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幼舆质疑地瞅着他。
瞅着瞅着秦玉怂了:“啊,对,我要嫁给他,怎么了?当王妃不好吗?多尊贵啊!有人养着还不用干活,我又不用生孩子,到时候纳几个小妾,我就当甩手掌柜的去。”
几天后,秦玉才第一次敢上街,鲤跃居外边的街道上他撞上安幼舆和一个异族打扮的男子同行,后边还跟着许多那个异族男子同风格的侍卫。
秦玉记得他,就是那日在宫宴上见过的那个外邦使臣。
想到被他撞见过他和洛枭的事情,不由得有点尴尬。
安幼舆打破尴尬跟秦玉介绍道:“这位你也见过,是来自南诏国的王子阿苏木。”
阿苏木高鼻深目,眼神深邃,银钩鼻略显奸诈,身上头上挂着许多银饰,一动便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阿苏木将手斜放胸前简单对秦玉行了个见面礼。
安幼舆对阿苏木介绍到:“他是”
安幼舆的话没说完,就被阿苏木打断,“我知道,秦玉,秦太师的小儿子,我在宫中见过,十分印象深刻。”
这是在讽刺他吗?秦玉脸色黑了,冷笑着:“我劝你们今天最好别乱跑,最近京兆乱着呢。”
安幼舆:“乱?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没听说啊,我们正要去酒楼吃饭,你要不要与我们一起,顺便跟我和阿苏木王子说说?”
“不要。”你们不去自然不会乱,你们进去铁定乱,乱子就是冲着你们的来的,他还要好好活着呢,才不会跟你们后边趟浑水。
“我建议你们换家吃饭。”
“啊,为什么?”
因为有人要暗杀南诏王子挑起外战,在鲤跃居里埋了炸药,不过他当然不能明说,毕竟要问起来他怎么知道的,他也不好说,保不准就成了怀疑对象。
秦玉指着阿苏木,“这位兄台,我见你鼻梁发青,印堂发黑,是有血光之灾之象,最近还是不要外出为妙。”
阿苏木嗤之以鼻,“我从来不信这些歪门邪说。”
好嘛,随便你喽。
反正你是没死就是,喜欢被炸不拦你喽。
秦玉有些为难地看着安幼舆,他是因为上茅房逃过一劫,不知道还会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于是便拉了他走,“你跟我走。”
“等等,秦玉你拉我干什么?我还要带阿苏木逛逛呢,他独自一人背井离乡在京兆,我也是,所以他与我聊得来。”
“诶呀,你少废话,跟我来就是。”
分别了南诏王子,秦玉拉着安幼舆跑得离鲤跃居远了点,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躲在墙角看着南诏王子进了鲤跃居。
然后秦玉从口袋里掏出大把的碎银洒在地上。
大喊着:“有人撒钱啦!”
一瞬间四周的人都齐齐围聚到他们这里来抢钱。
鲤跃居内的人受到惊扰,也纷纷从房间内出来,来到门口凑个热闹。
就在众人纷纷抢钱的时候,忽然一声巨响自鲤跃居内炸开。
整个大地发出震动,然后偌大一个酒楼就如同沙子堆的一般整栋楼开始坍塌。
站在门前凑热闹的大家伙愣了一瞬间,撒开脚丫子就往外跑。
“阿苏木!”安幼舆见此情况,大惊,赶紧逆着人潮去找阿苏木。
当他到鲤跃居前的时候,原本高高矗立的五层小楼已经坍塌化为废墟。
现场哭天抢地的哭喊声震天动地。
大家纷纷不明所以。
秦玉看着感叹一句,他也只能做到此为止了。
有人提前得知阿苏木要来鲤跃居的消息,计划在鲤跃居暗杀他而挑拨两国关系,然后将事情嫁祸给太子的舅舅,给太子的舅舅威远侯赵龙扣一个叛敌通国的罪名。
故而在鲤跃居内埋下了炸药,上辈子这一场爆炸,王子因为武功高强,提前察觉到不对劲而逃脱暗害,却害死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数以百计。
所以这辈子秦玉提前来将人引出来,能救一个是一个。
爆炸结束后,大量官兵闻讯赶来包围现场,开始收拾残局,将埋在废墟中的人给挖出来。
安幼舆成功见到了得以逃脱危险,安然无恙的南诏王子阿苏木。
劫后余生地王子深深地看了一眼秦玉。
领兵来到现场的官员赶紧迎了过来,跟秦玉打招呼,“秦少爷,安少爷,您们都安然无恙吧?”
正是京兆府尹胡道。
秦玉:“我们没事。”
那官员然后转而擦了擦额头的汗问阿苏木:“王子您无碍吧?”
quot;还好我们王子武功高强,没有什么事情,要是我们的王子有个闪失,你们负担得起责任吗?
你们燕国是怎么回事,为何会让我们的王子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是谁要暗害我们的王子?我要将这件事情传书给国王陛下!quot;
跟在王子身后的大臣惊魂未定,十分生气上来质问。
“哎哎哎,大人,千万别!您消消气!”这可关系到国家大事,万一影响到睦邻友好,国家和平,那责任他就是掉是个脑袋也负担不起啊!
那官员们额头冷汗连连,道歉:“这是一个意外,我们一定早日彻查清楚,给王子殿下一个交代!”
大臣不接受官员敷衍的话,继续暴怒:“还损伤我们不少侍卫,那都是王子殿下最忠心的侍卫!”
“真阿札……”王子对大臣说了一句听不懂的外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