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势力在几国之间流窜着,如同平静的江海之中暗流涌动。
沈知节将青衣再次派去保护苏晚吟和小橘他们,即便他知道相对来说,苏晚吟是安全的,可眼下的沈知安如同疯狗一般,死死咬住自己不放,谁知道他还能做出什么其他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王府之外,沈知安的亲信一脸傲慢,“奉我家王爷之命,有请三少到府上一聚。”
他可以强调沈知安的王爷身份,却对沈知节依旧是沈雨执还是相爷时候大家对沈知节的称呼,可见怠慢。
府里的管家闻言也是不悦,直接关上了门,才进去回报。
到是门外的人气得一脚踹上了这本是王府的大门上仍不觉解气,仿佛,此时的沈知安已经是皇储一般。
沈知节听了管家的禀报,眼中闪过一抹冷色,但还是让管家去准备了。
换了身衣服沈知节亲自走出来,身后跟着管家。
见到沈知节的人,那位沈知安的亲信也只是略略抱拳行礼,沈知节只当看不见,翻身上马,那人随即也上了自己的马,打马先行。
不多时,沈知节与那人就已经到了沈知安府上。
那人领着沈知节进了厅堂之上,便见沈知安一副悠闲模样坐在主坐之上,闻声却头都没抬一下继续喝着杯子里茶。
“二哥。”沈知节唤了一声儿。
沈知安还是没有应声儿。
沈知节也不说话了,只那么安静的站着等着。
过了会儿,沈知安才缓缓的开口,“老三,你可知你惹了大事儿了?”
沈知节一脸不明所以,却也没什么过分惊讶的表情,淡淡的问道:“哦?还请二哥不吝赐教!”
“你当年做的那些事儿,父皇已经知道了!”沈知安说。
那些事儿?
哪些事儿?
沈知安故意没说清楚,只不过是想要看看沈知节到底自己会说出些什么来。谁知道,沈知节也只是对着沈知安淡淡的笑笑说道:“二哥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啊!”
沈知安笑,只是那笑容中尽是冷意。
“沈知节,本王既是叫你过来,就是手中已经有了明确的料,若是你自己坦坦荡荡的说出来,本王到是可以在父皇面前为你多说几句好话。”沈知安话刚说完,就听见沈知节放肆的笑,顿时怒目圆睁的看向了他!
“老二,你以为在父皇身边当两年走狗,你就能成道升天了?”沈知节此时完全没了刚刚对沈知安的那一点尊重,似乎对于他来说,刚刚叫他一声儿“二哥”都是给了他极大的脸面,可是偏偏老二是个不要脸的。
“沈知节,你以为千玄阁的事儿只有你一个人在调查?”沈知安抛出一记重锤!
“所以呢?”沈知节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这到是让沈知安很是意外。
他心中盘算着,难道沈知节已经将千玄阁纳入囊中,又或是他与父皇之间有着他所不知道的协议?
想到此,沈知安刚刚的自信一扫而光,他强按下内心中的慌张,故作镇定,可偏偏他那已慌乱就爱摸鼻子的陋习被沈知节看的清清楚楚。
老二啊,到底是个不成事儿的!怪不得,很多事情,父皇宁可交给他这个“身残”之人,也不愿意交给一副纨绔模样的老二去办!
“沈知安,你不知道吧,父皇手里的关于你的东西更多!”沈知节说。
反正此时沈知安也不能对自己所说的事儿到父皇面前去求证,以他对沈知安的了解,他这些年来,一定是谋划着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的,更不可能让人寻了由头告到父皇那里等着被查!
果不其然,沈知安脸色大变,却是不再出声儿,他眼中尽是怨毒的看着沈知节,没一会儿的功夫像是变脸一样的笑了起来。
“老三,你还是与从前一般无趣,经不起玩笑。”
见沈知节并未接话,气氛有些尴尬,沈知安的笑越发的浓郁了,他张口说道:“放心,查到的事儿二哥都帮你拦了下来。”
沈知安态度大变,沈知节倒也不咄咄逼人,这年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谁知道沈知安那张牲畜无害的笑容下面藏着怎样的祸心,有藏着什么害人的心思。
“二哥你总是这么玩笑,弟弟可是担待不起啊!”沈知节说,声音中没有喜怒,也看不出什么脸色,进门时候平静,此时依旧面色如常。
“是,是!不成想,你还是个不识逗的,简直无趣,不过也好,也是你这一丝不苟的性子,到是让人多了几分信任,老三,我们联手吧!”沈知安说:“拼了性命为父皇打下的江山,总不好将来都便宜了老大,再说了,以老大那个性子,他将来坐上了那个位置,岂能留我们活命?”
沈知安别的也许都是胡说八道,但是对沈知肃的分析,却是一字不差!
“二哥有心了,是弟弟不懂事,二哥有什么好计策不妨说给我知道。”沈知节说。
依旧是那副模样,却也让沈知安稍稍安心了些。
如今被他看穿,沈知安摸不清沈知节的底牌,原本以为自己能套路他些什么出来,结果气势做足了,倒是生生的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顾不上气恼,沈知安想了想,说道:“如今父皇立他为储君,不过是因为他是长子,可是这嫡长子年纪不小了,父皇刚刚九死一生坐上那把椅子,怎么肯让,推他出来不过是给咱们当靶子而已,即是如此,咱们就该替父皇分忧才是。”
“二哥说的有理,只是,国不能无储君啊!”
“这个无妨,儿子辈儿的不行,就从孙子辈儿的给父皇寻觅!”
“二哥,你这般,绕来绕去,那把椅子还是绕到了老大家,你忙前忙后的又是何必?”
“这你就不知了,叔父摄政,自古有之,到时候,还不是你我说了算!”
……沈知节闻言,到是不免又看了沈知安一眼,他还真是好算计,都算到下一辈儿上了,合着他也不是真的要那把椅子,而是要那至高无上的权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