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鹤老刚才所说的内容,白鹤族长瞪大了眼。
他仔细打量了唐彦一番,又向鹤老他求证道:“兄长,难道这位就是……?”
“没错。”鹤老微笑颔首,“这位便是兽神大人的新使者,盛唐部落的首领兼祭祀,唐彦。”
听鹤老这么一说,白鹤族长的脸上立马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他上前一步,热情地伸出双手:“神使大人您好,我是白鹤家族的族长,越。”
唐彦没有伸手,只是微笑着对着白鹤族长颔首:“越族长你好,我是唐彦。”
白鹤族长微笑着点头,收回了自己的双手的同时,继续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唐彦。
在收到兽神大人的神谕之后,白鹤族长就对兽神所提到的盛唐部落展开了调查。
然后他惊奇地发现,盛唐部落这个名字,竟然早已在兽王部落里传开了。
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部落,阻挠了兽王部落征服整片大陆的计划,打败了兽王部落兽人们最引以为傲的狂兽军团。
如今,兽王部落的兽人们提起盛唐部落,都是一副又怒又惧的模样。
他们愤怒的,当然是对方破坏了兽王部落多年的计划。
惧怕的,则是拥有如此强大力量的盛唐部落,是否会对兽王部落发动进攻。
白鹤族长理解他们的恐惧,但同时也不禁感到讽刺。
过去,兽王部落是大陆上最强大的部落。他们用武力和阴谋,奴役与压迫着其他的部落和兽人,在整片大陆制造着动乱与恐慌。
而如今,更加强大的部落出现了,兽王部落自身成了“弱小”的存在了。
他们就开始担心,自己也会像那些小部落一样,被攻打、被奴役、被压迫了。
真是可笑。
说实话,白鹤族长对兽王部落的归属感真的很低。
曾经的他们,也和兽王部落的其他兽人一样,为自己是这个强大而包容的部落中的一员感到由衷的自豪和骄傲。
但在变故发生之后,白鹤家族不得不开始了在夹缝中生存的日子。
一边是书籍里先辈们对美好和谐、欣欣向荣的部落的赞美,一边是现实中掌权者对他们和其他小部落的倾轧。
在这样的鲜明而扭曲的对比下,煎熬中的白鹤兽人很难再对自己生活的部落产生归属感。
白鹤族长没有继续为探究兽王部落兽人们的心态,他对盛唐部落进行了深入的调查。
很快,他的目光就锁定在了盛唐部落的首领兼祭祀上。
有关于这个名叫唐彦的年轻人的事迹有很多,无论哪一条,都彰显着他兽神神使的身份。
在确定了这一点之后,他找来了族中的长老们商议对策。
经过一番商议之后,他们派出了鹤老。
鹤老是族中专精医术的长老,医术高明,整个兽王部落有不少兽人受过他的恩惠。
因为经常需要采集药材的缘故,守城的护卫们对他也不会有所提防,是最合适在这个时候离开部落的人选。
对于鹤老是否能够说动唐彦这件事情,白鹤族长有些担忧。
毕竟唐彦部落与兽王部落目前处于关系紧张的敌对状态。
如果换作是他突然被兽王部落的兽人邀请,肯定会立马拒绝。
所以,虽然很期待神使的到来,但他也做好了唐彦不来、甚至把鹤老扣下了的准备。
当让他没想到的是,唐彦竟然来了!
只能说,不愧是兽神的神使,胆量就是非同寻常。
这样想着,白鹤族长看向唐彦的目光更为赞许和期待了。
也只有这样的神使,才能够完成兽神交予的任务,将这个世界重新引上正轨吧?
“唐彦神使,想必兄长已经把我们邀请你前来兽王部落的原因告知于你了吧?”白鹤族长笑盈盈问。
“是的,鹤老已经与我说明了。”唐彦点了点头,目光却不由扫向了那座高耸的雕像,“这神像雕刻的,应该就是兽神大人吧?”
“没错。”白鹤族长点了点头,同样把目光放在了雕像上。
他对着雕像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才继续道:“这是我们白鹤的先祖们凭着对兽神大人的记忆所雕刻的神像,也是我们族中的圣物。”
唐彦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雕塑。
在看到这座雕像的第一眼,唐彦的心中就产生了一股强烈的熟悉感。
他见过这个人——或者说,这个神。
虽然这座神像没有五官,也看不出性别年纪,但无论是装束还是身形又或者是其他的各种细节,都让唐彦感到熟悉。
也因此,在尚且没有解除隐身状态的情况下,他就忍不住开口问出了声。
如今,从白鹤族长口中得到了确切的答复,唐彦的心中不禁生出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感觉荒谬却又果然如此的情绪。
他有一种预感,一切的谜题,在今天都能得到解答了。
“我需要做什么?”唐彦出声问。
白鹤族长指着神像手中持有的权杖道:“那是兽神大人赐予我们白鹤家族的祈福权杖,你只需要握住这把权杖,就会知晓一切了。”
唐彦闻言点了点头。
他缓步上前,伸手握住了那根造型简约的古朴权杖。
在他的手接触到权杖的那一刹那,眼前的景色倏然发生了变化。