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长紧握文件封面,他的面孔对着地板,“我认为这件事还是让最少的人知道比较好,因为这件事恐怕会对您的声誉造成破坏。”
新奇一会儿他的首领身份,在黑手党内居然还有声誉一事,我妻真也轻声说:“不用,如果只是谈论这件事就不要处理了。”
秘书长依旧不说话。
看着黑衣秘书,我妻真也停顿:“或许,你还有其他的事情?”
“首领,四天前您遭到刺杀,很抱歉我没能第一时间发现。”秘书长低下头,“甚至将黑手党内参与这件事的人处理掉,我也没能做到,已经有人将这件事处理了。”
将参与者处理掉的就是费奥多尔。
秘书长终于回想出总是跟在首领身旁的那个古怪青年到底是谁。
费奥多尔,被国际异能力者组织全球通缉的重|刑犯。
这样的人放在首领身旁无异于一个定时炸弹。
但是这样的定时炸弹,却可以为首领扫除某些障碍。
我妻真也用钢笔顶了顶下巴,他笑了一声:“啊,不要自责,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
秘书长更加羞愧:“这一切都是我的过失。”
我妻真也嘴角抿着笑,巨大的遮住了他晃动的脚,他说:“不是你的过失,唔,你看起来压力有点大,我想你需要一周的假期去放松放松。”
秘书长抬头想说他不需要假期,费奥多尔不知何时站到首领的身后,一双眼睛幽幽看着他。
秘书长下意识去看办公室的门,很好,依旧紧闭着。又去看办公室的休息室。
休息室的门是开着的状态。
进来后没有见到费奥多尔,大概是费奥多尔才从休息室出来。
不知道刚才与首领的谈话,费奥多尔听见多少。
正思考着,秘书长不可置信自己的眼睛,他看见费奥多尔对他说:“答应。”
“希望你这个假期玩的开心。”我妻真也听见秘书长答应接受假期后,眼睛弯下对秘书长说。
结果秘书长的表情从一片空白变成惊愕,简直像见鬼一样。
他担心地问:“秘书长,你怎么了?”
“我很好,首领大人不用担心。”秘书长咬牙微笑,“一周假期太长,我只需要三天,不,两天就好。”
秘书长出去后。
我妻真也向身后看,费奥多尔站在他的身后,他想了想问:“刚刚,是你吓他了吗?”
费奥多尔弯腰,抬手为他在犹豫不决的文件上选出最好方案,这才说:“我没有吓他。”
这一切都是由于秘书长的心智不稳定而造成。
如果秘书长的心智稳定,那么他自然可以抵挡他的异能力的蛊惑。
“你,讨厌他?”我妻真也好奇。
费奥多尔看起来很不欢迎秘书长。
这是为什么。
秘书长和费奥多尔没有打过交道。
“他没有让我讨厌的地方。”费奥多尔说。
或者说,他从来不讨厌任何人。
因为,让他讨厌的人都已经死了很久。
在我妻真也的目光下,费奥多尔的神智略微飘远。
他移开视线。
让秘书长失去神智答应假期,或许是因为……
他觉得秘书长总是在我妻真也面前晃来晃去。
像只苍蝇。
费奥多尔想。
如果我妻真也身边的苍蝇全部消失就好了。
这个念头,在听见我妻真也说,与他有染这件事不是谣言而是事实时,达到了顶峰。
想立刻将我妻真也,带到北欧基地。
藏在充满声音的房间。
我妻真也肩膀缩了缩,费奥多尔的目光突然变得渗人。
他将注意力全部放回文件上,可是费奥多尔的目光越来越明显,存在感强烈。
就像是实质化一般,要将他按在办公桌上,当作一道美食享用。
恰巧此时电话声响起,秘书小姐来电提醒要去参加每周一次的组织例会。
挂断电话,我妻真也立刻站起身。
费奥多尔扣住他的腰,眼神有着波动,“你从前从来不参加这样的例会。”
我妻真也结结巴巴,“秘书长要放假,这次的例会必须要参加。”
“哦?”费奥多尔拨弄着他的耳朵,指腹摩擦着黑色小巧的助听器外壳。
我妻真也慌张离场:“我先去参加了。”
例会开始三分之一,我妻真也耳尖的热度才勉强压下。
会议围绕着长桌举行,这次例会共有三十人参加。
一个二级干部在大声谈论着某个建议。
我妻真也翻动着秘书小姐为他递来的文件。
看到最后,他眉头蹙起,看向左手侧的森鸥外。
森鸥外依旧是一身白大褂,翻动着文件,最后在二级干部的提议书上签下同意的字迹。
我妻真也愣神,他以为是自己没有理解这个建议书的真正内涵,否则为什么就连森鸥外也会同意呢。
他翻来覆去地看建议书,最后还是没有看错那一行自己[将黑手党收养的孤儿全部用于人形武器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