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功的话选择很多,外功只有三个。"回忆起自家那一串眼里只剩下情缘的师兄,鹤隐忽然觉得自己能选的不多,到底为什么师父都收内功?
"看你们想选什么组合,我再飞鸽传信问看看。"
"我选剑藏。"
"我还是气花吧。"
当晚,砚归送了几封信出去,隔天早上就收到回信,还没等到名剑大会开门,屋里就多了三个身穿不同服饰的人。
"简单介绍下,这是我二师兄,师弟。"最右边的校服秀太。
"这是我三师兄,叶逢。"数来第二个鹤梦二少。
"这是我六师兄,墨渊。"最后一个黑色驰冥的道长。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因为离经只有我,所以找了江翎师弟来补个位置,我们分成两队借练习场试水温,现在还是海选的阶段,只要达到三个人组队就能排队。"砚归解释的同时,也已经把叶逢和墨渊加进队伍里面,这两人都还没打过今年的名剑,所以分数都是还是基础的一千。
几个人都对砚归的提议没什么意见,队伍很快的分好后,两边的人都进场了,地图是天山碎冰谷,红方(剑藏秀)为叶逢、鹤隐、砚归,蓝方(气花花)为墨渊、沉清迟、江翎。
新加入的三个人都有基础水平,打起来也实力相当,有时红队压死了蓝队,有时蓝队配合爆发秒了红队,打了近十场后,两边的队伍才分开去排队。
可能是因为江翎和墨渊的分数关係,沉清迟他们遇到的对手都还挺普通的,等到两人的分数拉上来以后,对手才有趣了些。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江翎和砚归交换着打,等进入预赛以后,江翎便准备离开了,一转眼过去,在这也待了一个月多,每天都泡在名剑大会里面,对时间的消逝都感受不太到。
"帮你们到这了,决赛的时候我会问师父要不要过来看看,加油吧。"临走之前,墨渊摸了摸鹤隐和砚归的头,又看了几个师弟和沉清迟才离开。
不得不说能进入预赛的队伍都不分上下,除了比赛期间,沉清迟也会和几个其他队伍的切磋,最一开始是别人找他切磋的,久而久之也因为切磋而认识了不少人。
预赛结束当天,他们的队伍惊险的挤进决赛,最后几局赢的很危险,只要交错了哪个招式,或是招式技能没有循环好,就有可能面临落败的风险。
"他要关我了,我扣星楼和春泥,待会优先给我毫针或折叶。"在霸刀的上将和蓬莱的风车中翻滚,沉清迟已经先掛好扶摇,估计接下来要被开一波,刚才南风已经先交过了,是有点危险。
"先给你毫针,我去后面续行气血。"砚归卡在一个能探头替沉清迟稳定血量,又能缩回去运功的柱子后面,扶摇也已经掛着,如果沉清迟出不来,他就进去救人。
"别动!山河了。"果然被开了一波,沉清迟顶着星楼掉血,春泥和纸做的一样,根本扛不住伤害,墨渊眼明手快的给山河,沉清迟的血线瞬间被空中的砚归拉满。
"霸刀满毒没散,可以吗?"山河对沉清迟来说不光是缓和技能和血线,更是反打的好时机,你踩着无敌还不打人?
"八卦,一刀。"打了百场的名剑磨练出来的默契,在沉清迟说到一半时,墨渊已经这么做了。
完成击杀,对面的队伍退出了,这也代表他们赢了,每一场决赛,沉清迟都得绷紧神经,尽量不出差错,或许一个错误就会打乱队伍的节奏,在这个关头,这是绝对不能发生的。
他们的队伍在晋级也不是特别顺利,有时候会在淘汰的边缘试探,最终还是有惊无险的挤进了前四强,已经过去三个月多,今年的比赛也将在今天落下序幕。
开赛之前,有两个人来到他们的住所,两人穿着纯阳的驰冥道袍,一黑一白像是太极一样,身穿黑色驰冥的纯阳背着一把周流星位,黑白色道袍的纯阳倒是连配剑都没有带上,不过这人样貌出眾,光是站在那里便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师父!!!你居然真的来了!"
