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深渊使徒被火法挑剔的目光打量到气闷,明明他才是老大好不好,现在竟然沦落到这种被自己小弟挑剔的地步,还不能反驳啊啊啊——
“唉,”火法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没有本事就只能下苦力了,刚好老板还缺人挖坑,不如大……小深你以后就负责挖坑吧。”
可恶!望着火法见风使舵还丑陋的嘴脸,深渊使徒内心狠拽小手帕,终有一天他深渊使徒(已黑化版)要挖出最完美的坑,取代火法在老板面前的地位!
一群魔物适应性良好的把自己放在了打工人的位置上,甄选完成双方其乐融融。
魈嘴唇泛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胸前被堵塞住的伤口现在到时间产生了反噬,像是有人用手狠狠地攥住他的心脏,疼得他精神恍惚。
他轻轻叫了声素月,还没等她转身就软软的倒在她身上。
素月顿时慌了神,一直存在感极低的七七喝完碗里最后一口椰奶缓缓开口,“可以,找,白先生。”
——
魈身上忽冷忽热,恍惚间他时而看见弥怒他们在自己面前一个个离去的背景,时而又会见到曾经的梦之魔神,再不济会见到素月在他身边玩闹的场景。
那些梦没有一点逻辑可言,魈感觉自己睡了很久但是依旧被纠缠的很是疲惫。
不知过了多久,他睫毛轻颤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头顶的房梁有些陌生,他转头打量着周围的摆设。
一个红木柜子上面写满了药材的名字,空气里也散发着药材微苦又带点草香的味道。
房间的门被推开,魈看了过去,素月小心的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看到他醒了素月激动的快步走过来。
“魈你终于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魈被那些杂乱的梦搞的有些头昏脑胀,像是没反应过来一样愣愣的看着她,“这是哪儿?”
“是不卜庐,白先生给你包扎好了伤口。”
魈昏过去以后她们就跟着七七回到了不卜庐,还在白术还没有发现自家的小药童差点被埋了。
白术看着魈的伤口唉声叹气,那模样和上次给素月看病差不多,他有些惋惜,看来那些名贵的药材又卖不出去了,可惜啊可惜。
胡桃误会了他的意思,秉持着废物利用的原则,她说道,“我山上挖的坑很大,刚好可以放他。”
素月的眼泪夺眶而出,下一秒白术揉了揉眉头有些无奈,“不用,我开些药就好了。”
真是不知道该对这位胡堂主说些什么好,哪有人这么推销生意的。
白术推测魈还有几个时辰才能醒,就让素月留在了他床前帮他熬药,而胡桃带着她新收的员工们离开了。
素月端着碗里看上去就很苦的药汤递到魈面前,“素月偷偷帮你尝了一下,好苦的,魈一口喝完素月给你吃糖。”
她像哄小朋友一样哄着魈吃药,见魈一口闷完立马把糖塞进他嘴里,口中的苦涩瞬间被甘甜取代。
“我们走吧。”魈掀开被子下床,既然事情已经办妥了可以回荻花洲了。
他们出来时白术和七七已经出去,只是同阿贵说了声两人就离开了。
终于重新回到望舒客栈,魈刚推开房门就愣住了,他关上门退出来看了看房间的位置,确定没有错误之后再次打开门。
房间里的陈设还是离开前的模样,唯一有变化的就是原本孤零零的单人床旁边又摆了一张床。
素月自得的拉着他在床边坐下,“素月让菲尔戈黛特老板特意换的位置,这样就可以方便照顾魈啦~”
“我不需要。”魈还想挣扎一下。
“不,白先生说魈很虚弱,要好好养伤,不可以剧烈运动,所以处理魔物的事情就交给应达姐姐就好了。魈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养伤,早日康复!”
人微言轻的魈被素月强制按在床上,“好了现在要上药了。”
说着她就要去解魈上身衣服。
魈:“!!!不行!”
“为什么?”素月看着被挡着的手有些疑惑,“之前就是素月帮魈上的药,现在为什么不可以?”
魈瞬间耳尖发烫,“你……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不卜庐,白先生教素月的。”
素月眼睛里一片纯洁,倒显得魈有些大惊小怪了,他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只是正常的上药,素月只是把他当做病人!
“你等等,我自己来!”眼见着素月又要扒自己的衣服,魈再次制止。
他摘下脖子上的降魔杵,解开右臂上绑着的宽大袖摆,缓慢的将手交叉放在腰间的上衣下摆处。
实在顶不住素月直勾勾眼神的魈将头扭向一旁不敢看她,“把身子转过去。”
素月依依不舍的将眼睛从他胳膊上紧实的肌肉上挪开,只听得背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后,属于少年人特有的青涩嗓音中还掺杂着羞涩,“……好了。”
素月立马扭过来头,少年偏着头不敢和她对视,他上身裸露,身上肌肉的线条都透露着蓬勃的力量。
素月没出息的看呆了,偷偷瞄了眼魈后试探性的问他,“素月可以摸摸魈的肚子吗?”
常年在荻花洲战斗,魈虽为少年身形但身上该有的肌肉一块都不少,甚至模样形状还很好。
素月趁着他沉浸在羞涩里还没拒绝,动作迅速的用指尖捣了捣魈的腹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素月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