落在了那人的脸上,肖池寒的脸颊开始泛起了嫣红。
那个始终平静的地方,此刻也有了半分起伏,光是想着被这人抱在怀里,何兆廷刚刚压下去的感觉就立刻燎原。
整个人的精神都在极度的亢奋中,眼前的人是肖池寒,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肖池寒。
裴沐的车子停在了楼下,进门的时候孤儿院静悄悄的,这个时间他知道孩子们应该都睡了,肖池寒不知道在哪,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铃声响彻在屋内,何兆廷几乎是慌乱地按掉了手机,但是肖池寒还是渐渐清醒了过来。
裴沐微微皱眉,肖池寒不会挂断他的电话,他又打了一遍,铃声再次响彻在屋内。
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最终还是睁开了,何兆廷几乎慌乱的想跑。
手中黏腻感觉,眼前慌乱,赤裸的人,昏沉的头几乎让肖池寒顷刻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和头晕袭来:
“滚,滚出去...”
“别喊,你别喊。”
何兆廷慌了神,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肖池寒的嘴,肖池寒挣动之下碰掉了床上的手机。
裴沐在楼下听到了肖池寒的声音,几乎是立刻上楼,他怕出什么事儿,索性也顾不得那么多:
“肖池寒,肖池寒?你在哪个屋子?”
肖池寒手死死拽着何兆廷的手,窒息让他有些眼前发黑,裴沐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但是实在没有力气了。
门被一脚踹开,眼前的一切让裴沐几乎倒吸一口气,这上前一拳轰到了何兆廷的脸上,肖池寒的身子失了力道倒在了床上,颈间和口鼻处都是窒息导致的红痕和印迹,人在不断喘息咳嗽,他顾不上其他,用被子盖住肖池寒的身子,将人抱在怀里,抖着手去打了宋叶的电话。
门口有孤儿院的人也闻声赶到,被何兆廷一把关上了门,他也很慌,他根本没想过肖池寒可以醒过来,脑子里所有的疯狂在这一刻全都被恐惧掀翻,刚才掐着肖池寒的手此刻簌簌发抖,他不敢去想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