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原本对骂的两伙人,突然就团结起来了。
  华人们都觉得柳梅散播不实谣言,坑于总一家,实属该骂。
  老外们则是觉得——没什么觉得,心情不好,找个人骂就完事了。
  刚开始还是骂,骂到后面升级了。
  也不知道谁把柳梅挂黑市通缉了。
  还给她贴了个第三方国家的间谍的罪名。
  这下柳梅可惨了,在国外东躲西藏,想出来指认是a集团教唆她的都不行。
  人家a集团开了前面那批高管,老脸往下一抹,跑过来找锦书刷好感来了。
  柳梅要是敢露面,a集团第一个把她捆起来送给锦书。
  所以锦书才会说,柳梅的日子不好过,本想寻求政治庇护来个移民,被人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锦书掌握的最新消息就是这么多,当成乐子讲给大家听。
  至于柳梅到底有没有怀孕,亦或是她怀的到底是不是于弘文的孩子,根本没人在意。
  正如锦书说的,事情发酵起来,上升到商战这个层面,利益博弈才是关键。
  谁会在男女裤裆里的那点破事。
  也只有柳梅才会天真地以为,凭她一个小卡拉米能撼动于家这棵大树。
  如果不是锦书故意把她当成棋子用,给她制造了跟a集团见面的契机,她根本走不到这一步。
  可悲的是,柳梅先是被锦书当棋子,又被a集团利用,当两边因为利益要和解时,她这个废棋却成了受伤最终的。
  “啧啧啧,这些老外,两面三刀墙头草,臭不要脸。”林毅轩听得津津有味。
  这不比故事会好听多了?
  现实中的商战,是真会吃人的。
  “所以,以后他们生产dvd,都要从你这买芯片?全球卖出去一台,就有你一台的提成?”陈晨问。
  锦书点头,是的呀。
  “妈,你不关心我老爸有没有失贞啦?”于瑞言打趣。
  于弘文气得用筷子抽他手,逆子!什么叫失贞,哪壶不开提哪壶!
  “虽然没有证实,但我推测,柳梅当晚并没有跟我爸发生关系,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别人的。”锦书总算是替老爸说了句公道话。
  陈晨不在乎地摆手。
  “我闺女都要当富豪了,谁在乎他那点不值钱的玩意。”
  “???”于弘文非常受伤,什么玩意?老伴儿你当着孩子们,不能说虎狼之词啊。
  陈晨握着锦书的手,非常严肃地问。
  “闺女,你最近还有什么项目吗?需不需要男公关诱敌?把你爸扔出去吸引敌方火力吧,就跟这次似的,你爸挺好用。”
  “喂!”于弘文造了个大红脸,男公关诱敌,过分了吧!
  众人哈哈大笑。
  坐在爸爸怀里的亦琛伸出肥嘟嘟的小手,摸着姥爷的脸蛋,努力地争取吐字清晰:
  “公~关!”
  于弘文的脸从红变绿,喂!宝儿啊,这可不兴说啊!
  “呀,闺女,你会说两个字了?”锦书惊喜不已。
  她家孩子冒话比较早,但大多是一个字,或是叠词。
  一下子说了两个字,这可堪比惊天大新闻,引得全家赞叹连连。
  此子必不俗也!
  得到了大家关注的亦琛骄傲地抬起小下巴,没错,她就是这般聪慧的小娃啦。
  艾琛见姐姐出了风头,不甘示弱,憋了半天,也冒了两个字:“关.....关.....”
  可惜没有姐姐说得那么好,还是叠词。
  不过这模仿能力这么强,一看就聪明非凡,林毅轩当即为他的两个孩子赋诗一首:
  “我家宝儿不一般,头脑似海浩无边,若问我孩儿何其故?因为姥爷赛公关!”
  这抑扬顿挫的朗读完,还不忘对着岳父真诚赞美:
  “爸啊,你再多弄点花边新闻出来,咱家这俩孩子说不定会说更多的话,感谢我爸赋予我两个娃无限的灵感!”
  于弘文嘴角抽了抽,这小子,夸人也像是损,损人也像是夸。
  “好!”锦书带头鼓掌,真不愧是林损人。
  在冒坏水这块上,他是没有创作瓶颈的。
  “这诗人分外婉约派和豪放派,咱们毅轩单独开了个新派系,缺德派。”于老二对林毅轩的歪诗给予点评。
  于弘文连连点头。
  对,损,是真损。
  林毅轩一首歪诗彻底把柳梅的事儿翻篇了,陈晨笑得最大声。
  看老伴儿笑得这么开心,于弘文又觉得,赛公关就赛公关吧。
  家和万事兴。
  “既然气氛烘托到这了,那我再给妈出个主意——妈,您听说过生产队的阉驴吗,给我爸阉——哎哎哎,媳妇,大好的日子,不能打人啊!”
  锦书拧林毅轩的耳朵,其他人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谁家女婿像你这么不靠谱,阉老丈人像话吗?”
  不像话的林毅轩被锦书兄妹压着灌了三杯高度白酒。
  三杯白酒下肚,林毅轩拿眼一扫。
  嗯,老丈人喝得差不多了,两个舅哥都被他拿下了。
  岳母今儿被他哄高兴了,估计也不会为难他,这不妥妥的大比分优势?
  于是,林毅轩站起来,趁着这个大家都开心的日子,把他提前准备的设计图拿了出来。
  众人只见他拿出地图那么大的纸,咔咔抖了几下,展开后特别大一张,林毅轩从兜里掏出透明胶,把纸往电视上啪嚓一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