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怕陈母担心其实并没有回家,而是找了个服装店换去一身鲜血淋漓的衣服,接着继续在天桥上摆了个摊。
天桥的流浪儿和老人并不少,相反,平安小区事件后好像还多了一些。
他们用稚嫩的小手摇尾乞怜,看得人心疼。
陈歌默然,等他再强大点或许能稍微改变一下。
空闲下来之后他用灵气滋养伤口,强大体质开始显现,那些伤口很快麻痒起来,在快速的恢复。
“哟,小伙子又来了?”
老神棍摆摊也挺早,他捋着胡须:“你不是去治病了吗?结果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治好了呗。”陈歌抬起眼皮答了一句,目光搜寻人群,他还不信了,于峰今天也不来。
他算到于峰会在这两天出现的,不会有错。
“切,一看身上的伤就是被人家打了,装什么大尾巴狼。”老神棍收回视线,颇为不屑。
陈歌不管他,从怀中拿出那信封。
信封有些发黄了,已经被人拆开看过,这是肯定的。
缓缓抽出信纸,纸张却出奇的干净,还有一点淡淡墨香。
陈歌凝视字迹,可以想象,自己生父曾经和他一样拿着这张纸书写着什么。
心中悸动,行行字迹呈现眼前:
当你看到这封信件时,代表我失败了,没能阻止它。
我希望你们能够对它防备,总有一天,它,会出现,可能是一年后,也可能是几十年后。
它无处不在,它是恐怖,它就是怪谲,有些人,你们看到我现在的下场很开心吧?
不过,你们终将与我一样,甚至更惨。
另,诅咒已立,不准动我妻儿,除非他看见了这封信……
落款:鬼河。
……
陈歌收起信件,自己的父亲代号叫做鬼河吗?
信中的它是什么?无处不在有些夸张了吧?
另外,某些人很开心?自己父亲与他们是敌对的关系吗?
平心而论,陈歌对于父亲这个词只存在于梦境的地球上,在这个世界的父亲,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但是,信件落尾到底还是提及陈歌母子两人,还算有点良心。
陈歌收起信件,这么说,自己能进入医师学校进入魏长明等人的视线内,这个“鬼河”占据了绝大部分的原因吧?
那老医师一定知道些什么,这才来警告自己不要看信件。
“头疼啊!最烦这些动脑袋的事情,总有一天我得仙临天下,一切秘密都能被蛮力解决。”
他把信件收了起来,盯着街道发呆。
此时,大启国某处偏僻的山谷。
一道棺椁发出卡啦啦的声音,有苍白的鬼手推开,里面站出来了一具尸体。
但这具尸体竟然拿出了老旧的手机,输入着什么文字。
同一时间,某些高层也收到了这些文字。
“诅咒已破。”
诅咒破了?那可操作的空间也就多了。
陈歌并不知道这些,他终于看到天台缓缓走来的人。
他带着帽子身材普通,却有一股阴冷的气息。
老神棍远远看了那人一眼,打了个寒颤,低声惊呼:“不得了,不得了。”
黑衣人看了看天台,直接走到了陈歌面前。
从下能看到帽子里面的模样,让陈歌心里一惊。
“于峰老师,你怎么……”他没说完,于峰帽子下是一张半人半鼠的脸。
如果不熟悉根本不会认为他就是陈歌的班主任。
“听说你在找我?”于峰的嗓音空洞而又尖细,好像一只老鼠一般。
“对,我想知道另外三个人的下落,尤其是二头领。”
陈歌直言不讳:“看来你们在进入那门后遭遇不怎么好。”
“找不到他们了。”于峰摇头:“他们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可能已经死了。”
“死了?怕不见得。”陈歌摇头,“你不告诉我没关系,我终有一天会知道,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于峰沉默,然后他从怀里拿出一把钥匙。
钥匙头上画着一只老鼠的图案。
“我没骗你,这是钥匙,每月的六号你去老宅就能进入那里。”
他指了指自己的鼠脸:“不过,你最好有准备再去,我不希望你也像我这样。”
陈歌接过钥匙:“你不是不帮我吗?怎么突然说这个?”
于峰转身:“我不是帮你,只是想和你撇清关系而已,毕竟你看了那封信。”
陈歌摸着脑袋:“我偷偷看的,你怎么知道?”
于峰没回答,他已经走了。
陈歌眉头紧蹙,看来自己已经暴露了。
暂时不能回家,看信的是我又不是母亲,她应该没事,那么……
陈歌掏出手机:“沈浪吗?你在哪儿啊,今天我去你家住。”
沈浪莫名其妙,但还是回道:“我现在在买礼物,明天是张童的生日,她请全班同学去她家吃饭呢。”
张童生日,陈歌他怎么不知道?
悠忽电话响起,是张童打来的。
陈歌粗略一看,好嘛,因为怪谲事件手机调静音了,导致十多个未接电话。
他颤颤巍巍接了电话,装作若无其事的声音回答:“哦?是本门大师姐啊,有何事?”
张童在电话另一头恨得牙痒痒:“掌门大人可真忙,明天是您弟子的生日,就在张府举办,掌门大人的礼物可一定要上档次啊。”
得了,女人果然是记仇的。
陈歌摸着下巴,不过作为太清派弟子过生日他这掌门送的礼物的确不能太寒酸。
也罢,今天再去原石一条街看看。
原石一条街,王少今天很开心。
“王少爷早啊!”有老板跟他打招呼。
“嘿嘿,早。”王少张嘴,满口羊脂玉的大白牙。
“卧槽!”店主震撼。
王少一边慢悠悠的走,一边和熟人们打招呼,那一口明晃晃的羊脂玉牙让人无不侧目。
奢侈,太奢侈了,这一口白牙至少也得几十万吧?
自打被陈歌打了一耳光之后这胖子王少就像变了个人似得,更加亲民了,也没有强买强卖的事情发生。
当然,也有缺点,他特爱白玉了,现在看什么玉都像一口大白牙。
王少走到一摊位面前,指着一块人头大的羊脂白玉问老板:“老张,这玉价格多少?”
老张摸了摸冷汗:“王少,您还是节约点吧,前天您就在我这里买了几百万,昨天又是几百万,这块玉少说也得三百万,王老板会打死你的。”
王少摆摆手:“不,这次不一样我是给张家千金选礼物呢,他打不死我。”
“打不死,那就是还得打咯?”陈歌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背后,拍了拍这胖躯的肩膀。
多么熟悉的声音!
王少下意识想到一个噩梦般的人物,上次找老爹帮他报仇结果被张家警告不准动他。
那人不能惹,王少决定以后见了就躲。
可……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