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广场上的队伍已经消失了一半,众人已经陆陆续续进场了。姜维带着人从工作人员通道入场,还不忘问人要了两张绘签愿望卡,他递了一张给了布蕾,另一张给了心情不好。
“布蕾和生椰一张,心情自己一张,想签什么写好拍照发给我,”姜维说,“昨天你俩群里没说话,但是来都来了,留个纪念吧。”
布蕾接过卡片,显然十分开心:“昨天你们群里说这个的时候我在和生椰打电话,回来后听说你已经去画室了,我就没好意思说了,还好小暮心里是有我的哈哈哈!”
心情不好内心也有点感慨,他平时帮里其实也不是特别活跃,这次厚着脸皮求票本来就有些拘束,所以后来说绘签时他也没好意思开口,没想到姜维主动提了。他接过卡片,很诚恳地道谢:“谢谢帮主,我会好好珍藏的。”
姜维摆了摆手:“你们去玩吧,我得去搬砖了。决赛时再见。”
郁斐对新版本没兴趣,他默默跟在姜维身后,决定等下老婆画画时,他可以蹲在旁边喊加油。
工作人员在游戏展摊的后台给姜维搭了个简易的小帐篷,姜维自己带了纸笔等工具。等门外玩家全部进场后,工作人员把收集到的绘签牌子都送了过来。
四五百个牌子,放满了两个大纸箱,姜维看得一阵头疼,他看向郁斐,用下巴点了点纸箱方向:“你去,挑20个给我。”
郁斐没有拒绝,他默默地从箱子里掏出一张卡片,只见上面写着:“请小暮老婆画一个自画像,我要让它每晚陪着我一起睡觉,么么=3=”
“……”郁斐果断将这张牌子丢开,下一个!
没过多久姜维收到了布蕾和心情不好发来的信息。布蕾诉求简单,她说想画一张自己的自画像,然后送给生椰。而心情说想画一张他家的猫猫,并发了一张猫的照片给姜维。
心情不好:它曾经是我的猫,每次我玩仙域时它都喜欢跳上我的键盘冲我喵喵叫,想吸引我的注意力让我多摸摸它。那时我觉得烦,只会把它拎到地上赶走。可是后来它回喵星了,我却又总是想它。如果时光能倒流,我一定会多抱抱它,不会再这么沉迷游戏了。
姜维看着这段话,仿佛能感受到对方打字时惆怅的心情。他有些感慨,刚想和郁斐分享,就看见郁斐挑出来的那几个牌子,写的都是求画人间朝暮和海角的角色贴贴图。
“……”姜维扶额,“郁斐哥哥,你不能挑二十个一样的给我,我不是复印机,”说着他把郁斐挑出来的这些都丢回了箱子,只留了一个在外面,“乖,重新选啊。”
郁斐:“哦……”
就很遗憾。
姜维真动起笔来,三分钟一张什么的就是个玩笑,加上中途还偶尔有工作人员摸过来求开后门,导致最后卡着4点整,他才勉强赶完了22张稿。
画笔一丢,姜维揉了揉手腕:“痛死了,要断了,”他看着郁斐笑,“等下比赛要靠老公了。”
“好,”郁斐说,“我会守好你的江山的。”
等姜维赶到赛场后台的时候,只剩绵绵和瑟瑟还在等他俩,其他人都已经先进比赛房里坐着了。
绵绵看见他俩赶到,松了一口气:“你俩可算来了,”她说,“刚刚深情百无一用一直在问我们帮主来了没,我和瑟瑟都没敢出声,就怕你俩有什么计划我们需要配合。”
“就是说,感觉他很好奇小暮长啥样,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被小暮教训完有了阴影,想线下pk。”瑟瑟在一旁吐槽,“对了,我们看过了,比赛场馆是两人一间的,帮主和海哥需要和我俩混着进去吗?”
“不用了,”姜维说,“等下进了比赛房,离观众席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应该看不清我们的样子。官方要保护玩家隐私,也不敢怼脸拍。而且……不管拍到了什么、其他人看出了什么,”他笑,“也改变不了我拐走了一哥的事实。”
郁斐很含蓄的侧过头,伸手挡了下嘴,姜维知道他是高兴的,是在偷笑。他忍不住伸手勾了勾郁斐的手指:“走吧,快开始了。”
四人依次进入比赛房间登录游戏,有裁判过来与他们一一核实,确认是本人信息后,宣布比赛正式开始,所有人同时被传送到比赛场地。
人间朝暮一落地,就飞快地找了棵树爬上去:“郁斐哥哥我已经躲好了!”
“嗯,”海角拔出长剑,“等我回来。”
决赛周前期,姜维已经把赛场屠了个遍,剩下的这些都是苟活党,并不敢主动到凤鸣夫妇二人面前挑衅。
海角肆无忌惮地在树林里穿行,他没管那些瑟瑟缩缩藏在树梢上的普通玩家,路过天涯蝶舞时也没有停留。他的目标很明确,他要找深情百无一用。
当两人终于碰面时,场上战争才刚刚爆发,天涯蝶舞击杀了一组玩家,场上还有七组玩家存活。
海角追着深情百无一用跑了半个地图,直到深情百无一用的位移技能全部冷却,终于被海角一剑刺穿了喉。
深情百无一用:……为什么,明明还有那么多人,你明明可以最后再跟我和蝶舞动手。
海角:我不喜欢你看我家夫人时的眼神。
付坤瞪大了眼,默默看着画面从黑白变成纯黑,退出了活动地图。
他忍不住站起身,朝着最后的那个小房间看去,可惜距离有点远,玻璃还有点厚,他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个梳着马尾的身影,伸手和旁边的男人击了一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