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换衣间中的勾|引遭遇了滑铁卢。
  不过没关系!
  林悠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跟他耗, 除非他连夜买站票出家去,要不然今天晚上他‘在劫难逃’!
  不对,就算他连夜出家, 林悠也要化作女妖精把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圣僧给办了!
  就是这么坚定!
  对着镜子深呼吸几口气后,为自己鼓足了勇气,一不做二不休, 林悠直接把领口扯开,薄纱的衣裙再露香肩,性感小野猫, 挠的他发慌,就不信韩霁他吃素!
  林悠重整旗鼓,踩着心中的昂扬bgm走出换衣间, 准备开始今晚的第二次引|诱行动。
  韩霁洗完澡出来,正擦着头发, 忽然房间内的几处烛火接连熄灭,唯留下床帐内仍有光亮, 韩霁下意识寻着光线望去。
  只见床帐内, 烛光剪影出一个曼妙的身影, 随着烛光的移动,身影摇曳,叫人挪不开目光。
  韩霁放下擦头的干毛巾,缓缓来到床帐前,站了一会儿后,韩霁鼓起勇气将床帐掀开,果然看见曼妙的身影手持烛台, 烛光照在她的姣好容颜上, 大大的眼睛里仿佛带着水光, 楚楚动人,惹人垂怜。
  林悠对韩霁勾勾手指,用极其魅惑的御姐音说道:
  “圣僧,人家这边,这边,这边好像有点不一样,你大发慈悲,能不能来帮人家诊治诊治?”
  林悠学着文艺作品中的方式,用纤纤玉手分别指向了自己的头、胸和臀部三处,本着先把人骗进来的原则实地操作。
  韩霁无奈跨进床帐,林悠以为他要为自己‘诊治’,主动举着烛台靠近,谁知这位‘圣僧’并没有大发慈悲,而是无情的夺走了林悠手中的烛台,并放出一句穿越后世的霸总经典语录——
  “女人,别在床上玩火。”
  ——真,别玩火。
  用来照亮她美丽身躯的烛台被不解风情的韩霁给收走了。
  房间内那些被林悠飞快跑过去熄灭的烛火再次被他一盏盏点燃,房里再次明亮起来。
  林悠跪在床沿,将一只脑袋露|出床帐,生无可恋的目光跟着韩霁移动。
  韩霁点燃房间蜡烛后回头就看见林悠那带着幽怨的小表情,不禁失笑,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
  “好啦,别折腾了。赶紧睡吧。”
  他要不说这话,林悠也就算了,可他这么一说,林悠的脾气就上来的。
  猛地把床帐掀开,然后就当着韩霁的面报复性脱衣服,一边脱口中还一边喋喋不休:
  “我为什么折腾你给我装傻是不是?”
  “你造我为了今晚能跟你折腾折腾有多努力吗?”
  “我洗了澡,涂了香香,连小jiojio都洗得超干净。”
  “我不管,今天晚上你不跟我折腾,我也要跟你折腾!我告诉你韩霁,你今晚是无论如何都跑不掉的!”
  林悠连珠炮般说完好几段话后,才堪堪把纱裙从上到下的两排纽扣解开,暗自腹诽自己脑残选了这么一件难脱的衣服,解到后来都没脾气,没气势了。
  不过好在,终于解开了。
  正要豪放脱掉,被韩霁按住肩头:“你冷静点。”
  林悠见他居然还妄想着反抗,凶巴巴的一把拍开他按着自己肩头不让自己脱衣服的手,怒道:
  “冷什么静?”
  吼完之后,林悠把外衫一脱,勾着韩霁的脖子就倒下,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身手矫健的翻身而上,一如那驰骋草原的女将军,攻城略地,不给身下这位任何喘息的机会。
  然而,尽管这种时刻在脑中排演多回,却掩盖不住实战经验为零的短板,顾了上面就顾不到下面,两边都要顾及的后果就是上下不顾,林悠手忙脚乱,完全没了脑中排演时的顺利。
  韩霁感受到她的慌乱,心下觉得好笑又心疼,在这事上,实在不该叫她主动的。
  于是一个翻身,反客为主,将手忙脚乱的‘女将军’斩落马下,居高临下看着她,问:
  “你果真要如此吗?”
  林悠脑中的弦绷断,以为韩霁在挑衅自己,欲重新翻身上马,奈何马儿太高,把她压制得动弹不得,不得不咆哮回应:
  “我就如此了,怎么着吧。”
  韩霁知她误会,重新解释:
  “我不是说你不该如此,我是问你确定要如此吗?”
