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会常常来看我吗?”
“上朝就看到了呀。”
李徐不高兴地把人压到身下一脸严肃道:“不是上朝,是平时,每天都会来看我吗?”
“额,这...会常常吧,你找我就好了,但每天..是不是太奇怪了?”
“那我们会一直像现在一样对吗?永远,一辈子。”
话说到这,谢辞终于开始认真思考。
一直像现在一样?
如果李徐做了皇帝,君臣有别,怎么可能还像现在一样轻松的相处?
而且...
“到时候你有后宫佳丽三千,我常不常看你都无所谓吧。”
“不可能,我只要你。”
“哼,这话可不能信,男人没有好东西,包括我。”他能信这个??他就是这么哄姑娘的好吧!
李徐还在认真给自己贴金:“我不一样,我和他们和你不一样,我心里只能装得下一个人,我只会和我爱的人做亲密之事。”
“所以你是说我滥情?”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随便你怎么说吧,嘴上做得出承诺可不代表下半身能做出承诺。”
他现在很善于从自知自明辐射出所有男人的画像,李徐可不一定是例外。
“那你要我怎么证明?”
“不用证明。”
以他现在的角色来说,如果最后真的是李徐登基那他岂不就是后宫之一了?
但这个“后宫之一”杀了他他都做不到。
老实等着宣召临幸,或各自正常生活偶尔“互帮互助”,这两件事任何一件他也都做不到。
所以李徐娶妻纳妾后,他绝不会再继续这样的关系。
这就是现实,他们终有断开的一日,两个男人、君与臣,不会长久。
与其钝刀割肉当断不断导致两方的难受,不如及早抽身结束露水姻缘,至少....还可以像从前一样。
他不需要证明那些承诺的话,因为他已经有了决定。
他要去北境,他不想留在皇城不想面对往后的纷争,边关才是属于谢家人、属于他的地方。
“阿辞,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李徐看着谢辞的眼睛,不难猜测他此时此刻的想法,心情一刹那又跌落谷底。
“若我日后心系旁人或有妻妾,便叫亡母九泉不宁,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沉默不多时,谢辞炸毛怼了李徐一拳:“这种誓能随便发吗!你是不是脑子被猪吃了!”
“没有随便发也没有被猪吃。”李徐握住那只手放到自己胸口,“我说的只有你只要你,是发自内心真真切切的,日久年深便可证明给你。”
谢辞没理会,少见地双手合十真诚祷告道:“这人脑子有病,发的誓做不得真,诸天神佛见谅见谅。”
“我发的誓就是真的,你真是...”李徐心里堵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舍不得骂又不知还要怎么证明,被眼前的人折磨得不轻。
“罢了,不说这个,阿辞,我要做一件冒险的事。”
失败会死,成功的话现在的一切都会好起来,我们不会再有阻碍。
“什么事?”
“现在还不能说,等一切步入正轨我们去清枫山上给你过生辰好不好?”
“嗯。”
“乖。”
“啧嘶,别说这种话,太奇怪了。”
“真乖。”
“李知津!”
“不说了。”李徐笑着吻了下他的额头,“我爱你,阿辞。”
“这个也别说了。”
李徐又是笑,笑过后不及犹豫便决心道:“阿辞,我有一件事想求你。”
“什么?”
“我想...借兵符。”
炸裂的话以稀疏平常的语气说出来,谢辞愣了足有三息的时间,噌地做起来:“你说什么?”
“我想借兵符。”李徐也坐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谢辞的眼神冷冽了些,视线染上审视之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刚说过我要做一件冒险的事,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我保证绝对不会调兵,绝对不会牵连谢家牵连你,七日之后我会将兵符原封不动的交还给你。”
谢辞用被子把布满吻痕齿痕的身子遮住,向后躲去靠到了墙面上,冰冷的墙面让他感觉肚子里未清干净的东西疼了些。
“你今天来是因为这个?”
“是..也不是。”李徐实话交代,“想你是真的,想借兵符也是真的。”
“我看不懂你,知津兄,你到底想做什么?”
情事留下的余温散去,身体竟开始冷得发颤,谢辞仔细盯着那双眼睛,企图找出蛛丝马迹,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阿辞,求你信我。”李徐靠近去握谢辞的胳膊,但对方躲开了。
“知津兄,我会是傻子吗?你说的都是真的对吗?你没有想骗我给你睡之后再骗我的兵符,对吗?”
“你在说什么?”李徐强行把人拉回来抱紧,“我爱你是真的爱你,在集贤院时我就爱你,我等你已经等了很多很多年。”
“阿辞,你于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什么权利皇位性命都没有你重要,为了你,我可以死,我绝对绝对不会伤害你,永远不会,相信我好吗?”
感受着不属于自己的体温,谢辞尽量控制自己问出完整的语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