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栗虫太郎好歹是个写书的,他搭着同为直男脑袋的伊万肩膀,问:“你知道你家大人为什么心情不好吗?”
“恩……大人受伤了?”
小栗虫太郎放弃了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愚忠家伙,转身走到费奥多尔面前,“费奥多尔先生。”
“你们做的很好,”费奥多尔露出熟悉的笑容,“请坐。”
“大人你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小栗虫太郎跷着腿,决定帮助这个同为直男脑袋的费奥多尔开开窍。
虽然费奥多尔在窃取情报、玩弄人心上聪明到不行,可是小栗虫太郎发现对方好像天生在感情方面如一张白纸,爱情观简单粗暴又粗暴。
“是想念留在横滨的弟弟了吗?”说实话,说出这句话时,小栗虫太郎也有点想那个美少年了。
费奥多尔看着仍在流着血的手,沉思后好像有点明白,潜意识中为什么他留着伤口不处理了。
他若有所思:“好像就是这样。”
于是就有了我妻真也接着的这通电话。
“哥哥,”我妻真也像是撒娇说,“我有点想你,你现在怎么样了?”
“我的手受伤了。”听到我妻真也的话,费奥多尔的低沉心情果然好点,但他觉得这些远远不够,他将手收回袖子中,刻意说,“不太舒服。”
电话对面传来一阵慌忙地起身声,紧接着,一道紧张的声音询问:“很疼吗?”
我妻真也虽然是想利用费奥多尔将医生带回来,可听到费奥多尔说不舒服,僵了僵身子,心口像是被拳头捶了捶,有点自责。他红了双眼,小声说,“你回横滨吧,就现在。我不能离开横滨,但我可以在码头等你回来。”
第17章 很乖
费奥多尔的瞳孔放大又紧缩,心悸一阵后愉悦起来,仅仅因为“等着”这个词。
这代表着,无论如何,在日本横滨的某处,会有人一直念想着他。
随后,他又听见我妻真也的声音带着颤儿催他。
“你快回来,我用别的办法去救他。”
他见好就收,便低声开始安慰被这一通操作吓哭的小人儿:“我现在已经在监狱外,今晚就可以带走医生,明天就可以出发回到横滨。”
心愉于我妻真也重视他重视过那个病恹恹的家伙,他有了闲心,问,“你说的别的方法是指什么?”
“找武装侦探社的与谢野。”我妻真也红眼说。
费奥多尔眯了眯眼,他想起那次街道边,武装侦探社社长看向我妻真也的目光。
这个方法在费奥多尔这里是绝对行不通的。
“听闻武装侦探社,尤其是其社长,极其厌恶与黑手党有关的人或事。若是那个家伙没有被真也你救下,或许武装侦探社会出手救下;但他现在已经黑手党扯上关系,这个办法已经行不通了。”
我妻真也没有说他有乔装打扮的计划,只是咕哝着说:“我知道了。”
“很乖,不要再心念这个办法了。”费奥多尔敛着眸,指尖敲了敲手机壳,“两天后,我会将医生以及他满脑子的医疗知识,回到横滨。”
“真也很乖。”沉默了很长时间,电话对面才传出这样的声音,“别受伤。”
……“好。”
看到伊万快竖起来的耳朵,小栗虫太郎捻起一块布丁丢进嘴里,“听到什么了?”
“主人的事,我等无权插手和过问。”伊万立刻正襟危坐叱责小栗虫太郎。
小栗虫太郎看向伊万:……
人的脸怎么能变得这么戏剧性。
果然,能真心跟随费奥多尔的异能力者,都不是一般人。
他沉默一阵,决定自力更生,于是光明正大转过身子去看正在聊天的费奥多尔。
这次国外之旅,不仅小栗虫太郎第一次见识到真正的异能力者战斗是什么模样,也让他明白了,对于弟弟,他是真的没可能性了。
对于这段恋情,如果是弟弟对费奥多尔一头热的话,那他还有机会可以抱得美人归;可在看到费奥多尔真的因为他的一番话,去给弟弟打电话时,小栗虫太郎心情如下
……
小栗虫太郎转头去看费奥多尔时,却只见到一片阴影,他僵硬抬头,是已经打完电话返回的费奥多尔。
“怎么了吗?”费奥多尔还是如往常般露出笑容,黑色略长的碎发落在两颊旁。
“没,没什么。”
小栗虫太郎感觉出费奥多尔现在的心情很好,但他也不敢太过放肆。
毕竟这两天看见的费奥多尔过于可怖。
费奥多尔似笑非笑看了眼小栗虫太郎,“我知道了。准备一下,一小时后开始行动。”
“恩?噢。”小栗虫太郎立刻点头。
他秒懂为什么行动又提前的原因。
我妻真也收起电话,想到费奥多尔的事内心一阵心焦,靠着床边坐在地板上,低头就不自觉咬着手指甲。
听者房间内仪器的运作声,就这样坐了很久,直到房间内出现了第二道声音,他才停下这个略显痴态的动作。
“手指已经出血,不要再这样了。”
很沙哑、像铁板在沙砾上狠狠摩擦的声音响起。
我妻真也抬起头,是短暂苏醒的沢田纲吉。
对方的精神很疲惫不堪,但还是撑着身子看他。
他仔细看了眼清醒着的彭格列十代目,低落的心情总算好点,顺着对方的话停下动作,圆润的眼睛随后弯起,“啊,欢迎醒来,沢田纲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