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幻想 > 枕边娇雀(双重生) > 离席
  事情来得出其不意,小金扇掉落在地,蓦然间,她大半娇躯都被覆罩在了他氅下。
  恰在此时,谢怀安已至案前两步之遥,“参见将军。”
  呼吸一窒,锦虞僵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不敢乱动。
  这近在咫尺的声音,和那人隔着锦袍依然有力的心跳,无一不令她惊心动魄。
  黑漆团刻长檀椅上,男人斜倚高座,披身的厚暖狐氅玉骨藏娇。
  众人不禁睁大了眼睛,忙将头埋了下去。
  连身后的元青和元佑都惊愕得倒吸冷气,诧异对视了眼。
  池衍将小姑娘的脸按进胸膛,如玉修指陷入她披散的云鬓,散漫抚弄,带出几许玩世不恭的慵懒。
  那双浅褐双眸有着醉人心神的风流姿容。
  难不让人翩然浮想,掀开狐氅后,入目会是怎样一副活色生香的旖旎画面。
  羽白氅袍下的茜红衣袂露出半截,谢怀安目光在那停了一停,眸色不易察觉地深了几分。
  “说罢。”
  池衍以手支额,微阖着眼,轻缓梳着指间她柔顺的长发。
  谢怀安敛思,揖道:“金吾卫奉旨办事,路经浔阳,闻将军在此,故来请见。”
  微顿一瞬,他暗暗垂眸:“是末将鲁莽,扰了将军雅兴。”
  “知道还不走,等着本王请你吗?”
  他沉缓依旧的声色泛透凉薄,谢怀安心中一跳,迟疑片刻,颔首又道:“末将斗胆,还有一事。”
  池衍懒懒掀开眼皮,眸中疏倦平添生艳横波。
  谢怀安望了眼座上那半掩的倩影,扶剑柄的手无声握紧:“想必这位便是传言中,不久前刚与将军相认的远房表妹。”
  他打量的视线微凝:“末将本不该多疑,然此女子底细不明,蓄意接近也犹未可知,金吾卫愿为将军彻查。”
  此言是要留她一探究竟。
  隔着厚暖羽缎,锦虞手心不由发汗。
  在那人胸膛和狐氅的方寸之间,锦虞全身重量都靠在了他身上,他灼人的体温沁入鼻息,几欲将她融化。
  依着他硬朗的身躯,锦虞心律怦跳,已然辨不清是惊怕所致,还是因两人严丝合缝的接触而羞燥。
  感受到她的忐忑,池衍徐徐抬眸:“你金吾卫如何,本王不过问,也不关心。”
  他清冽眸光渐转幽厉:“但本王最不喜越界之人。”
  “末将知罪!”
  谢怀安怎么敢招惹他,普天之下,最招惹不得的,便就是眼前之人。
  但他也不甘就这么离开,凝视那倾伏的红裳身姿半晌,眉头不自觉皱起。
  而此时,锦虞就要忍不住了。
  双手攥在那人衣襟上,越发地无处安放,埋在里边久了,呼吸更是憋得慌。
  她咬唇,赶紧让谢怀安走呀!
  终于,锦虞耐不住摸出一指,往某人腰窝戳了一戳,喉咙里飘出细弱的声息:“快点……快点……”
  池衍方托起茶盏的手一顿。
  她软软的嗓音气若游丝,带了点微促的喘息,仿佛是在他耳边吹气般无意撩拨。
  身前的绵软贴着他,随着她难抑的呼吸微微起伏,若有似无地蹭在他的胸膛。
  又是轻喘娇吟,又是温香软玉在怀。
  但凡是个正常男人,就无可能控制住不往别处去想。
  腰间的小手还在不停作乱。
  池衍面上平静如旧,却是将拿到一半的瓷盏慢慢放了回去。
  他淡定自如,抚在她发上的手轻滑到她温烫的脸蛋,稍稍一掐,以示警告。
  谁知锦虞一疼,溢出了声似嗯又似啊的碎音来,反添了把火。
  远处的人听不见,元青元佑却是都听到了。
  吞咽口水,将军和表姑娘……
  而谢怀安离得也近,脸色变得有些怪异。
  池衍眸心微动,但面色不改。
  不料怀里的人娇气地往他胸口捶了一拳,而后不知怎么的又开始折腾。
  貌似是发间珠钿勾缠住了他的衣袍。
  她有意无意的拉扯,一下一下碰在他身上,带了说不出的暧昧。
  池衍暗吸了口气。
  在无数妖媚艳骨面前都无动于衷的战神将军,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一个青涩的小姑娘轻易惹了火。
  心神乱了,他的镇定佯装不下去了。
  池衍抿起薄唇,索性将人拦腰搂起,带着她径直往外走去。
  “好好招待谢统领。”
  他沉冷撂下一句,方世尧慌不择路应声。
  谢怀安及时反应,倏地转过身,“池将军——”
  然而,池衍置若罔闻。
  待谢怀安思缓过来,那道白色身影已经携揽着人儿消失在了门帘处。
  他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紧。
  *
  漓江之上,倒映星火万盏,入夜后的浔阳城,熙攘繁华。
  被裹在柔氅里看不到路,锦虞脚步错乱,在某人的携揽下出了一品居,穿过人流簇拥,一路快走上了桥。
  拱桥白玉雕栏,从江上拂来的夜风寒气颇重,故而桥上无人驻足。
  他步子大,锦虞跟不上,怨愤挣扎:“喂……你慢点儿啊,我脚疼!”
