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随手点亮一层的按键。
  按的楼层很近,电梯门很快就打开,打开时,他抬脚走了出去。
  走了几步,发现我妻真也没跟上来,他扭头看向后方,正想让对方跟上来,对方已经可以很自如的贴在他身旁。
  我妻真也跟不上费奥多尔走路的速度,紧跟着走了几步就累得气喘。扯了扯费奥多尔的毛领披风,力道挺小,在发现对方的视线看过来时,就小声说:“走慢点,我跟不上。”
  口音软软的,把提要求说的像是撒娇。
  费奥多尔听到后,沉默一秒。又在想,对方这么娇气,在黑手党能活到现在真的是个奇迹了。
  听到细碎的脚步声,他偏头望了望,随后身形一闪,下一秒就站到二人头顶的房梁上。隐藏好身形后,他低头,正巧与青年清澈的眼睛对上。
  我妻真也也听到了脚步声,推测过来的那群人大概是巡逻的护卫队。但是这边的楼层有点低,护卫队的等级也随之降低,这些成员大概没有资格见他的面。
  要是被撞到他没有回到顶楼,反而在这里就麻烦了。
  我妻真也抬起头,眼睛咕噜咕噜转了转,用口型说:“你别乱跑,等我找个地方躲一躲,回来找你,别丢下我啊。”
  话说完,我妻真也就用眼睛四处找哪里可以藏住他。
  在他发现那边的两人高花瓶不错时,正想躲进去时,费奥多尔又突然跳下,环住他的腰,将他抱到了房梁上。
  房柱很挤,一个人正好,两个人需要紧紧靠在一起才不会被发现。
  我妻真也发现了这件事,想要给高他许多的费奥多尔腾出点位置,于是向费奥多尔的怀中挤了挤。
  直到费奥多尔伸出一只手指抵住他的脑袋,“不要乱动了。”
  他才不再向对方怀里钻,不好意思地说谢谢。
  不用躲进脏兮兮的花瓶了。
  费奥多尔突然嗓子有点痒想要咳嗽,他岔开话题探问,“你知道黑手党巡逻的护卫队大概是多久调换一次吗?”
  这个触及到我妻真也的知识盲区了。
  费奥多尔要问黑手党哪个厨子做的意大利料理最好吃,他可以回答出;但要问他护卫队的调换时间……
  我妻真也茫然且诚恳:“我、我我不知道。”
  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我妻真也丧气地垂下头颅,只留下白细的脖子暴露在空气中。
  费奥多尔叹了口气:“没事。”
  我妻真也眨着眼,自觉地不再说话。
  在一群护卫队巡逻过两人脚下的位置后,费奥多尔带着我妻真也,七拐八绕地走到了一个管道处,然后顺着管道来到了二十二层的储物间。
  我妻真也一路,都是被费奥多尔扯着西装外套的衣领,来到的储物间。
  费奥多尔松手后,我妻真也跳到地上坐下。他缓过神后看了看外套上沾到的泥污,拧着眉毛将外套脱下,看了一眼随手扔在储物间的货架上。
  仿佛这件价格昂贵的衣物对他而言不值一提。
  费奥多尔心中注意到这个反差,眼神一暗,可随之后来就因对方的动作来不及细想。
  “哥哥,”我妻真也亲热叫他,自如地改成可以让人产生近距离的称呼,贴门听了听后问费奥多尔,“门外为什么这么乱?你做了什么事吗?”
  费奥多尔走过来,双手像是极其惧冷般插在袖筒中,笑中有话道,“只不过修理了几个恃强凌弱的家伙。”
  恃强凌弱?
  我妻真也头顶问号,动漫中的费奥多尔好像做不出这样的善举吧?
  动漫中的费奥多尔虽然非常聪明强大,但和好人搭不上边。
  可是,那是十年后的世界!而现在是十年前!
  好心的俄罗斯人一定会保护他成功活到两年后的。
  “哥哥,你真的是个大好人,”我妻真也兴奋地双颊染红,“我喜欢你。”
  我妻真也想要用糖衣炮弹针织一个美梦陷阱。
  第一个落入的猎物就是费奥多尔了。
  费奥多尔将近二十五岁的生命中,第一次被人冠以好人。
  这个感觉让他感觉有点奇怪,但又觉得这个名称没错,虽然他从前恶迹连连,但对于面前的这个人来说——他没做过什么坏事。
  无愧于好人头衔。
  偏头思考一下他这两天的奇怪举动,想不清楚这么做的潜意识动机是什么。
  但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与面前的这个花瓶青年有关。于是他忽然凑近青年,第一次关心从前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弱小角色:“真是抱歉,和你聊天这么久,都没有问过你的名字。”
  “我妻真也。”真也想了想,说出上一世的名字。
  “很好听的名字,”费奥多尔微笑夸赞一句,随后问:“你想要加入我的组织吗?”
  他现在想不清楚心中的朦朦胧胧情绪是什么,那就先将少年留到身边,慢慢想。
  费奥多尔以为少年受到他的展览之一定会迫不及待同意,毕竟对方待他这般热情。
  “不行。”我妻真也下意识拒绝。他在同意穿成mafia前首领时,曾答应过系统一个条件:
  [无论怎样,都不能主动抛弃mafia首领的位置。]
  费奥多尔语气幽幽,“我的组织,死屋之鼠内部,绝对不会发生恃强凌弱的现象,你在死鼠之屋内,会享受到我的特殊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