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长敲门进来,发现办公室的人又换了一个,而且这个人穿着厚厚的披风,戴着一顶毛茸茸的帽子,羊毛看起来眼熟极了。
他一下忘记了想要说什么,错愕看向首领,“首领,这”
我妻真也从文件中抬起,有点晕字,他揉揉肿胀的太阳穴,“不要惊慌,以后你也会经常见到他。”
秘书长闻言打量费奥多尔,与对方目光相对是却有有种被毒蛇盯上的寒意。他内心沉了沉,知道这也是以为不好惹的人物。
这个人他一定见过,但是一时想不起来。
可见到首领的轻松模样,他只能收起自己的疑惑,打算想起那人是谁之后再去提醒首领。
秘书长走后,我妻真也舔了舔唇,继续投身文件工作。
费奥多尔的一声低笑引起他的注意。
我妻真也不满:“你在笑什么?”
费奥多尔起身走到他的身旁,附身时目光落到了他批改处理的文件上,“秘书长说的那个干部,你的处理方法不对。”
他嘴巴张了张,看向费奥多尔,眼中闪过不知所措,“我的处理方法不对,那要怎么做?”
“你要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费奥多尔吻了一下他充满着慌张的眼睛。
“野口平好像是完全听命于你的一个干部,日常热衷于找森鸥外的麻烦。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因管理火药不利而害得三十二名横滨市民丧身火海,也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我妻真也的不知所措消失了,他低下头去看文件,“不,这件事他要付出代价。秘书长说现在不能立刻处理掉他,但至少也要将他丢到黑手党拷问小组接受惩罚。”
拷问小组,丢进哪儿的人听说很少有健全出来的。
费奥多尔不喜欢我妻真也回避自己的目光,“你这样的做法,会使得为数不多信服你的干部投靠相反阵营。”
“但是如果我纵容了这种行为,说不定以后会有更多的干部这样做。”我妻真也抚平文件的褶皱处,“会有更多无辜的人因此而死亡。”
费奥多尔看到我妻真也的手在微微发颤,“如果我是你,我不会现在动野口平,至少是为了招揽更多的干部投入我的阵营。如果看不惯这样的行为,可以等位置稳固之后再秋后开刀处理他们。”
我妻真也知道费奥多尔所说的办法是目前为止,对他而言最好的做法。
可是他无法认同这样的处理方式。
三十二名横滨市民丧身火海,也意味着三十二个家庭因此破碎。可是罪魁祸首甚至无法收到处罚以命相抵。
我妻真也感觉到了一种无力。
尽管这些做法的出发点,对他都是有利的一面。
他不禁想,如果换做是森鸥外是首领的话,他会立刻将野口平处理掉吧。
惊讶于升起的这个想法,我妻真也甩甩脑袋,看见费奥多尔带着探究意味看他的目光,手上慌张之余打翻了墨水瓶。
我妻真也却没有管泼翻的墨水瓶,他圈着费奥多尔的脖子拉低靠近自己,最后也不知两个人是怎么动作的,换做是费奥多尔坐在椅上,我妻真也坐在他的腿上。
我妻真也捂住费奥多尔的眼睛,头埋在费奥多尔的脖颈处,泄气似的在那里咬了一口,回过神又带着歉意地舔了舔伤口处,含含糊糊说:“咬疼了吗,对不起。”
没听见回话。
我妻真也不在意,他发呆似的有一口没一口舔着他咬出的伤痕。
听见耳旁费奥多尔喉结动作的声音。
他对即将面临的状况感觉有点恐惧与棘手,脑袋无意识地在费奥多尔的脖颈间拱了拱。
费奥多尔不喜欢他,如果有一天他真的面临生命危险,费奥多尔有极大可能性不会出手帮助他。
他们两个人现在的情况属于……
我妻真也苦思一会儿回想看过的电影台词。
是的,找到合适的词形容后,我妻真也眼睛亮了亮,露水情缘。
就这么一件小事足够让他高兴了。
烦闷的情绪一扫而空。
他激动地扭了扭,忍不住问费奥多尔:“你说我们现在是属于露水情缘吗?”
费奥多尔忍情欲忍得很辛苦,听见问话:“……露水情缘?”
以为费奥多尔不理解,他小声换了另一个词,耳朵红到不行。
费奥多尔屈指敲了敲椅子扶手,看着我妻真也:“哦?炮|友?”
我妻真也不像他能这么坦率说出来,脸上烧烧的,呆呆地回复,“是呀,第一个呢。”
虽然现在他们的关系确实如此没错,可费奥多尔的心中依旧充斥着烦乱。
他忍住将对方搓扁成团塞进口袋的冲动,唇角下意识扯出笑容,“你还会有第二个吗?”
未等我妻真也回答,他自问自答,手臂像是要将我妻真也搂进他的骨肉中,让我妻真也化为他的血液分子,从此再不相离。
但他并未将这个想法归为是对我妻真也的欲|望。
他已经认清我妻真也虚伪善于蛊惑人心的骗子形象,这一次他不会再对我妻真也起动真心。
“你戳到我了。”我妻真也发现坐着的地方的不对劲,低头看了看,提醒费奥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