啊?
"都多大了还这般爱撒娇。"第一个激动的是鹤隐,他扑到黑白色驰冥的纯阳身上,后者笑了笑,蹲下身子拍拍鹤隐的头。
"师父、师爹。"除了沉清迟以外,其他几个队友纷纷向他行了个简单的礼。
啊?什么?
"您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沉清迟被砚归推了下,只好有些尷尬的做了同样的礼。
"说几次了不需要,你们行就算了还逼着别人行,都坐下吧。"安抚好鹤隐,他回过头牵着身边纯阳的坐下来,砚归立刻去沏茶过来。
"师父会待到什么时候?"
"当然是你们决赛结束。"
沉清迟喝着茶,内心还震惊着,一边听着他们讲话,又开始想念起慕端尘了,等过了今天的决赛,他一定要马上回家。
只不过......真没想到他们的师父居然这么年轻,看起来和沉清迟想像中完全不一样,真难把这么一个仙气飘飘的人和世俗的东西连接上。
看沉清迟喝着茶发呆,砚归也找些话题和他聊天,以免他觉得尷尬。
等到下午要准备决赛的时候,纯阳叮嚀了几句就带着另一位纯阳到观战的位置上落座,沉清迟偷偷问了砚归一点问题。
"都是男的没问题吗?"就沉清迟接受的教育里面,没有跟这方面有相关的,看来回去得研究研究。
"回去给你个好东西。"砚归一脸你在说什么傻话的表情,现在不方便解释,等回去了再说吧。
打完一场后,沉清迟已经累了,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一结束后就会有强烈的疲惫感,砚归也知道他会有这样的状况,拿了几颗提神的糖给他缓缓,等鹤隐和叶逢打完后,就是最后的了。
一进场就是乐山大佛窟,对面是策藏秀,沉清迟这边是气花花,对面的策藏在决赛前也交手过几次,配合得当,且实力不俗。
对付这组合,他们也有不少经验,倒数结束后,墨渊已经铺好8字形的太极,藏剑刚虎跑过来,墨渊就掛好扶摇准备后跳,沉清迟对着藏剑掛毒,期间也翻了不少小轻功。
"这个平摊结束,风袖交过了,我这波没什么招,等下自己南风。"看着招式大多进入调息状态,沉清迟手上仅剩爆发和南风。
"八了。"王母剩下那零点几秒的时候,八卦已经出去了,可这时天策过来沧月墨渊,墨渊的紫气来不及开上就被推走,藏剑对着沉清迟就是峰插云景,他后跳躲过补上玉石,少了气纯的伤害实在是不够。
"往后一点,缓一波。"绕着柱子给技能,砚归看着他们俩撤不回来,便上前吸引火力。
足足打满十五分鐘,两边都还未分出胜负,论伤害是策藏秀高,论赛点是气花花赢。
"你们小心点,那对策藏睡过的。"砚归边走边提醒叶逢和鹤隐,只不过一进场就发现这次的对手不是策藏了,而是剑霸秀。
"这对剑霸也睡过吗?"
"差不多吧。"
能打到这里的通常都是睡过了不是吗?睡过指的是默契极佳,你们在想什么?