  若不是珠钿和他的锦袍纠缠着,她才不乐意被他拖着走这么远。
  正好走至拱桥中央,池衍停了下来。
  锦虞不断碰撞他的胸膛,想要挣脱,突然,脑袋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按住。
  “别动。”
  那人低沉的嗓音,随之从头顶传入耳畔。
  他的语气有着不容悖逆的威严,锦虞撇了撇唇,安静了。
  寒风吹来,散了莫名的燥热,也将人吹清醒了些。
  池衍掀去她身上的雪氅,甫一垂眸,便见她歪着脖子,娇小的身躯窝在他胸前,发丝凌乱,显得有些可怜。
  他微默,伸手拨开她缠绕的发,将那支镶珠钿钗从她发间慢慢取下。
  钿钗离了发,锦虞如获大释般往后跳开几步。
  她揉着被扯疼的头皮,樱唇微嘟,却见面前那人还低着头,在拆衣服上勾线的珠钿。
  摆弄良久。
  “真笨。”
  锦虞看不下去,略带一丝嫌弃,上前接过:“我来。”
  池衍拧眉,后又无声气笑。
  他小心不拽坏她的发钗,还反被挖苦,当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两岸灯火遥遥,江面轻泛波光,桥上半明不暗的,静得好似隔离了凡尘喧嚣。
  锦虞凑在他身前,埋头专心又仔细地解着衣上银线,羽睫一颤一颤,难得乖静。
  昏昧朦胧间,呼吸轻轻的。
  韶光缓慢流淌夜色里,池衍目光静凝,眼角依稀染衬柔和。
  发现她云鬓散乱,他不自觉抬手想去抚顺,却又在离她发上一寸生生停住。
  指尖一动,最后若无其事收了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锦虞倏地仰头,清甜一笑:“我解开了!”
  她手里举着发钗,透亮的双眸里漾着成功的得意和喜悦。
  锦虞笑着整理了下乱发,想把珠钗戴回去,可惜没有铜镜,只好一手捏钗,一手在发上摸索。
  见她怎么都对不准,池衍唇角微挑,抽走她握着的珠钗,“真笨。”
  他将这两个字原封不动还给了她。
  锦虞反应一瞬,笑意忽敛,低哼:“小心眼……”
  话音刚落,钿钗便从那人修长如玉的指间,温柔簪入了她的发髻。
  锦虞微微一愣,摸了摸发,两边珠钿倒是对称了。
  但她记仇,抿抿唇,不和他说话,自顾伏到石栏边。
  冷着了,偶尔吸一下鼻子。
  肩膀忽然一沉,身上多了件狐氅,锦虞方要疑惑,便听他声音淡淡疏懒。
  “别再病着了,诊金挺贵的。”
  心底刚生出的那一丁点儿感动瞬间抹灭,锦虞蹙眉瞪他:“你……”
  话到嘴边又止住了,锦虞想想还是咽下了这口气。
  毕竟他多次帮她,还算良心未泯,而且就算国库都空虚了,他也绝无可能会缺银子!
  锦虞偏过头不语,边上那人也开始沉默不言。
  静默良久,锦虞还是忍不住悄悄侧目,便见男人修眸微眯,静静眺望着绵延千里的江河。
  他抱臂的姿势慵雅惬意,一如既往,像是颇为享受这一刻的平静。
  轮廓完美的侧颜映入眼底,可见他鼻梁高挺,剑眉如飞,泪痣落于眼尾之下。
  连被江风扬起的鬓发都似带着邪肆的旖旎。
  不得不承认,他是她见过最俊美的男人。
  锦虞再一次盯着他失了神。
  池衍未回头看,却好似知晓一切。
  只薄唇微微勾起,缓缓地,低醇地:“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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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狗:你再这样,哥哥可要忍不住了●─●
  笙笙:?
  池狗:哥哥好看吗?●v●
  笙笙:??
  池狗:想睡吗?●w●
  笙笙:???
  池狗:来吧●─●
  笙笙:????
  池狗:你会喜欢的●w●
  笙笙:……老榴芒!(づ─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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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小心上头了,掐掉,再写下去要不可描述(/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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