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妻真也又伸手去摸福泽谕吉的脖子侧面,那里有明显跳动的血管,连接着心脏。
福泽谕吉已经习惯我妻真也的动手动脚,他神色很平淡,反倒是路人看到我妻真也的动作收到惊吓。
幸亏我妻真也对外界的关注向来很少。
福泽谕吉感觉到不对,我妻真也的手正在从他的脖子慢慢钻到衣服里面,贴着皮肤。
他抓住我妻真也的手,阻止那双手继续向下摸索,将手拿出来后,为了防止我妻真也装作听不见,用手语制止:不能向衣服里面摸。如果我们之前有这种相处动作。
他沉默:我们以后不能这样。
我妻真也眼神很澄澈,他摇头:“没有,我们以前不这样,我只是手冷。”
想伸进哥哥的衣服里面暖暖。
福泽谕吉松口气,他避开我妻真也的清澈眼神,问:真也,我有点忘记我们以前的相处方式,你可以和我讲讲吗?
心理医生告诉福泽谕吉,尽量不要让患者发现他不是真正的哥哥,因为这只会刺激到患者的精神状态,阻止治疗进程。
我妻真也感觉怪怪的,一个转瞬即逝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晃一圈又飞走了,他没有捕捉到,有点沮丧,很快又精神抖擞地与福泽谕吉说:“我们从前很好,你养着我,你叫我真也,你在我做的很棒的时候会叫乖孩子,乖真也……”
福泽谕吉耐心地倾听。
看到福泽谕吉的眼神,我妻真也眼神亮亮,哥哥这阵子对自己冷淡,是因为记不清从前的事。真也有必要帮助哥哥记起来!
“你无所不能,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你比我大三岁,你说在孤儿院所有的小婴儿里我是最可爱的那一个,所以你保护我,在孤儿院里没有大孩子敢欺负我。”我妻真也说了好多小时候哥哥保护他的例子,开心到脸红,“我最爱哥哥。”
居然不是血缘兄弟。
福泽谕吉将这个念头掩藏起来,发现我妻真也只讲好的,一句不提坏事,手语问他:你做错事情了呢?我会怎么做?
我妻真也惊讶,舔舔嘴唇,眼神闪躲:“你说真也不会做错事,如果做错事那就是事情本身错了。”
福泽谕吉反问:我真的说过这句话?
我妻真也躲在福泽谕吉身后,过了好久才小声说:“我惹你生气时,你会笑得很可怕。”
福泽谕吉心中对于我妻哥哥的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
一个负责任、有耐心的兄长。
第二天早晨,我妻真也早早醒来,被梦中的静谧压抑环境吓到额头都是冷汗,可等他从梦中回神,现实中四周也仍是一片寂静。
我妻真也看向仍睡着的福泽谕吉,伸出手摸的地方不是对方的侧脖,而是对方的胸膛心脏处。
我妻真也将耳朵贴在对方的心脏跳动处,记忆中一段熟悉的心脏跳动旋律出现在脑海中。他困倦地闭上眼睛,又睡着了。
福泽谕吉听到一阵细微且有规律的呼吸声,睁开眼睛看了看挂表上的时间,压在他胸膛处的我妻真也睡着时眉头深深皱起,看样子睡的并不安稳。
窗外的鸟叫很清脆,今天是休息日,武装侦探社休息,福泽谕吉也闭上眼睛补觉。
我妻真也再次睡醒时,已经到了中午。
他醒来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找福泽谕吉,打开卧室门,福泽谕吉正坐在垫子上,前方是一个正在打开的电视。
我妻真也发现正在打开的电视,嘴巴微微长大,目不转睛盯着电视上的新闻节目。
福泽谕吉关上电视。
我妻真也不满,他坐在福泽谕吉身旁,拍拍对方的肩膀,“你以前不会关掉电视。”
福泽谕吉点头:下次再看,现在换上衣服,我带你出去。
我妻真也看到一旁的黑白练功服,当场换下。换好之后才问,“我换好了,可以让我看一会儿电视吗?”
福泽谕吉这回没有避开我妻真也,他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我气真也的身材,身材纤细,但是没有肌肉,没有力量感,甚至透露出一种病态的苍白。
前段时间的火灾,与谢野晶子只是治好他身体的疾病,但是并没有调养。与谢野晶子告诉福泽谕吉,他的身体非常衰弱,现在已经到了一场重感冒都可以带走他性命的地步。
与谢野晶子的一句话让福泽谕吉印象深刻,“奇怪,他看样貌应该是十几岁的年龄,为什么身体的各个器官却连六十岁的老人都比不上?”
看着我妻真也望着他祈求着看电视的眼睛,福泽谕吉站起身,摇头:不行,你的身体非常虚弱,要适当锻炼。
我妻真也望着福泽谕吉:“我爱哥哥。”
福泽谕吉冷硬拒绝:不行。
在福泽谕吉身后,我妻真也垂头丧气来到侦探社的训练室。
福泽谕吉习剑,他打开训练室的投影屏,一个白色练功服的武士,武士挥舞着剑做出一套简单的体操。
现有的侦探社成员都是异能力者,乱步的推理能力也可以让他在侦探社立足,所以福泽谕吉从来没有教过任何人如何习剑,我妻真也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