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道:“皇上,你听错了。”
“朕没听错,你们方才说,晋王非皇室血脉,你当朕是傻子吗,刘惜瑶,晋王是谁的野种。”他伸手扯住刘贵妃的头发。
刘贵妃闷叫了一声。
丞相看东窗事发,眼神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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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看看有没有时间哈~
第226章 丹药
丞相看东窗事发,眼神一沉,在景隆帝掐住刘贵妃的脖子时,他也猛地扑向景隆帝,把景隆帝和刘贵妃一起按倒在地上。
景隆帝摔倒在地面时,便松开了刘贵妃。
丞相死死按压着景隆帝的身子,回头看刘贵妃:“快去拿丹药来。”
“来人,来……”景隆帝挣扎,想喊外面的禁军进来,丞相抓住一旁的软枕,按在景隆帝的脸庞。
刘贵贵妃看到这一幕,吓地瞪圆双眼:“哥哥,你要干什么?”
“皇上已经知道晋王的身世,如若让他走出钟绣宫,你觉得你我还能活命吗,整个刘家都将覆灭,还不快去拿丹药来,把皇上平日里服用的丹药统统拿来,喂给皇上吃。”
秦圣医是他们刘家的人安排到皇上身边。
景隆帝每天服用的丹药,放有大量的慢性药物。
这些慢性药物在短期内可以让皇帝枯木回春,造成一种神清气爽的错觉。
景隆帝因此很依赖丹药,从每日一颗按时服用,到每日三餐都要服用一颗,如今只要力不从心便服用一颗,一天服用超过十颗丹药。
毒素早已在他体内形成,只是时间问题。
刘贵妃连滚带爬走到柜前,把里面十颗丹药统统取出,亲手把丹药喂给景隆帝吃。
景隆帝身体亏空的厉害,根本无力反抗。
刘贵妃把第六颗丹药喂下去时,景隆帝便连吐了好几口鲜血。
刘贵妃低叫了一声:“皇上,你不要怪臣妾,现在的晋王不是你的皇儿,但也不是臣妾的皇儿,他是哥哥从刘家选出来的旁支嫡子,我们的亲生儿子现在在……”
“噗……”景隆帝又吐了一口血,之后便两眼一翻,彻底地晕过去。
丞相伸手拭探景隆帝地气息,刘贵妃惊慌地问:“皇上……他还活着吗?”
“还有气。”丞相回头瞥了一眼刘贵妃手中的丹药,道:“把剩下的四颗全部喂下去。”
“可是皇上吐了好多血,更何况这丹药……”
“这丹药里面含有一种致人昏睡不醒的药物,但份量极少,放心,我不会让他死在你宫里,喂下去。”丞相命令刘贵妃。
刘贵妃把丹药都丢进一个杯子,用热水和成液体,慢慢喂进景隆帝嘴里。
等她杯子里的药都喂完后,景隆帝又吐了几口血。
刘贵妃哭着抱住景隆帝,问:“现在该怎么办?”
“我先藏起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来过你的钟绣宫,你等会让宫里人传膳,用膳期间,制造皇上旧疾发作而昏迷,如今中宫唯你独大,皇后昏迷不省,太子是废物,太后是我们刘家的人,有谁能耐我刘家如何,等我出宫后,会给晋王快马加鞭传信,让他提前回京。”
刘贵妃连连点头。
看到丞相躲进后面,刘贵妃把皇帝扶到内阁,放下帘子,制造侧卧看书的姿势,随后便命宫人传膳。
约莫小半个时辰,钟绣宫内传来刘贵妃地惊呼声:“皇上,皇上,你怎么了,你别吓臣妾啊,皇上……”
“快来人,快传太医,传太医——”
皇上旧疾复发,吐血后昏迷不醒,前朝后宫人心大乱,而锦州亦掀开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暴乱。
有人传出,住在落泉峰的顾姓女子,其实是伽罗法师养在寺内的女人,法师已与女子生下一女,早已破戒。
佛陀大怒,降下瘟疫惩罚佛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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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在即~
第227章 天禅
佛陀大怒,降下瘟疫惩罚佛寺和众生。
百姓被流言煽动,冲入落泉峰。
“阿宁。”天灯一脸狼狈地从苦佛寺赶来。
已经三日未眠的沈菀,正在接诊。
她抬头看到天灯脸庞的刀伤,担忧地皱眉:“四哥,你的脸怎么伤的?”