  林悠的脑子在韩霁无情夺走她的蜡烛开始就短路,听不懂他这该不该,如此不如此,确定不确定的话。
  一把勾住马儿的脖子,让他不能逃离。
  而林悠的这一举动,便被韩霁视作了回答。
  只见他将勾在自己脖子不肯松开的手扒拉下来,在林悠气得简直想扑上来咬他脖子的凶狠劲儿中,把她的手重重按在了两侧枕头上。
  女将军的两只手腕被韩霁单手按在头顶,他另一只手便开始从容不迫的解衣领,动作有条不紊,比起林悠的手忙脚乱简直是质的飞跃。
  一边解自己的衣服,韩霁一边用他隐忍得有些沙哑的嗓音说道:
  “原本我是想等彻底稳定下来,三媒六聘,与你重新拜堂,将你写入韩氏族谱之后,再与你行周公之礼,奈何你三番两次逼迫于我,这可就怪不得我了。”
  “你唤我‘圣僧’……”
  韩霁很快将上衣除去,缓缓压下身子,在光是看个脱衣就看呆了的林悠耳旁低语:
  “你可知道,圣僧也有火的。”
  林悠整个人又愣又酥,不知道如何是好,用浆糊般的脑袋想了半天,想了一句‘那又怎么样’,正要说出来,可谁知,她刚说了个‘那’字,后面的话就被某尊佛彻底封堵住,揉碾着解禁后的狂烈热情,一并送予林悠品尝。
  这一夜,竹苑主卧的灯火亮了一夜,主卧的床帐晃了一夜,床帐中的人嘤|啼了一夜,直到天明。
  **
  第二天,是林悠要去画院的日子。
  早上顶着两只的黑眼圈艰难的从床上爬下,现在她就是后悔,非常后悔,后悔为什么要在上班的前一天作死挑衅韩霁的底线。
  因为这人平日里表现得太纯良,像朵小白花一样纯洁无害,林悠就忘记了他身为腹黑偏执黑莲花龙傲天的本质。
  试问一个能在战场上挥斥方遒,一夜斩杀三千俘虏的黑心战将,一个会把政敌整得九族三代都翻不了身的铁面阎王,在床上又怎么会是个清心寡欲点到即止的人呢。
  可惜,书里因为和谐原因,并没有描写过韩霁这方面异于常人的能力和天赋异禀的耐力……
  林悠以身饲虎犹不自知,在老虎因为爱惜她而假寐之时,撒火撩拨,作死拔虎须,终于让老虎忍无可忍,将她拆吃入腹。
  最让林悠愤愤不平的是,她和韩霁都是一夜没睡,她现在全身骨头像是被人折断了又重新接起来那般酸痛,爬起身都难,身体某处难以言说处更是一言难尽。
  而反观韩霁,整个人像是充满了电的手机,活力满满,一边穿衣服还一边吹着欢快的口哨。
  禁欲多年的人一旦解禁,精气神一下就被调动起来,快活得不得了。
  穿戴整齐后,韩霁见林悠还趴在床沿不想动弹,走过去坐在她身旁,轻柔的给她按压肩颈,说道:
  “要不我去找冯院正给你请个假吧。”
  林悠一听要请假,赶忙摇头:“不请假。本来一个月也去不了几回。”
  “可是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韩霁说。
  林悠心中冷哼:只是看起来吗?
  她是真的很累好不好!你心里没点12345的数吗?
  都懒得回答他。
  林悠继续趴在床沿享受韩霁给她按摩,按着按着,韩霁会让感叹一声:
  “你不想请假,我却想请。”
  林悠暗哼一声,咕哝道:“你也累吗?”
  问完,林悠就后悔了,因为韩霁给她按摩肩颈的手忽然变了方向,从她脖颈处的被子钻入,顺着她的背脊一路向下,直奔某不能描写之处。
  忽然,林悠猛然睁眼,整个人瞬间精神起来,回光返照般从床上迅速爬起,用被子捂在胸前,开始迷迷糊糊左右找衣服,边找还边嘀咕:
  “那个……仔细想想,好像也不怎么累,我起来了。你,你还不走吗?开封衙门不比画院,是百姓们的父母官,大家都等着少尹大人去给他们伸冤做主呢,这么崇高的使命感,你还是快去吧。”
  韩霁:……
  林悠找了半天|衣服,最后只在角落里找到一件可怜的小肚兜。
  可要穿肚兜的话就要把被子放下。
  可要放下被子,某人还站在那边。
  到底穿还是不穿,这是个问题。
  林悠鼓起勇气问韩霁:“那个……你还不走吗?”
  韩霁扬眉,好整以暇看着林悠,凉凉说道:
  “这就要赶我走?昨天晚上也不知是哪个小妖精一口一个圣僧的唤我,怎么,如今把人哄到手了,我就不是你心爱的圣僧了吗?”
  这幽怨的口气,林悠差点信了他的邪。
  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脚,在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某人腰上踹了一脚:
  “去你的。”
  韩霁抓住作恶的脚猛然一拉,将林悠整个人都拉到身边,就在林悠以为他真的还要再来,心中暗骂他禽兽的时候,韩霁却只是吧唧一声,在林悠额头上重重亲了一下,说:
  “画院那边不急,你再睡会儿,我让小雅到时间喊你起来。走了。”
  叮嘱完后,韩霁忍不住掐了掐被撩拨得像两团红苹果的脸颊,起身离开。
  林悠松了口气的同时,在被子里翻滚了两圈,虽然过程实在有点累,但总算把该做的饭给做熟了。
  从今以后,她和韩霁就是正儿八经,有名有实的夫妻了。
  想到这里,林悠忍不住用被子蒙住头,发出得逞的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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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为了折腾而折腾却没折腾到别人反被别人折腾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