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房间,因为久未通风,室内的气压沉闷。
地上凌乱散落了几件衣物。
但那边的光线太暗,看不太清楚具体,只能隐隐约约窥见,盖在最上方的,是一条黑色的蕾丝内裤。
她的胸罩被粗暴地推到了下方,却没有完全解开。被内衣下缘束带所勒住,箍得那两只雪乳如被挤压出来一般饱满。但胸腔处那股令人微窒的束缚感,哪怕意识再为迷蒙,也无法将其忽视。这让她下意识蹙了下眉,不适地拱起了腰。
而这个挺胸的动作却被理解成了另一层意思。他顿了一下,只是落在唇上的吻开始下移。
沿着她的下巴,脖颈,锁骨……
她轻轻地喘着,听不出来到底是难受还是舒服。但这种混沌的状态却在乳头被含住的那一刻打破,他的口腔温度炙热,熨得她的声调也顿时变得甜腻起来。
被这一叫,他一时愣忡,忘了轻重,牙齿一磕,激得她失声叫出了声,她想也不想地伸出了手,试图推开这令人后怕的痛意。
但还没碰到,两只手腕就被人利落地扣住,以一个标准的擒拿手势,按在了头顶的枕头上。
樊东榆原本也有些理亏,但在看到她的推却之意后,那丁点歉意在一瞬间转化成了更为错综复杂的情绪。
他冷笑一声,“现在想跑?太晚了。”
他一手按住女人的手腕,另一只手去揉她的胸。力度很重,形状姣好的胸乳随着他不知轻重的揉按而晃出波纹。
这并不是个让人舒服的动作,他当然知道。
但这不是刚好。毕竟他就是存着心思,要让她难受。
她凭什么还以为自己可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没这个道理的。
这场游戏已经开了局,他想玩了,所以她必须奉陪到底。
脑中在搜索仅有的一点记忆,那是高中时因为好奇而去点开的那部梁子鸣发来的日本av。穿着校服的女优叫声娇媚,她坐在课桌上,叉开大腿,毫不吝啬地向着镜头展示着自己漂亮的小穴。
只可惜,观众看不到全貌。因为女优的穴内还插着两根正在抽插的手指,肤色黝黑,与粉嫩的阴部形成鲜明对比。
这部可以说是梁子鸣的最爱,清纯校花竟然在教室里和暗恋她的体育生做爱。喷出来的液体沿着课桌外沿往下淌,在桌角处聚成了一小滩。
当初觉得没意思的画面,在这时又有了新的用途。
卡在她双腿之间的膝盖缓缓上移,带着恶意地去研磨那一处。
徐艳青只觉此刻自己恍若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来自上半身的痛楚让她想扭着身子逃离,可下半身的痒意却又让她只想凑近危险。分不清到底是想退还是再近一点,反方向的指令使得本就混乱的感官彻底崩掉,因为她竟然能从他那毫无章法的揉弄中获得一丝的快感。
“嗯……”她仰起脖子,难耐地哼了一声。
几乎是同时,如过电一般,脑中在一瞬间闪过无数劈里啪啦的电流。
草。
樊东榆闭上眼睛,强行按捺住了那种想要把人弄坏的毁灭欲。
他撑了起来,单手将身上的黑色工字背心脱掉。床头灯下,男人的肩臂线条分明,被照出了诱人的阴影。
这样看的话,压迫感实在太甚。
望着他鼓出来的肌肉,不知为何,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可还没等她理清自己的想法,头顶处覆来一块阴影,他俯下身子,准确地寻到了她的唇,继续未完成的亲吻。
他向来聪明,在经过几次接吻之后,已经学会如何去追逐她的舌头。她被吻得迷迷糊糊,连那只手是在何时摸上了她的小腹都不知情。
他的手随之往下探,手腕又在触到女阴时不争气地抖了下。
樊东榆呼吸变沉。他也很想扮成一个成熟的男人,就像那种轻而易举就能挑起女人欲望的情场老手。
而不是像个毛头小子那样,甚至还只是浅浅接触,就兴奋得不能自已。