天灯看了看四周。
医棚已完善,一个医棚可容纳一千张床位,每一张床位几乎都躺着生病的老百姓。
天灯知事情很严重,想出去单独和沈菀说,可外面却传来百姓聚众游行地声音:“伽罗法师和顾姓女子早已结为夫妇,生下一女,却隐瞒着众人,惹怒佛陀,降下时疫惩罚我们。”
“什么狗屁法师,他早已不配,推倒他的金身,把莲花台上的金身砸了。”
“砸了,砸!”
沈菀听到百姓游行地声音,快速掀开帘子走出医棚。
而医棚内的老百姓,也纷纷坐起身,望向医棚入口,还有些人直接走出医棚,打听伽罗法师与顾氏女子的事情,最后加入游行,反抗伽罗法师。
时风和医门弟子皆从其他医棚走出来,走到沈菀面前。
“大师姐,我去看看。”时风冲入人群,抓住了其中一名男子,拽到沈菀面前。
天灯说:“不必问他们,我刚从苦佛寺赶过来,现在苦佛寺被老百姓围着,许多百姓前往落泉峰寻找法师,连寺内僧兵都不愿再听从法师的,阿宁,我一人之身,难抵千军万马,你手里可还有人保护法师还有我们的爹娘及顾氏,他们被困在落泉峰,形势危急。”
时风已经抓着一个男子走到沈菀面前。
沈菀伸手扯住了那男子的头发,将他脸庞的假胡子狠狠撕下来。
男子大叫了一声,赶紧捂着嘴巴道:“你扯我胡子做什么?来人,这里有法师的人,他们是一伙的。”
游行的老百姓被吸引过来,还有医棚内的百姓也都走了出来,把沈菀、天灯等人都围在圈内。
而那男子趁机逃走。
百姓质问天灯,还有人砸了桌椅,场面陷入一片混乱中。
医门众弟子和沈菀身边的几个护卫,与闹事的人争执。
还有一部分人砸法师的金像。
谢玉瑾和镇国公赶到莲花台时,法师的雕像倾刻倒下。
镇国公看到这一幕,从莲花台下方飞上台,用自己的肉身扶住倒下的金像。
“爹!”谢玉瑾看了看高大的金像。
镇国公道:“别管老子,快去看看你媳妇。”
谢玉瑾安排谢家军到镇国公身边。
谢玉瑾飞跃起,来到沈菀身边,把沈菀从乱民群中带走。
天灯看到沈菀平安离开,也跟着飞离此处。
时风和医门弟子只好跟着离开。
五千多名谢家军把带头闹事的人先抓起来,再慢慢控制跟风起义的百姓。
可这也只是控制了一小部分闹事的人。
苦佛寺才是百姓的主场。
“伽罗,滚出佛寺!”
“伽罗,滚出佛寺!”
“滚出苦佛寺,别脏了我们佛陀的圣地。”
落泉峰,数万名僧兵,手持长杖,个个面无表情地盯着落泉峰的小筑佛院。
百姓们站在僧兵们身后,一边举手一边呐喊。
天竺带着顾明珠和顾氏夫妇,从院廊走过,立刻有飞石砸来,余氏怀里的孩子受到惊吓,“哇哇”大哭。
天竺张开双臂,护在余氏面前:“快走,师父在里面。”
房间门被人打开,伽罗从里面走出来。
守在院外的僧兵们,皆看向伽罗,有人站出来,问道:“师父,请你告诉我们,你和这个顾氏是什么关系,顾夫人怀里的孩子是不是法师的骨肉?”
伽罗走到屋檐前,他久病成虚,面容消瘦,唇瓣苍白。
他回头看了看余氏怀里的孩子,眼神平静无波,然后转过头,目光扫过众人。
站在院外的僧兵,皆是他一手招入佛寺的兵,也是出家人。
他们与世俗绝然,坚守信仰,有很强的信念,更是他的弟子。
但是他什么都没说,从台阶走下,穿过院子。
僧兵们心头一沉,很是失望,却不让身后的老百姓伤他分毫。
顾明珠带着顾平章和余氏,跟在伽罗身后。
法师走到院门,天禅把手中杖棍横在伽罗面前:“师父,你为何不解释,你只要解释,弟子愿意相信你。”
伽罗缓缓抬眸,看眼前的僧兵,道:“天禅,我的解释能够让身后的孤儿寡母继续留在落泉峰吗?”
“当然不能,他们必须离开佛寺,但是,法师可以留下。”
“诸法无常,无需强求,你们的佛陀已不是你们心中的模样,强留寺中,众生惧苦,皆憎,皆恶。”
天禅眼眸含泪,心生悲凉:“师父,你只要解释,弟子一定护你周全,绝不让外面的人生事。”
“我有无,你、天灯、天竺、天恒,乃我四大金刚,常伴我左右,你心中最是清楚,又何需再问,我又有何解释?”伽罗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