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真也感受到了放在肩膀上的手,于是也不再说话。
  “字面意思,看起来年纪轻轻,身体却像个老龄人一样身体虚空羸弱。”
  咳!
  我妻真也用力咳嗽一声,打断医生的话。
  他觉得这个医生再多说一句,就会引起费奥多尔的疑心。
  “哥哥,我们走吧。”我妻真也站起身催促,“我已经好了。”
  费奥多尔看一眼我妻真也,点头对医生说,“有劳了。”
  “你们是兄弟吗?真奇怪,你看起来身体也不太好,肺病缠身,但实际上身体素质要超出一般人;而他看起来是年轻的、娇生惯养的,身体质量还这么差。既然是兄弟,身为哥哥就多注意看着点弟弟。”
  我妻真也听到医生又在说这件事,背后像有火烧般拉着费奥多尔就走了。
  再不走说不定就会被费奥多尔怀疑他的年龄了。
  推开诊所门时,没看路,要不是费奥多尔护住他的脑袋,我妻真也差点撞上要进去的小栗虫太郎。
  “恩?是你啊,真也。”小栗虫太郎今天穿了一身墨绿西装,用摩丝做了一个发型,看起来像个不成熟的公子哥,没有文人作家形象。
  小栗虫太郎身边还站了一个差不多高、穿着棕色条纹和服的青年,对方倒是符合众人印象中的作家形象。
  “你好,很高兴再次见面。”我妻真也站到费奥多尔身后,看着对面的两人。
  小栗虫太郎很快就注意到了费奥多尔,身体僵了僵,借口话题游移目光:“真也?你来诊所是生病了吗?”
  我妻真也还没回话,诊所内的医生帮忙回答。
  “他吃坏肚子了呦,拖到非常严重才过来找我。”
  “你吃了什么坏东西?”小栗虫太郎惊讶,“我以为你会被精细生养,怎么还能吃到看医生。”
  “没吃坏东西。”我妻真也认定这个说话。
  棕色条纹和服作家目光在我妻真也与费奥多尔身上转了转,扯了扯小栗虫太郎的西装外套,让对方不要再说话了。
  可小栗虫太郎刚大学毕业,还没十年后那般太多心眼,直接念出作家的名字:“横渡,为什么扯我?”
  作家捂脸,他没救了。
  费奥多尔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走过他身边时说了一句,“明天早上七点,在那里等我。”
  小栗虫太郎嘴巴张张合合,“不是后天出国?”
  “提前一天。”
  回公寓的路上,我妻真也琢磨许久还是闷闷说一句简单的话,“我没骗你。”
  “你做得很好吃。”
  “我很喜欢。”
  “抬起头。”费奥多尔说。
  我妻真也不明所以抬起头,就对上了一双幽深的目光。
  费奥多尔的目光又在我妻真也微张的唇上扫过一眼,最终克制地没有任何动作。
  我妻真也舔舔唇,懵懂问:“你想亲我啊?”
  第15章 首领大人不上班
  空气中全是粘稠的静谧,风声和树叶声也知情知趣地消失。
  费奥多尔没有说话,但我妻真也感觉是这样的。
  看到费奥多尔久久不动作,他迟疑,“你不会吗?”
  话说完,他踮起脚在费奥多尔嘴上亲了一口,碰碰就分开。
  还是那种只能得分三十的吻。
  他眼睛发亮,“亲好了,怎么样。”
  费奥多尔感觉嘴上的柔软一触即分,分开时鼻尖还有着一抹少年的氤氲香气。对上少年发亮的眼睛,他若有所思,随之弯下眼睛扯出一抹微笑:“谢谢。”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被道谢,但我妻真也还是接下了。
  “不用谢!”他高兴说。
  话音刚落,他被搂住屁股抱高,下意识抱住费奥多尔的脖子后,正想问怎么时,问话声被堵回肚子中。
  费奥多尔低头亲住他,手按住他的后脖颈,动作就像攻略城池般,也像压抑许久的海浪翻涌。
  是他不适应、也从未经历过的强硬。
  他拧拧眉,可想到费奥多尔今天刚在医生那里受挫,也就没有拒绝。他随后很快就为这一丝的心软付出了代价。
  他像即将溺水的游泳者,咕噜咕噜拼命游着,却面临缺氧,全身乏软不受控制的窘境。
  他感觉嘴中、身上、就连头发丝,都染上了对方常年带着的冷檀气息,有种压抑喘不上气的感觉。
  他不太喜欢这种亲嘴方式,有种濒死之人走在世界边缘的感觉。于是忘记了一直心念着的刷费奥多尔好感念头,挣扎着想要跳下去。
  费奥多尔就着抱他的动作拍了拍他,我妻真也瞬间就不能动弹了。
  这个举动暴露了俄罗斯人性格中的强势一面。
  我妻真也顿时张大眼睛,只能继续乖顺地接受费奥多尔的动作。
  唇/齿被侵/略的时候,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和哥哥在电视上看到的动物世界。
  站在店外,他仰起头,指着大屏幕,努力比划着动作,想问哥哥,“那个大尾巴动物吃兔子的样子好可怕。为什么它们吃兔子前,要先陪它们玩一会儿?”
  他当时没有助听器,听不见声音也说不清话,只能不停地比划着,不停指着大屏幕,就怕哥哥不明白他的意思。
  哥哥回应了他,嘴巴张张合合。
  最终这个问题,他还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