不同于片子里见过的女优那样,她的阴毛茂盛,尽管能看得出有修剪过的痕迹,但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这是一个足够成熟的女人。
他回忆着片子里的样子,屈起指节,只用食指的侧面去刮外围的那片软肉。阴差阳错之下,竟然被他按到了那颗陷在里面的豆儿。
她的反应很大。喝醉后的人简直诚实得可爱,她先是浑身一抖,然后就扭着臀将自己往他的手上送,企图能获得更多的快感。
樊东榆“嘶”了一声,被她这副骚得没边的样子勾住,原先还想着慢慢折磨她的念头是通通找不到了。他重重地喘着气,将还囫囵在情欲里的女人翻了个面,将她摆成跪伏的姿势,不让任何人有机会看到自己脸上的青涩与动情。
他随手从床头柜拆了只避孕套,又胡乱地套了上去。标码并不是他的尺寸,勒得有点发疼,但他也顾不上了。樊东榆用力地摸了一把她的穴,尽管前戏做得一般,但或许是酒精的功效,已经完全湿透了。
没有什么犹豫,他挺了下腰,插了进去。
里面的甬道潮热又紧缩,绞得他头皮发麻。后入的姿势让粗长的性器入得更深,他几乎可以碾过肉壁上的每一处褶皱。
樊东榆深呼了一口气,才堪堪忍住那股想要射精的冲动。他往外抽,只是在穴口浅浅地挺送着,不让自己那么快就偃旗息鼓。灵魂深处向来空缺的一块被补上了,尽管还没有射精,但此时的他却已经像是餍足的大猫。
大概抽插了十多分钟,那股射意才又涌上关口。他开始狠狠地冲刺,每一下都捅到了最深处。臀肉相撞所带来的“啪啪”声堆满了整个房间。
面前突兀地出现了一道白光。他闷哼了一声,不再抑制自己。
临到射精的那一刻,樊东榆仿佛回到了某个意气风发的时刻。
那是一场中学的篮球总决赛。他们一班和三班向来都不对付,但实力又很接近,分数咬得很死。
而在还有十五秒比赛就要结束的时候,他们队落后了两分。
两分,或许是两个罚球,或许是一个上篮,又或许是一个内场球。
一班看起来却没有这个机会了。球权在对方的后锋手中,那个1米9的大个子,此刻他只是随手拍着球,也不去投,只是像耍猴一样逗着对手玩。
观众席上,三班的同学已经开始提前庆祝胜利。是的,他们并不需要进攻这种多此一举的行为,只需要拖延时间,卡着两分的分差,就能得到冠军。
但最松懈的时候,也就是最危险的时候。就在这时,整场下来都没什么存在感的一班替补却找了个机会,他出其不意地伸出手,掏掉了在那个后锋手中随意拍打的篮球。他用尽全力,把球扔向了那个全场他最信任的人。
“樊哥!!”他大吼着。
所有人都看向了那个穿着15号球服的英俊男生。他正持着球,背脊微弓,以一种豹子的姿态往对方的内场疾速跑去。
可所有人也都知道他来不及了,篮板旁的计时器在倒数,6,5,4,3……
有女生甚至闭上了眼,不忍再看。
输了固然可惜,但这种只差一点的错失,却又比什么都要来得煎熬。
“咻——”
是裁判吹响了口哨。
“冠军是……”他又再确认了一眼,才宣布结果,“一班!!”
全场都鸦雀无声。
目光都聚焦在那个站在中场线外,扶着膝盖喘气的男生。
这样的结果只说明了一件事。
压哨球。
还是中场线外的三分压哨球。
一班顿时爆发了一阵猛烈的欢呼,球员都聚集在樊东榆的身边,眉飞色舞地讲述这一刻有多惊心动魄。
但人群中心,他却只是笑得懒散。
在他的生活里,这并不算多么值得吹嘘的事情,比起这个,那个一拳将某位的小儿子揍得满脸开花的故事或许更有戏剧意味。
但这或许是男人都有的英雄情节。在这一刻,樊东榆忽然生出了一种微妙的倾诉欲,他俯下身子,从后方贴近了她。
却只听到,这个醉醺醺的俘虏,正在百无聊赖地数着数。
“八十六……八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