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镜与的脑瓜子急速转动,为自己寻找浑水摸鱼的法子,这一刻她的情绪压制住了身体的躁动,易感期在此时显得不值一提。
现在这场面太尬了,太尬了,尬得她头皮发麻,根本不想面对,只想逃避。
忽然她想到什么,抬头去看许有容,咽了咽口水,眼睛瞪圆,像个震惊过了头的呆头猫,“你知道我能变成猫!”
温镜与怕自己没说不清楚,又重复一遍,“你之前就知道我能变成布偶猫来找你!”
许有容垂下眼睑,没有否认,直接承认了,“对,我之前就知道。”
虽然攻守形势逆转了,但温镜与真开心不起来,她在想,许有容这女人真会忍耐,要不是今天她猝不及防掉马了,还不知道会憋到什么时候呢。
这家伙就是忍者神龟成精吧!
“大概什么时候知道的?”温镜与颤抖着声音问道。
天哪,给她留条裤衩吧,这别说做人了,连猫都做不成了!
“你上上次易感期的时候,我去出租屋给你送东西,怎么敲门你都不开门,对面的邻居告诉我你出去了,我怕你出事就去调了监控,看着你上了出租车,就去找出租公司调取了你的乘车记录,发现你回了锦林别苑,但是门口的监控没有拍到你的身影,但拍到了乖崽儿跑进来的画面。”许有容语气平淡地叙述道。
温镜与蹭的一下从被窝里坐起来,满脸的呆滞和难以置信,她哪能想到还有直接去出租公司调取乘车记录这个法子,亏她还觉得自己的伪装天衣无缝,毫无破绽呢!
而且是上上次许有容就抓住了她的小辫子,结果硬是忍到现在才说,她要是不问估计还不说呢,中间隔了几个月的时间,可见许有容的定力有多强。
怪不得许有容那么患得患失。温镜与在心里又忍不住给许有容开脱。
许有容太能忍耐,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说,还不是因为爱她。
哎,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包容、宽容以及纵容那么爱她的许有容了。
许有容能有什么错呢?什么错都没有,不过是爱她爱得太过深沉罢了。
她可是大猛1,在自己也有问题的情况下可做不到一股脑地责怪老婆,她可不干那些让老婆伤心的事,说到底要是她早早告诉许有容,那还有这事?
温镜与张嘴就道歉:“这个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告诉你这件事,这不是以前咱俩刚认识的时候你就见过我变猫的样子嘛,我第一次易感期就去投奔你了,我在你面前那么……”
她实在找不出来一个准确的词语来形容自己在许有容面前的造作、娇气、难缠、霸道……真的很难想到,这些特质在一只小猫咪身上都能找到。
“所以我就想着晚一点,晚一点,再晚一点告诉你,能拖就拖,拖不了也就只能这样了。”温镜与还在易感期,情绪反复无常,说着说着,她就开始掉眼泪。
还没等许有容反过来安慰她,下一秒,她又变成猫了,蹲在枕头上,身后的尾巴急躁地甩来甩去。
温猫猫眨着眼泪汪汪的眼睛迷蒙地看着许有容,“喵呜?”
这次她在心里默念无数次变人变人变成人,都没有变身,还是一只可怜无助但实在敦实的布偶猫。
许有容倒是看出点什么,“情绪起伏不能太大,你可能是受到易感期信息素的影响,变身不太稳定,慢慢来。”
温猫猫听到她温柔的声音彻底绷不住了,一溜烟钻到她怀里,委屈地喵喵叫,叽里呱啦不知道在喵什么,一边叫一边那爪子抱住许有容的胳膊撒娇,可把她委屈坏了。
许有容顺了顺她的猫头,眼里带上笑意,忍笑着说道:“对,我们乖崽儿是被易感期影响的,我知道你也不想这样,都怪易感期欺负我们乖崽儿。”
知音,我是你的伯牙啊!
温猫猫猛点头,小眼神粘在许有容脸上,还是她老婆懂她。
她这次不用顾忌表现太聪明的话,会被许有容误以为能听懂人话。
老底都掉了,哪还用思考这点小事。
这个眼神怎么看怎么好玩,许有容终究还是没忍住,在猫猫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还是笑出了声,一点面子都不给猫猫留。
许有容咬了咬唇,笑着说道:“以前你那么得意洋洋,作威作福,全家上下你老大,没有老二,现在倒是发现自己是个小可怜了。”
她葱白的指尖点了点猫脑袋:“你啊,就是活该。”
温猫猫蔚蓝的眼珠震了三震,许有容知道她是温镜与变的猫猫以后就没有爱了吗?
爱这就消失不见了?那么短暂的吗?
温猫猫气得拿屁股对着她,往那一趴,连背影都透着一股气鼓鼓的劲头。
许有容眼里若有所思,看来变猫以后心智也会跟着变得幼稚,当然也有可能是温镜与这个人本来就很幼稚。
她抬手拍了拍猫屁股,越摸越翘,还调戏猫尾巴,摸得温猫猫尖叫一声,回头惊恐地看着许有容,小心翼翼地护住自己的尾巴。
许有容:“我本来想告诉你从猫变回人的诀窍,但看你这样,还是算了吧。”
温猫猫要和她理论,爪爪往被子上一拍,气势拉满,凶得不行。
刚要喵喵,就在余光里看到闹钟的时间来到七点五十五,惊得她指着闹钟嗷呜嗷呜地叫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