"交蝶了,被卡太极,五秒后有。"
"被隔了。"
"厥阴剑纯,他没太极。"
"接控,转开出来了。"
"风车好了吗?好了等等准备转。"
"好。"
剑霸这配置保的有点紧,找不太到突破口,砚归故意走到前面,贴在对面脸上运功,果不其然,小圈马上关下来接着上将,剑纯也被关在里面开紫气转云中剑,可是叶逢在小圈关下来前一秒就开始运功风来无山,这下可真是彻底的断奶了。
砚归身上早就掛好扶摇,就等着这波伤害下来,星楼、扶摇在半空中春泥,后跳出吞日月时,霸刀和剑纯贴上来打控制,砚归立刻太阴接个清风垂露,靠着两层行气血硬是把血线拉上来,而剑纯和霸刀被风车转完后,霸刀连着平摊被夕照云飞硬是打残,秀奶被鹤隐抓着不放,加上减疗实在是抬不太上血线。
霸刀回来把鹤隐隔了,敌方开始贴着柱子往后撤,叶逢虎跑追上去接个玉泉和控制,秀奶开着繁音被醉月,水榭队友后开蝶狂奔,叶逢也不急着追他,回头峰插剑纯往队友的方向。
秀奶回头时已经给自己回了半管血,只是这一回来剑纯开过转,蛋壳被打破,已经残的剩下血皮,秀奶给个风袖后卡着柱子平摊。
墨渊和沉清迟在队伍观战区看着都觉得紧张,能赢吗?能赢吗?沉清迟心中有个声音不断的问着,可以的,他相信队友。
坐在大眾观眾区,他看着场上的战况,双方胶着不下,就连他一个没什么接触过名剑大会的人都看的出来,战况并不乐观。
"他们能赢。"身旁的纯阳握着他的手安抚,眼下的僵持是暂时的,虽然两边都有缺点,但他们迟早能够找到突破口。
十五分鐘后,赛点和伤害都是剑藏花略高一筹,胜负已定。
"我们还真的赢了!"
"你们很行啊!"
"我还怀疑我在作梦。"
"那你是该梦醒了。"
"牛逼啊牛逼!"
回到名剑大会的主舞台,五个人抱团在一块,观眾区域传来掌声,他们远远的看到师父和师爹站起来替他们鼓掌。
接下来就是发表感言和领奖,这些事情就交给砚归了,他们只要站着当摆设就好,他们的纯阳师父和师爹已经先回去住所准备庆功宴了。
等到正式落幕,也已经接近傍晚了,五个人并肩走着,一边谈论着刚才的状况,回到住所后,里面居然是黑漆漆的,难道师父是骗他们的?这个想法刚冒出来,整栋房子忽然亮了起来,最先看到的是纯阳师父和周围的几个人,再来是长桌上的各种美食。
"哇!师兄、师弟都来了!"
"既然你们回来了就开动吧。"
"哦哦哦!师父难得亲自下厨,我们可得把握机会!"
沉清迟拿着一盘餐点在旁边坐下来,鹤隐和叶逢坐到他身旁聊着天,他从未想过外面的世界这么丰富,这次出来确实是不错的经验,还让他遇到了这么一群队友,他微笑着听着身边的队友聊天,偶尔插上几句话。
"我的徒弟们给你添麻烦了。"一道白色的身影映入眼前,沉清迟抬头一看,发现是他们的纯阳师父。
"是我给他们添麻烦才对。"要是没有遇到他们,他现在肯定连个住宿的地方都没有,虽然是有点坑没错,但好歹也挺过来了。
"不必担心,有些事情自然会水到渠成。"纯阳转着手上的酒杯,忽然对沉清迟这么说,两边的叶逢和鹤隐很自觉的先去装食物。
"你......"彷彿被看穿了心事,沉清迟一脸惊讶的看着他,这人会通灵?
"我不过是随意算了一卦,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纯阳勾起一抹浅笑,好像早就知道他的反应一样。
"是吗......"他确实是有些担心,他想和幕端尘坦白,又害怕这么做的后果,他觉得这块万年古木怕是不会接受自己。
"还会再见的。"说罢,纯阳便转身离开了。
"我师父不太给人算卦的。"一看到自家师父走了,鹤隐马上又凑过来,一脸好奇的想知道刚才说了什么。
"告诉你这个吃货干嘛?"戳着鹤隐的额头,沉清迟站起身来,准备在吃点东西,毕竟他们师父的手艺是真的好。
正要继续装食物时,砚归把沉清迟拉到房间门口,随即进去拿了两本书出来给他,上面那本倒是很正常的食谱,下面那本写着龙阳修炼什么的,沉清迟不过打开第一页,就差点把书丢出去。
"我以为只要互相喜欢就好了。"第一页就是两个男子在做那什么的,画风还比民间的册子好看不少,沉清迟觉得开啟新世界的大门。
"少年,你还太年轻了,别感谢我。"看沉清迟的样子就是没看过这种东西,砚归把书给他就一边挥手一边走去吃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